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梨花楼
到了旅店，杜静言给她们每人找了一间房让她们休息。
忙完后杜静言回头准备和李勉说说自己的艺楼计划。当他回过头准备和李勉说时，李勉黑着脸用手推开杜静言，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我去”什么情况？
只听李勉房间传来一阵叽哩咣啷，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被砸了。
杜静言进去就见到了满地的茶壶碎片，碟子碎片和歪在一旁的桌子。
杜静言看愣了，他赶忙问李勉：“你怎么了？
李勉带着一丝怒气道：“你买回那么多人准备怎么做？”
杜静言把桌子扶起来，然后坐在桌旁对着李勉道：“我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花楼要出卖？如果有的话，我准备盘下来，建成艺楼。”
李勉看着杜静言，心里的怒气也消了一点。“我以为你只是买花魁，没想到还买三个人。”
杜静言笑着说：“我觉得她们每个人才艺不一样，都有自己的优势。我想让她们都依自己的优势去教授学生；再说这样我们也能多帮助一些人。”
李勉看着这样的杜静言，为刚才的举动心生愧疚。他对杜静言道：“我陪你去，我们一起办艺楼，你带来的钱也快花的差不多了吧？”
杜静言说：“这个艺楼我自己办吧，如果钱不够你再借给我；你父亲在京城做官，对你来说不方便。”杜静言知道如果被李勉的父亲知道他在这里开花楼，对李勉更不好。
李勉知道杜静言为他好，所以也没再说什么。他想在京城做生意，布庄是他最好的选择，他的布庄生意好，如果在京城再开，会更好。
杜静言道：“我还不知道她们的名字呢？我去了解一下情况，你要不要去？”
李勉不想让杜静言单独去找那四位姑娘，便说：“你等着，我去叫她们上这里来。”
李勉去叫那四位女子，杜静言则收拾李勉打碎的杯子和壶。一遍收拾一遍道：“造孽呀，这是古董呀！如果还能穿回去，夜壶她也带走。”
一会儿李勉把那几个姑娘叫到这里，看着这四位姑娘，杜静言便不知道该怎么说。幸亏其中那个唱歌的花魁开口道：“公子，您叫我们来……有什么吩咐吗？”
杜静言正了正神色道：“四位姐姐请坐，我买你们回来是请你们做教习老师的。我想开一个花楼”还没说完便看见这四个女子神色惊恐。杜静言想估计是被误会了，连忙道：“我开的花楼和你们原先待得地方不一样，我这里只卖艺不卖身。如果以后这里有被卖到这里的孩子，你们负责教授技艺；如果你们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你们和我说，我就成全你们，放你们离开。如果想一直在这里，就安心待在这里就行。”
说完后，看着她们脸色好多了。
那个唱歌的花魁道：“芊芊听公子安排”那三人见状也道：“晴儿听公子安排，红儿听公子安排，莲心听公子安排。”
杜静言这才了解了：“花魁叫芊芊，那穿红色衣服弹琴的叫红儿，穿粉色跳舞的女子是晴儿，而那个穿墨绿色长裙弹高山流水的女子便是莲心。”
杜静言请她们坐下后问道：“我想知道京城花楼是分散开的还是集中在几条街的？”
红儿道：“京城最大的妓院便是我们待得怡红院，在那条街上共有三家花楼，除了怡红院便是满春院好，还有一家叫梨花楼，那家经营罪惨淡，那里就有几个年龄比较大的姑娘，平时有钱人去的少，大部分都是些平头百姓；还有一些小花楼都分布在几个离京城较远的地方。”
杜静言了解好后说：“你们四个就在房里休息吧；我和李公子去梨花楼看看。”
杜静言和李勉便去了梨花楼，到了门口也没见到有花枝招展招揽客人的姑娘，那门口挂着的绸缎颜色泛白，破旧不堪；确实清冷，经营可想而知是有多惨淡。走进去，总体还算可以，上下两层楼，面积够大，但因为客人少，四周着在横七竖八的摆放在那里，萧条的就像是一个鬼屋。
杜静言咳嗽了两声，这时候走来了一个又矮又胖四十岁左右，穿着大花对襟褂子，下穿绿色阔腿裤，头上梳着一个发尾朝天撅起的辫子女人，一看就是这里的老鸨。
她瞪着眼睛看着杜静言：“好俊俏的公子。”
她不知道这么俊俏的公子为什么来点姑娘，还有比得上他俊的姑娘吗？反正目前为止，她还没见到。
她笑着问道：“公子上我们这里来点姑娘吗？我这就把姑娘们都叫出来。”
杜静言看着她笑道：“我不是来找姑娘的，我是来找你的，我想和你做生意；我想买下你的花楼。”
老鸨立马变脸道：“我不卖。我这花楼不说日进斗金也是个赚钱的饭碗，卖给你我吃什么去？”
李勉笑着说：“就你这一个客人也没有，还日进斗金？你不卖就算了，留着你这吃饭的饭碗，养着几个人，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吧！静言，我们走吧！”
杜静言便准备站起来，老鸨一下子拽着他胳膊道：“你能给我多少钱？便宜了我可不卖。”
杜静言便坐好，也让李勉坐下道：“我不会给你便宜的，你说你准备卖多少？价格合适我们就买，如果你狮子大开口我就不买了，也不会和你商定价格。”
