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黑雾

    “先生您好，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非常客气，毕竟是大客户。

    “我找你们老大，有个问题想请教他。”

    “好的，您稍等。”

    “喂，我的朋友，这么快就想我了吗，哈哈哈哈。”

    “是这样的，我的一个同伴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像梦游一样，一直朝一个方向走，叫也叫不醒，我想请教一下，她这是怎么了？”

    “请教不敢当，这种情况应该是被下了降头，这东西我也不太懂，倒是有个手下以前做过降头师的帮工，我找他来问问。”

    “好，如果事情解决了，我们有重谢。”

    “先生您太客气了，请稍等。”

    过了一会，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英语说的结结巴巴：“您好，听说您的同伴中了降头，我以前在一个厉害的降头师手下做过事，我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严忠把严如雪的情况又说了一遍，年轻男人听完说：“您的同伴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情况，在这之前有没有吃过或者喝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严忠说道：“这种情况大概在二十分钟出现的，至于吃的喝的……”严忠看了看严如雪，严如雪小声说道：“在商场的时候喝过一杯免费果汁，味道怪怪的。”

    “中午的时候喝过一种味道怪怪的果汁。”

    “能形容一下味道吗？”

    “……一种很甜的水果混合海鲜的味道，还有股土腥气。”

    “那就是了，水果和海鲜味没有什么问题，那股土腥气是因为加入了坟土，就是多年坟墓里的泥土。您的同们中的应该是是直降中的归途降，中降的人毫无知觉，会朝着下降者所在的方位移动，而下降者不能离开那个方位，否则降术失败，这个降术的施术距离根据下降者的实力决定，实力越强的施法距离越远。破解的方法就是让中降者呕吐出坟土，或者杀死下降者。”

    接着严忠又让年轻男人详细地介绍了降头术。

    降头术是从华夏川滇的苗疆传到东亚地区众多巫术中的一类，结合当地的巫术演变而来的。降头术利用各种道具和毒物再配以神秘的咒法作用于对方，从而达到各种目的。

    而“降头”，就是使用某种毒物或昆虫或阴物为道具，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作用于对方，使对方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施法的方法则有“活降”(将活的降头物用于作法)、“死降”(将降头物做成粉末或者液体)、“直降”(直接将降头物作用到对方身上)、“远程施法”(借助烟、火等远程实施降头)等等，降头物的配方和咒语都是降头师的“不传之秘”。比如严如玉喝下去的坟土就是配制降头物的一种材料。

    使用降头术的人，被称为降头师。他们大部分从小因家境原因被迫离开父母，或是孤儿，被老降头师看中，跟随师父到各处阴深之地修炼。降头师分黑衣降头师和白衣降头师两种。前者以受人钱财给人下降为主，毫无道德可言，说白就是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后者主要帮人解降、撮合人缘等。厉害的降头师有徒弟和帮工。

    严如雪在听到自己喝了坟墓的泥土后，已经吐了好几回了，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来了才停止。

    严重以前只是在电影或者小说里看到过降头术，本来以为都是虚构的，像什么情降鬼降的，哪有那么邪乎，谁知道这次真让自己碰上了，那像华夏的茅山道术、南滇省的蛊术、佛教的神通、黑非洲的巫术，都有可能是真的了，狼人吸血鬼什么的也不一定就是传说。

    这个世界很大，自己没见过的不代表不存在，严重感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自己现在是有钱有时间了，还是要常出来走动走动才行。

    众人大致明白了归途降的原理，严忠又让地中海接听电话：“非常感谢，我这里有一批用不着的玩意儿，你们应该会需要，就在我们来的工厂里，你让人来拿走，算是谢礼。”

    严重把空间里的武器拿出一些，放在地上，所谓礼尚往来，要不是对方帮忙，自己等人现在还两眼一抹黑，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中招了，理当有所表示。

    没想到地中海竟然亲自来了，看到地上的一堆武器弹药很是高兴，连说太客气了。严忠又向他借辆车，他打了声招呼后，上车从废弃工厂离开。

    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降头师，严重可不是唾面自干的人，别人到欺负到头上了，不打回去都对不起自己。拿出玻璃瓶，严重的感知向黑气涌动的方向延伸到极限100米，然后一路开启感知，让开车的严厉速度慢点。

