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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是我不好,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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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项没有走。

    他需要透气,也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今晚的本意并不是想跟苏难谈那个男孩的事,比起这个,他有更重要的事要问,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想问了,尽管知道苏难是气昏了头才说了那些话,且俞项也确实接触过那个男孩,但苏难的态度还是让他心凉。

    他从始至终就没信任过自己,他笃定他总有一天会出轨,像他以前的那些前男友。

    他与他们唯一不同的一点便是,他跟苏难有感情。

    仅此而已。

    这并不是苏难第一次怀疑自己。

    依稀记得,那是他们在一起后俞项的第一个生日,学生时期,苏难并不是唯一一个心悦于俞项的人,喜欢他的人不少,借此机会送礼物表白心意的人也很多。

    生日那晚,他与朋友在ktv唱歌喝酒,苏难没来,俞项有些心不在焉,一晚上几乎都在看手机。

    苏难闲暇时间一直在做小工,俞项知道他在偷偷存钱给自己买礼物,还以为自我隐藏得很好,他不舍得戳破苏难的小心思,对这份礼物甚是期待。

    可是那晚,他久久等不到苏难,连电话信息都没一个,直至深夜,他才在苏难家的小区门口守到了人。

    俞项因被放鸽子和对苏难的担心所导致的坏心情都在看到人的那一瞬消失了。

    他起身,疾步走到苏难面前,一出口,声音便不由自主地柔了下来:“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不守时的人反倒怒火冲天:“干嘛要接你电话?你还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饶是俞项再宠他,这会火气也上来了。

    “把话说清楚了。”俞项堵着路不让苏难走,怕被熟人遇见,他把苏难拉到附近没人的阴暗角落,站定,俯视他,“我哪里得罪你了?约好几点见面的?你是不是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苏难挣开俞项的手:“我故意的怎么了?你别等就是了,我又没让你等。”

    苏难背着挎包,头发有点汗湿,洗得透亮的白t肩膀处蹭了点灰,半旧的球鞋也有点脏,苏难一向喜欢干净,毫无疑问,他今天又去当小工了,而且一整天都没回过家。

    “我现在有点生气,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好的理由。”

    “你生气关我什么事!”

    俞项拧眉:“苏难。”

    苏难把手机掏出来,他的手机是好几年前的旧款,屏幕左下角迸裂出几条缝,很影响美观和使用,但苏难一直没舍得换,因为他的零花钱太少了,每个月省吃俭用剩余下来的钱寥寥无几,他根本不敢乱花。

    苏难点开了一个视频,把手机屏幕怼到了他眼前,视频内容是他在ktv被女生偷亲的过程,当时他被亲了后那些人就沸腾了,个个起哄着要他回吻。

    只看内容,挺像那么回事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多事者把它发给了苏难。

    “这个理由够不够?生气的那个人是我才对,你有什么好气的?我倒觉得你很爽!”苏难收回手机,俞项眼尖,看到他挎包里的一角有个暗蓝色礼盒,苏难抬眼瞪他时,俞项已经将目光平移开来,他对他吼,“让开!别挡道!”

    俞项反其道越来越靠近,直到将苏难挤至墙角处。

    苏难退无可退,恼羞成怒地去推他:“渣男,让开!”

    “不让。”俞项抓住他的手,不顾他的挣扎,身体朝他欺压上去,“气也撒了,能不能听我解释?”

    苏难撇了撇嘴,很委屈,也很伤心。

    俞项这时候才看到他隐在大黑框眼镜下的那双眼睛是肿的,俞项心疼极了,他松开对苏难的禁锢,轻声问:“哭了?”

    苏难看都不肯看他。

    俞项这个时候是什么气都没了,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苏难的发顶,说:“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没注意到她的靠近,不然也不会被偷袭,你总不能让我对一个女的大打出手吧?你男朋友魅力这么大,被人惦记很正常,我要是真喜欢她,当初就犯不着去招惹你,对不对?”

    “你倒好,什么都不问,只知道躲起来不见人,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俞项倒打一耙,“胆小鬼,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

    见苏难还是不理人,俞项笑眯眯地去找他的脸,鼻尖对着鼻尖,亲昵地蹭了蹭:“看在我等了你这么久的份上,别气了吧?”

    苏难偏了偏脸,跟他错开来,瞧他一眼,转移视线,又忍不住平移回来再瞧上一眼,如此反复几次,他干脆低下脑袋自己生闷气去了。

    他其实是很好哄的,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兴许这一次是真的哭惨了,伤心了,才会这般姿态。

    俞项见状心生一计,把那条被蚊子咬出好几个大包的胳膊伸出去,惨兮兮地说:“我等了你三个多小时,结果呢,等来你的一通骂……”

    苏难一看果然急了:“你傻啊,你就蹲在那里喂蚊子啊?”

    苦肉计效果显著,俞项好不得意。

    “没办法,男朋友太凶,又不讲理,误会这么大,我得解释啊,我今晚就是蹲到天亮也要把人蹲到。”

    苏难马上反驳:“谁不讲理?”

    俞项从流而善:“我不讲理。”

    苏难:“……”

    “男朋友吃醋很可爱,可是舍不得看他哭。”俞项笑着哄道,“男朋友,我来讨我的生日礼物,给不给?”

