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春城篇（38）

    ”不会吧，云帆你真的一丝没有犹豫的把那些人杀了，还有那个首领虎三？“此时阴云蔽日，四人在乡间的小路上行走。此时距离虎三那件事已经过了几天，杨武回到山洞和其他三人汇合后，四人加急赶路，路上王云帆也大致说了当时的情况。但是杨武还是不信王云帆第一次杀人就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杀了几十人，这是何等大的心脏。”杨武，你杀过人吗？“王云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是问道。杨武一听，急忙撇过脸，不去理会。因为他真的没杀过人，即使

    自己的师兄弟或多或少都因为任务杀过人，但是他却是在不停的练武睡觉，一个人都没杀过。此时王云帆微微一笑，搂住了杨武的肩膀道：”骗你的，杀人的时候，我双手颤抖，心狂跳不止，害怕极了，但是为了活命没办法啊！“而杨武一听，顿时笑出了声而后道：”哈哈，云帆，我不会嘲笑你的，第一次杀人都这样，你也不必害怕，如今整个武国，人人都在杀人。你我肯定是要提起手中的剑，来保护自己，所以下次遇到该杀的人，我来。“而后二人，都大笑了

    起来，而身后薛椿和花如江二人看着他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薛椿知道，能自保才是重要的，这次幸亏杨武二人及时发现，才免得她们遭受苦难。而怎么自保，薛椿也明白了自己的优势，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医术能治人亦可以杀人，但是她不觉得杀人对自己有什么快感，但是搞废一个人她有许多的办法。而一旁的花如江这几日很少开口说话，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记忆在慢慢的恢复，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她看不清样貌，只觉得很小，但是此人仿佛盯着什么，花如江

    缓缓走上前去，顿时吓了一跳，只见那人身边躺着无数尸体，尸体都被谁斩下了头颅，而就在花如江准备拍向那人的背时，顿时天旋地转，自己被薛椿给摇醒了。而后对自己说了现在的处境，花如江也渐渐忘了此事，但是此后这几天，她总会梦见那个人拿着一柄剑，在自己的梦中挥砍，而每一砍，就会死一个人，自己想要阻止她，却发现怎么也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数人死亡的样子。每次花如江都会在半夜突然惊醒，大口的

    喘着气，但看着旁边三人的安详的睡姿，她也只能躺下继续睡觉。

    就这样，四人加急的赶路终于在一处小城安顿了下来，因为很久没休息一下了，四人决定在这个小城休息一会，后天再出发。因为四人早已十分疲惫，纷纷洗澡后躺到了客栈的床上睡了过去，一夜很快过去。街上嘈杂的声音使得王云帆率先起来，而看着身边熟睡的杨武，王云帆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而看着隔壁房间花如江二人没有动静似乎还在沉睡，王云帆随即坐到了一处靠窗子的位置，而后招呼店小二来几分早餐，先上一份，剩下的等会再上。店小二

    应了一声就走了。王云帆望向窗外，黎明的光辉撒到了城中的街道上，路边吆喝着买早点的商家早已起床，路上不少人拖着朦胧的眼神站在店铺门口，拿着几个铜板在买着东西。店家从笼子里拿出几个包子，收过铜板，而后把包子放在面前人的布袋里，说着下次再来，而后买家离去，卖家继续吆喝。路边还有起早的小孩对着门前空地撒尿，随后门里一位妇人盯着他，等他撒尿完了，而后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拉回了家。孩童的叫喊

    使得路上的行人哈哈大笑。几位老者不知起了多久，在路上一处棋盘处下着象棋，虽然每一步都很慢，但都在聚精会神的盯着对手的每一步，身边人也不指手画脚，静静的观察他们的每一步。

    随着早饭的到来，王云帆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看着窗外，离家数天，他有点想家了。但是随后摇头打消了念头，继续看着窗外祥和热闹的景色，不一会其他三人纷纷起床，找到了王云帆。而后王云让店小二为其他三人上来早饭，就这样四人开始了新的一天。吃饱后，四人决定在城里转转，因为昨天晚上进城的时候，没看清这是春城哪个小城，所以他们要去城中打听打听。没过多久，四人来到了一处巷子中，里面有个乞丐坐在地上伸手

