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闹剧
回到村子的两个人,此时虽然已经筋疲力尽,车也开不了,只能停在山脚下。
“快看,快看,他俩回来了。”
李中秋自从被周扬从山上叫下去,就一直在村口等待,尤其是刚才遮天蔽日的两次,让他彻底知道了,这周扬的本事,现在已经尊敬不止。
村子里的人,都出来迎接他们,但唯独少了那个村长。
“周大师,这件事解决了吗?”
“解决了,但没完全解决。”周扬如实回答。
“啥意思,那我们这可怎么办啊”
“是啊,这,这,哎呀”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毕竟这个病,现在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现在他们的身体,在最初有着些许知觉,到现在毫无知觉,宛如死物一样。
“诸位听我说,你们这些人,不自己本身有病,而是被人害了”
“什么?”这些人无不诧异
“好端端的,害我们干什么?”
“诸位,你们现在还不知道吗?就是三个月前,我们上报生辰八字的时候。”
“那有啥的,难不成就是因为那个原因?”
他们明显不信。
“对,就是这个原因”
“怎么可能?”
“是啊,害我们还要给我们钱,这”
“好像还真是,从那次给完咱们钱之后,我的身体就出现了瘙痒的症状。”
“诶?你这么一说,还真就是那个时候”
一众人,经过周扬这么一嘴,顿时明白过来,从那次过后,身体确实是很快就出现了这样一种情况。
“诸位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是是是,确实是”
“周大师说了这么多,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啊!”
“有,但是在此之前,还是让你们村长出来一下吧,毕竟,是他让你们报上的生辰八字”
“这就去找村长,这就去!”
“对,就是这个王八犊子给咱们害了!”
“不对啊,他身上也和我们一样,那这怎么解释啊”
“他根本没病!”周扬一句话,激起了众怒。
一行人怒气冲冲的来到了村长家的门口,使劲儿的敲着村长家的大门,可是,那个大门似乎是被锁死了一般,无论怎么敲,里面都是没有一个人回应。
就在众人合力撬开了那道大铁门之后,一丝腥气,从里面传了出来,打眼一看,众人险些吐了出来。
村长和他妻子,小孩儿,横七竖八的躺在院子里,地上的一滩滩红色的液体,预示着三人,已经死亡。
“周大师,周大师,村长一家已经死了,都死了。”村民们争先恐后的跟着周扬说道。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可惜”周扬知道了这个消息,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眼中却毫无感情,毕竟一天之内,接连四人间接或直接死在自己的手里,他仿佛把人命看的很轻,但也知道,他们一家的死亡,或许和那个黑袍人有关,但这些显然不可能对他们说。
“对,害了这么多人,这样死算轻的了”
“就是就是”周围的人也都附和着。
“好了,诸位,我这就帮你们解决你们身上的顽疾”周扬打断了周围人们恶毒的辱骂。
“我们现在怎么做?”
“每个人都把生日时辰给我报一遍,我来帮你们”
“又是生日时辰?”这些村民经历过前几个月的事,明显有了一丝警惕。
“对,你们的身体出现这些症状,正是由于你们的生魂离体造成的,而你们身后的那座山上,有着你们散落的生魂,我把你们的生魂聚集到你们身体里,才会用到你们的生辰八字。”周扬解释道,其实他完全没必要解释,但是为了让这些村民放心,不得不解释了一番,可解释过后,这些人又迷糊了,还不如不说。
“这”
“废什么话,我是市公安局的人,这是我的警官证”说着,雷厉风行的张警花这时也拿出了她的范儿。
“我们上级派我们来你们村子解决此事,他也是我们警局的人,还有什么要问的,通通赶快说,要不然,我们现在就撒手不管了,我看你们也不想没命吧!”
“好的好的,一切都听周大师的”俗话说的好啊,穷山恶水出刁民,而这俗话又说的好啊,恶人自有恶人磨!
话音刚落,这些村民各自都自发的排好队,等着报生日时辰,给周扬整的一愣一愣的,刚刚还在犹豫不决的众人,现在就变得这个斩钉截铁,不由得佩服起张大警花来
“诶,我说,你这个样子,还能开车不?”周扬看着张诗韵缠上绷带的双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咋的,要不然你开,可是你会么?”