    苏难马上捏了捏挎包,十分纠结地把包藏在身后:“没有礼物,你朋友送你那么多,你又不缺……”

    俞项俯身就去亲他的嘴,在丢下一句“不给礼物就不停”后又重重地吻了上去。

    苏难慌张地去推他,手忙脚乱地赶紧把礼盒塞到俞项怀里,塞完后又有些后悔,他觑着俞项的神色,生怕他不喜欢,苏难很清楚,他的礼物很普通,也不值钱,即便这钱是他存了两个多月才勉强凑足的,但在俞项众多的礼物里,仍旧是不起眼的那类。

    他的礼物是一只黑色手表,不是品牌货,但质量看着不错,做工精细。

    苏难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喜欢吗?”

    俞项心满意足地把人抱进怀里,语气十分欣喜:“喜欢啊,跟你一样。”

    十年了,俞项一想到这段回忆,仍然很怀念。

    苏难当年拿着手机跟他对峙的情景跟今天很像,不同的是,十七岁的苏难敢怒敢言,敢对着他撒泼打滚,他藏不住心事,是与非很分明,好坏都敢撕开来摆在俞项面前。

    十年后,苏难将心事藏得极深,俞项再也窥不到一丝一毫。

    他哀求他不要走,甚至还说了那么混账伤人的话,不可能不生气,可是,再气俞项都得哄着他,让着他。

    医生说,苏难不能受太大的刺激,他需要保持情绪的稳定性。

    俞项知道他身体不好,可他没想到,苏难的身体状况竟会这么差,他不健康,他需要吃很多药,有的药他这辈子甚至都无法断掉。

    俞项想跟苏难谈谈他的健康问题,但现在闹成这样,以苏难的性格,想必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气也气过了,俞项也已经冷静下来,他扔掉烟,边上楼边思忖着要怎么缓和两人之间的僵持。

    俞项一进门就察觉到了异常,浴室里水声淅沥,有压抑的声音传出,俞项心一紧,莫不是苏难在哭?

    他敲了敲门,声音戛然而止,俞项担心苏难,直接推门而入,待看清浴室里的情景,他呼吸猛地一顿——苏难跪坐在地,左手往上探入蓄满了水的洗漱池,池水满溢了出来,沿着池沿滴落下来在光滑的瓷砖上缓缓蛇行,苏难的额发鬓角湿哒哒的,发尾还在往下不停地滴着水。

    他偏头过来,双眼迷离,布满潮红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这是又出现了幻觉?

    可他明明吃药了。

    苏难把目光收回,他的衣扣解了大半,睡衣随着动作往下滑,露出半边白皙的肩,过了片刻,那肩随即一个抖动,苏难舒畅了,紧绷的身体一旦放松下来便有些乏软无力。

    用手支撑着身体,苏难再次扭头瞥向门口。

    幻觉还在。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很复杂怪异的神色来。

    即便面前这个人只是幻像,苏难仍旧觉得无地自容,他迫切地想要回到安全的区域将自己隐匿起来,那些糟糕的反面一点都不能让人看了去,可他腿脚发软打颤,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

    更可耻的是,他又起来了。

    苏难不愿意再当着“俞项”的面做这些事情,他余光偷偷瞥了一眼门口,扒拉着洗漱池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

    薄料的睡裤已经湿透,他瞥见“俞项”朝他走来,在难忍的情x的折磨下,他故技重施,将脑袋埋进了水里。

    “苏难!”俞项迟了一步,他抓住苏难的胳膊把人拽起来,手掌用力抹开他脸上的水,把水淋淋的额发尽数往后梳去,在看到苏难被呛到通红的眼睛,他忍不住开口低斥:“你想干什么?!”

    苏难怔愣着,如果是幻觉,为什么皮肤间的触感会这么真实?

    “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俞项见不得他这般不爱惜自己,就算他的忍耐力再好,此刻也已告罄,“把我气死你就舒坦了是不是?!”

    俞项把苏难上下快速扫视一番,看他浑身上下几乎湿透,伸手就来扯他的衣服。

    苏难终于回过神来,他的鼻腔发酸得厉害,哽咽着控诉道:“你不是走了吗?啊?你趁我不注意就走了……”

    俞项气喘着:“……没有,我没走。”

    苏难控制不住发达的泪腺,禁不住哭出声来:“我以为……我以为你走了……你都……你都不告诉我就走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我不好,别哭。”

    “你怎么可以……趁我睡着就不声不响地走了……怎么可以……”

    “对不起,对不起。”

    水龙头被关掉,淅沥的水声跟着停止,浴室里只有苏难断续的,压抑的哭声,俞项不忍再责备,他抓住他捂着眼的手,俯身吻去他的泪珠。

    待他的情绪稍缓,俞项继续他之前没完成的事,他把那条碍事的长裤脱下扔掉,刚把人托起放置在洗漱台上,就感到苏难的身体一僵。

    俞项把两人的上衣扣子都解了,胸膛亲密相抵,他把苏难压在光可鉴人的玻璃镜上,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苏难很快便热了起来,他被丢进滚烫的热水池里,身体哪哪都热,哪哪都是湿的,他在这池热水中浸泡着,漂浮着,挣扎着想要逃出生天。

    可他逃不了。

    身前的男人也不许他逃。

    苏难背靠着镜子,被俞项紧紧箍在了怀里,在剧烈的喘息交错间,嘴唇被凶狠地咬住,舌根被吮到发麻,呼吸遭到了猛烈的掠夺……

    (删了五百多字,反正他们两个在洗漱台上这样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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