    开出有十几公里时，黑气的涌动变快了些，然后越往前走，涌动的越剧烈，现在这里已经是山区了，再加上天黑，除了他们的这辆车，四周一片寂静，还有三三两两的坟包。又开了几公里，黑气就像是滚烫的油锅中倒入了冷水，翻腾不止，应该快到地方了，只是感知暂时没有什么发现。

    严重几人把车停下，下车步行，车子在这安静的晚上动静太大了。按黑气的指引慢慢往前走，这里的坟包数量越来越多，加上不时传来的各种动物叫声，真有种恐怖片的阴森诡异感。

    这时他们已经深入山区了，在他们的前方，严重感知到一大片的坟地，无数散落在地上，在感知中，坟地上空两米高的地方，飘浮着一片片黑雾，黑雾时聚时散，不断变幻，有人形，有鬼脸，有各种动物，还有说不出什么玩意儿的形状，但是没有挪动位置，严重看得有些心惊，只是感知中没有发现疑似降头师的人。

    严重把感知到的情况向几人说明，几人也是一筹莫展，他们根本没有对付这种神秘诡异事物的经验，也没有相应的准备手段。几人商讨了一会儿也没商讨出什么办法，难道就这么算了？不行！严如雪那么漂亮，要是真被降头师得手了，会遭遇到到什么事情不用想也知道。

    严重看了看手里的玻璃瓶，突发奇想，既然系统能改造玻璃瓶把黑气收进来，不知道能不能收这些黑雾，把想法对几人一说，几人都觉得可行。玻璃瓶空间就有不少，都是吃剩的罐头瓶，没有扔掉，想不到竟然还能派上用场。严重又查看了剩余的精神力，还有61点，这段时间开启感知用掉一些，严重七人又没多少时间冥想，还能剩这么多，看来严山四人这几天没有偷懒啊。

    不过有没有用得先得试验一下，把装黑气的玻璃瓶收进空间，把黑气放出来，黑气一到空间，又静止不动了，严重拿起玻璃瓶，和分身们打声招呼，他要自己上，分身们赶紧把他拦下来：“先生你不能去，谁知道有什么危险，让我们去吧。”

    严重叹口气：“你们又感知不到黑雾，上去也装不了，再说有危险我就退回来，不是还有你们嘛。”

    分身听完沉默了一会，算是被说服了，但是不能这么上去啊，分身们在严重的头上套了个防毒面具，又给严重穿上一身厚衣服，脚上穿上高筒靴，带上手套，最后又在外面套了一件防化服，好家伙，严重整个胖了一大圈，最后在严重的强烈抗议下，脱掉了里面的厚衣服，南东亚的气候炎热潮湿，穿这么厚又不透气，还没动几下就一身汗，还怎么干活。再说空这么厚身体也施展不开。

    准备妥当，严重一手琉璃瓶一手一把匕首，在分身们的担心的目光中慢慢靠近黑雾，近距离匕首比枪管用。靠近了黑雾，还是老样子，不停在变化，感知中也没有要发动攻击的意思，严重举起玻璃瓶，像小时候用网兜捞鱼一样，先慢慢移动玻璃瓶，等要接触到黑雾时，猛然一兜，那片鬼脸状的黑雾腮帮子上缺了一大块，严重得手后，盖上瓶盖，像兔子一样，快速后退到分身们身边。

    装进瓶子里的黑雾现在用肉眼也可以看到，众人看着瓶子里的黑雾，和大片黑雾一样在不停变幻，果然能行。严重又感知了远处缺了一块的鬼脸，现在已经变成一只蝙蝠，并没有因为缺了一块有什么其他异常。

    严重试着把黑雾放进空间里，也可以，只是黑雾一进入空间，就停止了变化，也变得一动不动。这时，那团黑气动了起来，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向那天片黑雾飘了过去，等靠近黑雾时，突然变成一张大嘴，一口就把黑雾咬下来一块，然后像吃东西一样，把那块黑雾吃进了嘴里。严重看得目瞪口呆，也没有阻止，那张大嘴几口就吃光了黑雾，然后又静止不动了，只是形体好像更凝实了一些，不再像之前的那种半透明状。

    这是什么情况？严重把事情告诉分身，分身们也是好奇，让严重把黑气拿出来看看，众人看了下，说不出所以然来，反正在空间里也不怕它搞出什么幺蛾子，它想吃就随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