老鸨一脸严肃道：“您给我700两，我这里的姑娘也全归您。”
杜静言道：“可以，我给你700两买下这个店，并且我不会撵走你，我会给你一个饭碗，按月给你发放工资，你继续做这里明面上的老板，而我是这里幕后老板。一切都要听我的。你能做到吗？”
老鸨一听又能拿一笔大钱，再也不用过这种入不敷出的生活，还有工资可拿，便笑呵呵地道：“好，好好好，老板公子好。我这就给您去拿地契。”说完一溜烟的往楼上跑去。杜静言和李勉刚说了没有两句话，就见她喘着粗气，把地契递给杜静言，生怕他后悔。
杜静言接过地契看了一下，便放在了怀里，让李勉给老鸨700两银票。杜静言那1000两银票，还剩下500两左右，他准备这种大钱先用李勉的，回去后再还李勉钱。
杜静言对着老鸨说道：“我叫杜静言，你以后叫我公子就行；然后指着李勉，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李勉，以后见了叫李公子。”
老鸨笑呵呵地说道：“公子好，李公子好。我叫刘冬花，大家都叫我花姨娘,公子不必随着她们叫，可以叫我冬花。”
杜静言笑着道：“我随大家叫，以后也叫您花姨娘。”
花姨娘看着杜静言的笑容不禁说道：“公子，你是我见过长得最漂亮的人。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那么漂亮的呢！就像天上仙子下凡。”
杜静言听着花姨娘的夸奖，脸不免红了起来。花姨娘心里暗暗想：“这么漂亮的公子，以后得找多么漂亮的娘子才能配得上他。估计不好找，她还没见过那么俊俏的人呢！自己是个有福的人，那么俊俏的公子是自己的老板，那不天天看的见，想想心里就美！哈哈~”
杜静言对花姨娘说道：“你把这里所有的姑娘和小厮都叫来，我有话对他们说。”
花姨娘站在大厅中央高声嗯嗯两声后大声喊道：“都下来！所有的人都过来！”
杜静言让他这两声喊得吓了一跳，那声音犹如河东狮吼。不一会儿就见十二个姑娘和五个小厮往这边来。
花姨娘道：“公子，我们这里加上我一共18个人，都全了。”
花姨娘让他们站成一排，手掐着腰道：“从今天起，这梨花楼不再是我的了，从今往后这位杜公子就是我们的东家。”说完便满脸堆笑的对着杜静言道：“公子您请吩咐”然后自觉地站在了队伍中。
杜静言和李勉相视一笑站起来说道：“从现在起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如果想离开这里的，我会每人送大家5两银子作为盘缠，然后把卖身契给你们，你们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如果不想离开的就留下来，以后我会按月给大家发工资，不过以后大家要听我的。”
大家面面相觑，她们没想到自己竟然有离开这里的一天，再也不用接客。她们非常感激这位公子当场跪下磕头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我们想离开这里，谢谢公子成全。”那五个小厮要留下，不想走。
杜静言让花姨娘去拿卖身契，花姨娘看着自己买来的这些人要离开这里，心里还不舍得。但又想起刚才接那700两银票时，这些人也归他所有了，不是自己的了。
想通后，她便赶快跑到楼上抱下一个用锁锁住的木盒道：“公子，她们的卖身契都在这里，给您。”说完便打开锁，把木盒交到了杜静言的手里。
杜静言把木盒放在桌子上，拿出卖身契，一个个念着那上面的名字，让那些姑娘拿走。一个就绿梅的姑娘，拿到后，狠狠地把卖身契撕碎吃到了肚子里，哈哈笑了起来跪下抱着杜静言的腿道：“公子，谢谢，公子……谢谢……”说完便失声痛哭起来。
这声哭泣包含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包含着一个女子多少难以承受的无奈。杜静言扶起她，把5两银子放在她手中道：“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从今你自由了……”
杜静言看着这些掩面哭泣的女子，把卖身契发给她们后，点燃了蜡烛。对着她们道：“你们可以焚了它，从今再也没有人能强迫你们，你们自由了！”
这些姑娘拿着卖身契缓缓走到杜静言身边，点燃了手中的那张限制她们自由的纸张，笑着哭，哭着笑。再也不会有满身辛酸泪，再也不用身体不适还要被迫接客，再也不用活得不像个人。
烧完后，她们跪在杜静言的面前：“狠狠地磕着头，对他说着谢谢。”
杜静言让她们起来后，便给每人手里发了5两银子作为盘缠，让她们回家去过自己的日子。
杜静言对着花姨娘道：“她们想什么时候走都行，不允许拦着，更不允许克扣她们身上的东西。我明天会带人过来，我们要重新装修一下。如果让我知道你克扣她们的东西，阻拦她们离开，我绝不轻饶！”
花姨娘看着杜静言那犀利的眼神，心生颤栗。连忙道：“公子，放心，我绝不会为难她们。她们什么时候走我都不阻拦，我现在就把大门关上，不营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