    向着来往的人群要钱，而过往的人都看都没看就离去了，但还是有几人给了几个铜板，乞丐立马开口道：”多谢，多谢，您一定会长命百岁，儿孙满堂的。“而后人没搭理他转身离去，乞丐还在不停的说着祝福的话。王云帆四人随即来到乞丐的周围，而后拿出了一两银子，放在了乞丐的碗里。因为乞丐一直低着头，看到有人给自己了一两银子，本能的跪地而后道：”多谢大爷，大爷您今后必定平平安安，龙腾万里。“而后一个劲的磕头。王云帆

    随即问道：”我们想要了解这个城的内容，我看你也五六十岁了，给我们讲讲吧。“

    一听着要求，乞丐慢慢的抬头扫视了四人一眼，而后背靠在墙上道：”我不说，我害怕你们不怀好意，一两银子你随便拉一个人他绝对会讲一天，而你们实施给我，怕不是见不得人哦。“杨武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个臭乞丐还挑三拣四的，而后就准备把银子拿回来。但被王云帆拦住了，紧接着王云帆又掏出五两银子放在了乞丐的碗里，而后笑道：”现在可以讲讲了吗？我们是外地来的。“乞丐一看他出手如此阔绰，闭口思考着，想要再

    赚点钱，但看着杨武满脸的阴沉，立马把银子装在了口袋里而后络绎不绝的讲着。一个时辰后，四人离开了小巷，乞丐摸着口袋几两银子，看着四下无人，而后紧忙卷铺盖跑了，生怕有人抢他的钱。而在乞丐的口中，四人也知道了这座城的所有的内容，但他们心中也同样佩服着这座城里面镇守的将领和士兵，因为一个城的安稳，是建立在千千万万人的尸体上面，而对于城内没看见几个士兵的时候，他们知道，乞丐说的是对的，保护和信任是

    可以并存的。

    “莫叶，你就去煌湖城镇守吧，那里过了离安城就是冬城的范围了，离安城周边不太平，我叫朱震去守了，你跟了我也有几年了，但是没经历过什么大战争，你就去煌湖城磨练磨练吧。”“可是城主，在下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我知道朱震大哥身经百战，骁勇善战，但是我莫叶也想大展拳脚，可是偏偏战争已经结束了。”“不，战争远远没有结束，也许将不久后，也许将来，这个世界终将会来一场战争，到时候你再大展拳脚也不迟，就这样吧，

    带着五千士兵去镇守煌湖城吧。”“是。”

    十几日后，莫叶率领着军队来到了煌湖城。映入眼帘的是，城门的破败和被战火摧残的痕迹，此时王萧成为春城城主，战争也结束没多久。而煌湖城虽然躲过了战争的摧残，但是附近百里外的山贼却趁机洗劫了煌湖城，城里有一半的人都被杀死或者抢走，而莫叶来到煌湖城的城门处时，大门还是紧闭，偶尔城墙上有几人探头观察，随即又急忙缩回去，生怕被人看清煌湖城里面还有人。莫叶看着已经破裂的城门，而后下马来到了城门处，对着

    城墙上的人喊道：“大家不用怕，如今战争已经结束，现在王萧城主接管了春城，而我是王萧城主派来镇守煌湖城的将领，我叫莫叶，对于我后面的士兵，他们和我是来帮助大家抵御山贼的，请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城墙上的人听完了莫叶的话，而后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他们低头弯腰的聚在了一起，商讨了起来。良久，其中一人站了起来面对莫叶道：“莫将军，不是我不信你们，战争的时候也有数百士兵装作保护我们骗我们开了城门。

    但是进城后他们为非作歹，其恶略行为不亚于山贼，你要我们怎么相信你？”

    “这位小兄弟说笑了，百人的士兵他们可能是战场上畏惧的逃兵，按你的话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士兵了，应该称为懦夫称为逃兵。我在赶往这里的时候，已经知道了煌湖城里发生的事情了，我很抱歉。我身后五千名士兵都是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勇士，非逃兵能比较的。而此时你们现在正好需要人来帮助你们重新建立煌湖城，因此我来了。如果我们是逃兵或者山贼，你那半残的城门我早就派人轰开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从正门进入，