“我会啊”
“我靠,那你不说,我这疼的要死”
“你也没问啊!”
此时张大警花的心头,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却又无话可说。
“怎么样?吃口饭去啊?”
看着开了一下午车的周扬,张诗韵也有些过意不去。
“那走吧,吃点儿饭”周扬当然是没脸没皮,讲话了,有人请客,自然他不可能不去,因为什么,不花钱啊!
“你还真是”
“又便宜不占王八蛋!”
“你是占便宜的王八蛋”张警花明显是跟他客气客气,谁承想,他竟然当真了。
就在两个人正撸着串儿的时候,旁边桌子上,也有着四个女生吃着烤串。由于两个人找的地方,是靠近大学城的路边摊,所以这一带,傍晚吃饭的人,大都是学校里的学生。
“小妹儿,给哥哥一下微信,认识一下啊?”正在吃饭的女生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扰到。
“我们也不认识你,凭啥给你微信啊!”
“这边坏人很多,给我个微信,保护保护你嘛”这人还在死皮赖脸的说着。
“不给,爱找谁要,找谁要去”
张诗韵看着那个无赖,也没有管,毕竟现在这样的人,比比皆是,要不了一会儿就会自讨没趣的走了。
可是这个人,并不是那些人。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穿的这么少,不就是他们出来玩的吗?不给是吧”说这话,一个耳光抽了出去。
这耳光,打在那个少女的脸上,顿时起了一个诺大的红印。
周围的三四个人,也在同时围了上来。一瞬间,狂风暴雨般的殴打,在几个女孩儿身上浮现。
张诗韵见状,这还得了,自己刚刚从山里回来,就碰到这些事儿,身体还没好,这可怎么办?正想着,周扬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滚”
一个滚字刚刚出口,就看见一个人,从那四个被欺负的女孩儿中,飞出了一个二百来斤的胖子。
“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敢打老子?”
飞出去的胖子刚刚落地,就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打就打了,你这样的杂碎,真不该活在世上。”
“我爹是他们警察局长陈龚鹏,你打我,你真是他妈的胆大,你等着!”
“呀哈,你还有撑腰的呢?”张诗韵本来就很来气,现在听到对方来这么一句,气不打一处来,随即上去又补了几脚。
而周扬身旁的几个女孩儿刚刚惊魂未定的模样,已经被花痴取代了,尤其是被打了嘴巴的那个女孩儿,眼睛无时无刻不在周扬的身上打转儿。
“打电话,给我爹打电话,你们几个废物,还特么等什么呢,给老子收拾他”
“哦?你们也想尝尝空中飞人的滋味啊!”
“上,我就不信,他真的这么强。”
“操,就是,干他”
“来的好啊,头一次见到特么食物从锅里跳起来,特么干厨子的,你还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望着迎面而来的拳头,周扬一个侧步,转身抓住了,而这人看着被抓住的纹丝不动的拳头,一滴冷汗从脸上流了下来。
周扬抓着拳头,往回一带,顺势另一只拳头朝着对方面门砸了下去,对付这些人,周扬不客气,也不会惯着,任谁经历这样的场面,都会气不打一处来,何况是身负绝技的周扬呢?
“啊”一声惨叫,从那个男子的口中传了出来。
而另一个冲过来的人,看到这一幕,从身后赶忙拿了一个啤酒瓶,朝着周扬的头砸了过来。
“周扬,后面”张诗韵朝着周扬喊道,因为是在周扬身后,所以周扬并没有看到,但,周扬是何许人也?他怎么会怕这一个小小的酒瓶呢?
往周扬头上砸了一个啤酒瓶的小混混此时蒙了,感觉他这个酒瓶不是砸在了一个头上,而是砸在了一个石头上,啤酒瓶砸的粉碎,可这人的脑袋,却是纹丝不动。
“砸爽了吧,嗯?”周扬轻轻地转过头,对着他,笑呵呵的问着,嘴里嚼着刚刚从盘子里抓起的花生米。
“那就换我咯?”
