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养虎为患2

    程黎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但他有口难辨，特别是此时抱着敖锦。

    茶楼里烧着炭火，他身上汗涔涔的。

    外套进门时搭在衣架上。

    内里衬衫被汗濡湿，贴在身体上，勾勒出线条分明的肌肉形状。

    “我没想夺权。”程黎显然放错了重点，“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那我跟在你身边，当个副官就好。”

    “我想帮你分担一点事情——”

    “嗯。”敖锦沿着线条往下，眼睛里装着天真，语气又一本正经，“接着说，怎么停了？”

    “我……”

    程黎艰难地吞咽着，喉结上下滑动，瞳孔瞬间放大。

    被枪顶着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楼下声音噪杂。

    众人纷纷议论着，霍允庭被程黎软禁，怕不是真要夺权。

    而两位正主却在包厢里。

    亲密无间。

    程黎很久没被这么玩弄过，勾起他对这种体验最初的回忆，光影交错间，仿佛旧梦重温。

    叫他回到十几岁时，初次遇见霍允庭的生疏。

    楼下不停有人提起程黎的名字。

    他明明知道别人什么也看不见，甚至什么都不可能知道。

    但就是会有被窥视的错觉。

    “我可以不要任何权力。”程黎想去抱她，结果发现自己被铐在椅子上，“我只是想帮你。”

    他解释得很艰难，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要格外集中注意力，说出的才能是正事。

    而不是什么暧昧的声音。

    “嗯。”

    敖锦动作没停，依旧是那副喜怒难辨的神情，空气中蔓延着微妙气息。

    她注视着无法获得释放的程黎，欣赏他隐忍难耐的模样。

    金属制成的枪身冰冷又坚硬。

    “求你，别再继续。”

    程黎语调沙哑，手腕被手铐勒出一道痕迹，“放开我好不好？”

    “看来我的阿黎真的变了。”

    敖锦叹了口气，跟他凑得更近，“以前刚嫁给我的时候，我说什么就听什么，现在说让我别再继续。”

    “……这里不行。”

    程黎心下纠结，恨不得马上挣脱手铐，把她从茶楼里抱出去。

    去哪里都好，哪怕是在车上呢。

    但这里实在不是合适的地方。

    “你嘴上这么说。”敖锦伸手去摸，还屈起食指弹了一下，“可现在兴奋的人又不是我，明明是阿黎控制不住，还要口是心非。”

    “说好的，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

    什么鬼。

    他根本没有那种东西，以前没有，现在更不可能有。

    程黎额头上青筋鼓起。

    凶巴巴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要吃人。

    心知她今天肯定不肯罢休，因此又是期待，又是羞耻，只能表现出一种被迫屈从的感觉。

    可偏偏这时。

    敖锦收回为非作歹的手，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俨然是打算只撩人不管善后了。

    可怜程黎还馋着，一时间不上不下。

    “大帅……”

    “嗯？”

    敖锦视而不见，笑得狡黠又欠收拾，“不是阿黎说地方不对吗？”

    “我这么体恤你，当然是立刻罢手咯。”

    ……

    程黎靠在椅背上，衬衫扣子被解开大半，露出坚实紧绷的胸膛。

    皮带被敖锦抽走，孤零零地丢在一边。

    而糟蹋他的人。

    却有恃无恐，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瞧，连衣角都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