    大家亲自为我们打开城门，若如大家不开，我等一日不进。”莫叶对着城墙上的人大声说着，以至于他们顿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开还是不开。如果是假的，五千人足以使煌湖城灭亡，如果是真的煌湖城说不定真的可以恢复往日的繁荣。但他们经不起摧残了，还是决定不开门，正如莫叶说的，他们不开士兵也不会进，所以城墙上的商量，三天后，如果他们能忍住，就亲自开门，在把全城百姓聚到门口欢迎他。如果他们强攻，五千人城里的人也是现在城里

    抵挡不了的。

    就这样，天色渐渐阴沉，莫叶看着纹丝不动的城门，扭头对着士兵们说道：“传下去，在煌湖城外面安营扎寨，就地休息。”“传下去，在煌湖城外面安营扎寨，就地休息。”随着士兵们的传话，不一会士兵们已经在城外安置好了帐篷，而后留下人巡逻换岗，就这样一夜而过。这天夜里，莫叶在自己的营帐中，看了一晚上的地图，而后第二天凌晨才缓缓睡着，吩咐士兵到三里地外训练，留下几人等着城门开了再叫醒自己。这一天同样城内还是

    没有动静，莫叶招呼来了几名作战士兵商量着如何处置附近的山贼。莫叶数了数，附近有近十座山贼老巢，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均都是在春城还是国家的时候已经存在，狡猾之处不必多说。就这样第一天夜里，几人看着地图商量了一夜，而后短暂的休息又继续起来商讨，直到第二天清晨。城墙上的人此时正在仔细的观察下面的士兵，只见士兵兵分五路前往了某处，而留下百人在此地守着，人们都摸不清头脑不知他们去往何处。就这样，直到第三天

    清晨，士兵们整整齐齐的回到了城门外面。

    动静太大以至于城内的人因为山贼来袭，纷纷躲到了地窖之中，瑟瑟发抖。而城墙的人看清了他们样子，此时回来的士兵似乎少了些人，而且剩下的人衣服也都沾着血迹，部分的受伤的士兵被抬着进入的营帐中。而莫叶此时直直走向城门大喊道：“牺牲了我们一百士兵歼灭了五座山贼老巢，近千余人。而剩下的士兵都在这里等候着你们的开门，即使不开门也不要紧，等我们歼灭的其他五座山，你们再欢迎也不迟。”而后莫叶露出了一个让人无法

    拒绝的笑容，离开了城门。此时无论城墙上的人，还是城门里面手拿铁锨木棍镰刀的人，都愣住了。莫叶非但没有嫌弃他们阻挡莫叶到了城门，反倒仅仅一天，他们竟然灭了五座山贼老巢，而看着士兵们身上的血迹和英勇的身姿，城墙的人知道，他们错了，大错特错。而后城墙上的人跑下城墙，对着城门里面的人说着莫叶他们的事迹，而后大家四散开来，前往了煌湖城每个角落大声喊道：“都出来去往城门处，我们的城主来了。山贼已经被消灭了

    一半了，是门外的士兵干的，他们来保护我们了。”

    仅仅一个时辰，煌湖城近一万人来到了城门处，纷纷从中间让出了一条路，静静的等着城门的开启。此时城门处，二人四目相对，而后严肃的点了点头，随着一声木头的‘吱’声，残旧的城门缓缓开启。开门的那一刻，无数百姓的目光盯着城门外一人的身影，只见那人身穿褐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无比耀眼，稚嫩的脸庞上却有着一种沧桑的坚毅，手持一柄长枪，盔缨在风中来回摆动，身下健硕的白马发出‘嘶嘶’的啼叫，而后莫叶俯下身

    摸着白马的身体说道：“单风，别害怕，我们一起互相陪伴。”拍了一下马，而后白马慢慢的走进了城门，身后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跟着莫叶的步伐，进入了煌湖城。

