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觉醒来突然性转
次日清晨，
“早上好何老板。”
一道轻快的女声伴随着开门声大步跨进咖啡厅。
何尚头也没抬，在吧台仔细研究着手中的一本教学制作咖啡的书，并着手准备着，没好气地回应了一句。
“早上好。”
“别这么不开心嘛，你没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
女孩穿着一身棕灰色的制服，身材高挑，几条皮带从胸下和双肩穿过扣在腰后，方便活动的同时又勾勒出女性独有的优美曲线。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加上无论见谁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活泼脸蛋，任谁都讨厌不起来吧。
可何尚偏偏就讨厌上了，甚至有些憎恨。
因为这个名为西琳的执勤官，正是要求咖啡厅改名以及贴下罚单的罪魁祸首。
西琳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戳到了某人的痛点，连忙笑着掩饰过去；
“那好吧，祝你生意兴隆，我先去洗手间了。”
相比上句，何尚感觉这句话似乎更具有讽刺意义，但他并不在意。
不过…
洗手间…
何尚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连忙伸手想要制止：“等等，洗手间里…”
可惜已经晚了，只听“啊——”的一声破嗓，就看到西琳满脸羞红地从洗手间那边小跑了出来；
“何尚，洗手间里有人你怎么不早说！”
何老板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事情还要从昨天夜里说起，无良商家何尚拐来了一个被鱼刺卡着喉咙的小乞丐，并打算实施所谓的【女仆养成计划】，直到今天早上…
“小家伙，起床了吗？”
拎着从外面买来的早餐，何尚兴冲冲地敲开小乞丐的房门。
看着面前十分腼腆的金发小可爱，他简直高兴得都不行了，连忙把手中的早餐递过去；
“饿了吧，先吃饭先吃饭。”
“谢…谢谢。”
尽管不知道眼前这人为什么如此善心，但小可爱还是下意识说出了他在咖啡厅的第一句话，并伸手准备接下早餐。
可手刚伸出来，他就看到早餐袋以自由落体的匀速直线运动迅速摔落在地。
“你…你刚才说什么？”
此时的小可爱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下意识回答道：“谢…谢谢。”
“你…是男孩子？”
见小可爱缓缓地点了点头，何尚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可那未成年男生独有的清脆童音很难不让人相信。
不！——
那是梦想遭受破灭的呐喊。
“出去出去。”
何尚不耐烦地伸手把小男孩从二楼拉到一楼咖啡厅，想死的心都有了。
现在这什么世道啊！一个男孩子，居然能长得这么可爱，这不是妥妥的颜骗嘛。
可刚拖到门口，何尚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难道…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连忙转头。
只见小男孩满脸通红，牙关紧闭，一手捂着肚子，双腿间夹得紧紧的；
“对不起，我…我肚子疼…”
卧槽，这怕不是要崩。
何尚脸色骤变，也顾不上男孩女孩了，连忙把他抱起来送去了洗手间，连门都没锁。
如果崩在这里，他咖啡店的生意可就没法做了。
可那黑鱼肉的后劲实在太猛烈，都半个小时过去了，也不见小男孩从洗手间里走出来。闲来无事，何尚只好研习起咖啡的制作方法来。
直到西琳的到来才打破这一僵局。
“厉害了，何老板做的饭你都敢吃，佩服。”
西琳忍不住对面前满脸通红的小男孩竖起大拇指，又被何尚面无表情地按了下去。
“对不起，当时是我太饿了，所以才…”
“好了好了。”
小男孩话还没说完，就被何尚挥手打断：“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留你一宿，算是害你闹肚子的医药费。咱俩两清，你可以走了。”
“谢谢。”
没有一丝怨言，小男孩就这样起身扶着桌子艰难地向外挪去。
没办法，鱼肉劲太大了。
看着小男孩离去的身影，西琳有些于心不忍。
常常游走于城内一些隐晦的角落，她深知生活在最底层人的苦难，也有一些不大不小的关系网。
眼前这个少年名叫卡利，14岁，无父无母，也没有固定居所，即便是做童工也没人要，这是西琳在【穷困人口档案】内看到的。
至于为什么没人要，好像是因为倒霉体质的缘故…总之是需要被特殊关照的人群。
西琳大致把她知道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又用略带请求的口吻问道：“何老板，真的要这样么？”
“瞧你这话说得…”何尚把食指搭在眉心处不断划着，显然他也有些犹豫。
毕竟这小子再怎么看都是需要被关照的人群，他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不如…
不行不行！
何尚的内心做着激烈的冲突，一来他不愿咖啡厅内有什么所谓的男仆，那想想就恶心，但内心柔软的一面又不断撩拨着他向小男孩施以援手。
简直太煎熬了。
最终，何尚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把小男孩叫住；
“喂，那个…”
“他叫卡利。”西琳适时地小声提醒道。
“哦，卡利，你过来一下。”
被人叫到名字的卡利也颇为意外，但常年被人打压而养成的怯懦性格让他不敢反抗，身体下意识转身向声源处走去，等反应过来时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因为他已经莫名站在了吧台里面。
“看好了，我只做一遍，如果你不能调制出好喝的咖啡，我是不会聘用你的。”
罪孽啊！
强忍着内心呼之欲出的罪恶感，何尚开始着手展示制作咖啡的基本步骤。
因为喜欢复古的风格，何尚选购了一台手动磨豆机，需要不停地摇动把手才能把咖啡磨成细腻的咖啡粉，再进行过滤冲烫。
明明都只是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步骤，可何尚做出的咖啡总是差强人意，所以他一直怀疑这磨豆机或许有点问题。
很快，
“评委员”西琳看着面前黑黢黢的一杯，还飘着棕黄色泡沫的咖啡，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真的要喝吗？”
“为了这个孩子，委屈一下呗。”
你还知道是委屈啊…
饶是再乐观的女孩，西琳还是不太喜欢这又苦又涩的“巫师汤药”。
“还是等卡利做好后再一起品尝吧。”西琳把杯子向前推了推，委婉道。
“行吧。”何尚倒是不在意这些，他把卡利拉在吧台中央，沉吟道；
“卡利，你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