“不不不,我错了”
“你没错,你有什么错啊”
周扬飞身,侧步,提手而起,瞬间,朝着对方跑去,没等这个小混混反应过来,周扬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招八级顶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出去。
又是一道人影飞出。
反观那个打着电话的人,已经打完了电话。
“都他妈别走奥,你今天走不了你,谁他妈都走不了”
“惹了我陈继至,你离死不远了”
“你叫陈继至?”周扬瞥了一眼他。
“就是你爹我啊!”
陈继至以为他听到过他的名字,刚想说狠话,就被周扬一脚踩在胳膊上,只听喀嚓一声,他的胳膊,已经粉碎性骨折了
“谁他妈打我儿子?”警车呼啸而至,这时从车上下来的一个大腹便便的人,怒吼道。
“哦?打了小的,老的出来了?”
“就是你个杂种,打我儿子?”
“没错儿,就是我,打的这个杂碎,这个王八羔子”
“小崽子,你他妈的很嚣张嘛!”
“我看你到了警局,是不是也能嚣张,全他妈给我铐起来!”这人看着周扬,大手一挥,作势就要把他抓起来。
“我看谁敢?”张诗韵这时候,吃力地用手掏出了她别在腰间的手枪。
“你竟敢公然持枪,谁给你的胆子?”
“我给他的,怎么?不服?”就在这个下车的人身后,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你他妈的算个谭警长,我不知道是您啊,我这”
“哦?知道是我,就这副姿态,不知道是我,是不是你要反了天了啊,啊?”这名叫谭警长的,正是刚刚周扬冲上去的时候,张诗韵打电话叫来的。
“小张,这位就是周小友吧!”谭警长没有搭理这个男人一眼,绕过去对着周扬说道。
“您好,我叫周扬,请问您是?”
“我叫谭松,你叫我谭叔就可以”
“谭叔?”周扬不解,他什么时候跟这位警长搭上关系了。
“诶,哈哈哈,好孩子,真有我当年的风范”
周扬满头黑线,我刚刚并不是想叫你,我是疑问,疑问啊,好吗?
“谭警长,这,这”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
“我的儿子被打了,就这样放他走?”
“你不说我还忘了,来人,把这个陈继至给老子扣起来,什么世道,他妈的这种人,还不被抓起来?你们这片警察干什么吃的?”
“老谭,你看”
“老谭?我可跟你不熟啊!陈局长!”
“谭松,老子叫你一声警长是他妈给你面子,我就问你今天放不放?”
“哦豁,你在威胁我吗?”
“你儿子不分青红皂白,当街打人,行凶之后,还这般模样,看来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我就看看你今天敢不敢抓老子!”这个人叫陈龚鹏,是这个打人者陈继至的父亲,也是他到今日为止,纵容他的。
“诶,我今天还真就特么抓你,给老子扣起来,他妈的,倒反天罡,我这暴脾气,我还真就不信了”
“谭松,你特么,你凭什么抓我”
“扣起来,拿到警局,一并问罪!”
“诶呦,小周啊,你师傅可是和我好一顿夸你啊,哈哈哈”
周扬反应了过来,看来是他师傅已经在警局做好打点了,要不然,这个连局长都不给面子的谭松谭警长,怎么可能对他如此客气呢?
“按辈分来说”
“又是一个按辈分,师傅你到底认识多少人啊!”
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周扬彻底呆住了
“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兄”
“啊,啊”
原来,周扬的父亲和谭松是同窗好友,而谭松的父亲,却是张建业的半个徒弟。
“没人的时候叫我谭哥就行,在外面叫我谭叔就好”
“别别别,您跟我父亲是一个辈分的,我怎么能这样呢,我就叫您谭叔吧”周扬受宠若惊的说道。
“好好好,周小子人不错奥”
“此行顺利不?”谭松朝着张诗韵眨了眨眼睛。
“顺利?你们看我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吗?顺利你个老六”别看周扬给足了这个刚刚认识的谭叔面子,张某人可是丝毫不给他面子。
当然了,谭松也习惯了,这妞从小就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不生气。
“走吧,回警局”随即招呼这边桌子上的四人,回了警局,录一下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