    房屋的破败，门上兵器的划过的痕迹，地上干涸的血迹，随处可见的废墟，男人们身上的伤痕，女人们憔悴的面容，孩童们畏惧的眼神，老人们厌世的神情。这是莫叶一路上在煌湖城所看到的，人群都十分的平静的看着他们，只有士兵们盔甲声音在煌湖城响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一个女孩拦到了莫叶的面前。莫叶急忙下马，牵着马来到了女孩的面前，而后蹲下道：“小妹妹有什么事情吗？”“我想让你带我找我母亲，她和我走丢了。”女孩

    稚气的话语说出，使得莫叶笑着对她说道：“她去了哪里呢？”“我听福伯说，我妈妈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他说我要很久才能和她相见。”女孩天真无邪的说道，而后握着莫叶的手把他拉到了一处地方。而莫叶只得把马让士兵暂时牵着，自己则跟着女孩走着，女孩带着他左拐右拐，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一处屋子外。而后指着门说道：“你帮我问问福伯，我妈妈去哪了，我好久没见他了。”而后莫叶摸了摸女孩的脑袋示意她在外面等着，

    而后缓缓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不一会莫叶出来了。

    随即抱着女孩去往人群那里，“福伯说了我妈妈在哪里了吗？”女孩问道。“说了，福伯说你妈妈去了离这里很远的地方，要好久才能和你相见，但你别担心，长大了你就可以去找你妈妈了。”莫叶抱着女孩说了很多的话，而后来到了人群那边，把女孩托付给一旁的女人时，莫叶来到了一个高处对着人群中间道：“我叫莫叶，是王萧城主派来镇守煌湖城的将领，你们放心，煌湖城一天有我在，它就会一天比一天好。山贼我们来抵御，房屋我们来

    帮你重建，伤残我们替你医治，无家可归我们替你找个家，以往煌湖城如何繁华，将来不久它必定会回归以前。你们可以不用担惊受怕的度过每一天，不要为了家庭的破碎而感到悲痛，不要在此处埋葬了你们的身体，不要失去你们的魂，也不要对人生感到绝望，我们的到来就是煌湖城安稳之时。”而后士兵们集体大声道：“我们的到来就是煌湖城安稳之时，我们的到来就是煌湖城安稳之时，我们的到来就是煌湖城安稳之时。”声音如此的震耳欲聋，

    以至于百姓呆滞的望着高处的莫叶，心里不由自主的想喊出那句话。

    “我们的到来就是煌湖城安稳之时。”不知人群谁喊了这句话而后逐渐蔓延了开来，随着一人，而后几十人，几百人，几千人，他们的心中早已压抑的东西被释放了出来，声音响彻天际。而后人们互相抱着身边的人，互相哭诉着自己内心的脆弱，而那个女孩对着把自己抱紧的女人说道：“我想找我母亲，你见过她吗？”而后女人弯下腰来亲吻着她的额头，而后泪水流出但还是微笑的说着：“我就是你的母亲。”就这样当天晚上，百姓自发的对

    莫叶他们的到来表示开心，而莫叶也把士兵们的粮食拿了出来，一起庆祝，一夜未眠。

    第二天，莫叶醒来，立马召集副将和其他人商量了如何修复煌湖城的对策。往后许久，莫叶留下两千人在城中镇守，而自己带领着其余士兵全部围剿剩下的五座山贼老巢。因为十座山其中五座被莫叶突击的围剿了，而剩余的五座因为忌惮莫叶的兵力，选择了合作，他们把全部人聚集在了一处易守难攻的山头，竟然在莫叶的数次攻击下，都抵挡了下来。就这样战争持续了很久，由三千人最终牺牲剩下了两千人，而山贼也早已粮草枯竭，已经

    无力回天，莫叶本该说着困死他们而不废一兵一卒，但是因为离安城出现了意外，大批的逃犯均似乎受到了别人的指示围在离安城下面，攻打着城门。而离的最近的就是莫叶了，他知道唯有彻底铲除山贼，人们才能安居乐业。所以他知道必须要尽快围剿完毕，去帮助离安城。消息是在他在煌湖城待了十年处理完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后，带领着士兵来和山贼战斗的第二个年头的不久前，一封求救信传来。他知道不能等了对面已经弹尽粮绝，是时候

    围剿了，战斗持续了三天，最后以山贼覆灭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