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闹事
“然然吃了太多的苦……”乔飞鸿不仅不走,反而提起了乔蓦然,“在她回到余城之前,我都没想过她这一次出国会发生那么多意外……”
乔蓦然发生过什么意外?
陆闻昔回想起再见乔蓦然时,她异常的克制,竟没有对自己大吼大叫,甚至动手。
她想问乔蓦然发生过什么,可那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乔总,你们家的故事,我不怎么关心,而且,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时间挺晚的了,您赶紧回去吧!”
外面黑幕降临,冬风肆虐,好像隔着厚厚的玻璃窗,也能听到呼呼的声音。
乔飞鸿不恼反笑:“陆小姐多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希望下次你不这样急着赶我走。”
他到底要说什么?乔飞鸿反常的举动很令她生疑,在他即将踏出病房门口的时候,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叫住了他。
“乔总……”等他转身走回几步,她又问:“你来,想对我说什么?”
她记得他总这样做,突然间跳到她跟前,或是欲言又止,或是威胁恐吓。
而他每当这样做时,都会带有强烈的目的性。
乔飞鸿笑着说:“你想知道什么?”
“你只要把你想透露的说出来就行了。”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洗耳恭听。”
他似乎笑意更深:“因为你们对然然的伤害,我也要让你们尝一尝。”
他的确是心存报复,才跳出来说三道四的。
陆闻昔瞬间清醒过来,开始拒绝听到乔飞鸿说的一字一句。
“乔总,您请走吧,我不想知道任何事情了。”
乔飞鸿并没有离开,翩然站着,温和的嗓音响起,透露出使人恐慌的话来。
“你知道周曜一直在查车祸的事吗?”
陆闻昔没曾听他说过,但他不说也不表示他没去调查。
“你知道他现在去哪里了吗?”
他去哪儿了?
陆闻昔本还安定的心顿时就开始狂跳起来,犹记得下午的时候,他脸色大变,再怎么掩饰,也遮掩不了他心头有事儿的心思。
有什么事,使得他如此大的变故?
“他去了周家老宅。”
乔飞鸿丢下这话,抬腿就走了。
病床上,陆闻昔回想着乔飞鸿古怪的话,不得不担忧起了周曜。
她立马给他打电话,那边居然没有人接听,又给萧喆打,就连萧喆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状态。
不停的拨打了几通,都没任何的回应,这么不同以往的情况,陆闻昔才意识到有事发生。
当她紧急呼叫,询问护士席沐城医生的去向,才知半个小时前,席医生就匆忙离开了。
无奈之下,她找到了苏筱筱,让她开车来接自己出去。
电话里三言两语也没说清楚,倒是把苏筱筱急得满头大汗。
苏筱筱接了人,又马不停蹄的往周家老宅赶去,期间,陆闻昔说及对周曜的担心。
苏筱筱安慰她:“你别干着急,我让柳明瀚去打听周家的情况了。”
而周家老宅那边,早些时候,周曜带着几个自己的人,如同地狱恶煞一样闯进了周家大门。
但凡有人站出来拦了一把,都被他一脚踹飞,直至闯到了周老爷子跟前。
周兴淮杵着拐杖出来见他,瞧着他搞出的幺蛾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从不上门,这又是闹哪出?”
周曜脸色相当的难看了,把西装外套脱下来丢给了萧喆,才对周家老宅的人对上一眼。
那不屑一顾的眼神,尽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车祸的事,是你找人做的?”
他怎么?周兴淮震惊不已,连拿拐杖的手也跟着颤抖不已。
柳思叶在一旁扶住了他,清冷的声音颇有些吓人:“周曜,你来对你父亲兴师问罪吗?”
“他能说这事不是他做的?”
他否认不了,这种事,他最有经验了!
周曜胸口闷痛难忍,咬紧牙关朝这个父亲走过去:“周兴淮,你的心太狠了!太狠!”
“周曜,你个大逆不道的畜牲!”周兴淮举起拐杖狠狠地朝周曜胸膛上戳。
“你老子今天非要教训你!”周兴淮气得面红耳赤,手头也没闲着,一棍接一棍的往自己儿子身上打。
周围的人也没敢上前劝架,就连平时咋咋呼呼的周若欢,都惊慌的躲到了柳思叶的背后,而柳思叶更是表面着急实则不动声色的隔岸观火看热闹。
那边萧喆听着衣服口袋里的来电声音,都没顾得上去看,毕竟眼下的情况更加糟糕。
他知道老板原本就有多恨这个周家,再加上陆姐的事,老板活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了。
还好来的路上,他偷偷给顾总发了消息,希望他们能来劝住老板。
“你该打够了!”周曜反手捉住了周兴淮手头的拐杖,用力一拖,直接扔到了草坪里。
周兴淮本人也差点被周曜一把拖到了地上,刚站稳脚跟,就朝着地上接连跺了几脚。
“你个混账东西,究竟是来闹什么?”周兴淮压根不把陆闻昔车祸的事放在眼里,只关心周曜的做法。
显然,他仍是不停的让他失望!
前头那些日子,周曜还没这么的冷漠,现在因为那个女人的事,竟变得这么的忤逆。
这些事,都跟那些不知廉耻的女人有关系,她们作死那都是自找的。
周曜的一双冷戾的黑眸对上了周兴淮那精明的眼睛,不经意间又添了一抹嗜血的笑意。
“我的父亲,我和你的友好关系,可能从今天开始,就要结束了!”
“逆子……你什么意思?”
“这里是外公赠送给妈妈的别墅,妈妈在意外离世前,就立下过遗嘱,做过公证,在我三十岁的时候,已经签字继承了这群别墅的居住权。现在,我就要让你们全部都搬出去!”
周曜清楚的记得当年的事,妈妈高龄拼二孩,就为了父亲想要个女儿的愿望。可他又不太关心妈妈的生活,每天只忙着工作。
妈妈偶尔累了,就拉着自己的手坐在餐厅里讲话,希望自己长大了像个男子汉一样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她又说自己常常很累,体力不支,很怕生病了吃药打针对胎儿不好。甚至有几次发烧感冒,她都是靠喝白开水强撑着过来的。
临近产期的时候,父亲仍是不怎么回来,而妈妈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更感到绝望,她怕自己有个好歹,唯一疼爱的儿子可怎么办?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一切都给了父亲,自己剩下的唯有一套老宅,因而,就悄悄的把房子做了处理。
谁知,那遗嘱真的成了妈妈留给他为数不多的念想。
后来父亲怕他心事重重,几乎是清理掉了家里关于妈妈的一切东西,孤零零的家,只剩回忆了。
看着惊慌无措的一家老小,周曜像杀红了眼的恶魔。
“把他们的东西,都给我扔掉!”
这,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