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去见一个人
张默走出了教室——他今天没有早八的，同时也行走在混沌各地，顺便还去外面走了走，用分身之法。
……
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好吧，其实还没怎么学，跟健健一起去对付了两口晚饭，顺便开了一把银铲铲。
19:00 下完棋，回到宿舍，打开学习资料。
19:05 健健哀嚎：“千笑老贼！哎呦我真的是，千笑这个人，我真的是服了。”
“嗯？咋了。哦对，《无念者》更新了。”
“嗯？这就看完了？”
“你去看，短小无力还卡文，真的是。”
“怎么说话呢，人家那是描写细致懂不懂，卡文是为了留下悬念，这样才有乐趣，懂不懂啊你。”
张默点开番茄，三分钟后，切到了qq——搜索千笑
张默：千笑老贼！你这个人，我真的是服了，你怎么这么会卡啊
千笑：忙，陪媳妇。
……
赶完ddl后，张默又跟舍友组队玩了会提米的骂人游戏，又迅速地赶在停水前洗完了澡就睡了。
然后，就是几日单调的生活。
周六，张默约水儿一起吃饭，这次他只吃了自己的。然后一起去图书馆学习，学习完又一起进入了混沌面。
“所以，你是来助我修行的吗？”
“……别说这种有歧义的话诶，我还是一个不知道多少岁的小处男啊。”
“不过，也算是助你修行吧。”张默正色道
“所谓修行，并不单是在密室中苦修，也不是和天地和他人争抢。我们要修的不只是修为境界，还有心境。我要带你去见一见这里的‘人世间’。”
说完，张默抬手放出一艘灵舟，载着林水儿向某地而去。
这样会不会比直接瞬移过去更有“强者风范”呢？张默心想。
落地前，张默又挥手给二人变换了一身不惹眼的装扮，便直奔这集市而去了。
这方集市依托山顶青玄宗而建，宗门弟子时常来此地交易，百年前一位无心修行的长老偶然读到了一本经商书籍，大感兴趣之下便统筹管理了这集市，如今已是周围数座城池间最主要的交易之地。
张默和水儿走在这集市中，街边小摊摊主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各色丹药、法器、材料等虽然低阶却也算齐全。
“前辈带我来，不会就是为了逛街吧，这里还有您老看得上的东西？”林水儿打趣道。
“这里当然是没有，我要带你去的，是前面。”张默 一指集市中央最高大的建筑——万宝阁。
张默带着水儿走向了万宝阁，在门口小厮热情的眼神下，走了过去，拐进了旁边的一家小店——朝阳已辞。
此店不同其他，店面虽小却布置典雅，更重要的是，竟不见些灵丹法器之类，竟是摆满了刺绣。
“张前辈，您又来了？旁边这位就是水儿妹妹吧，果然生的可人。”
店内老板一见张默前来，便起身笑脸相迎，举手投足间尽显淑曼雅婉，一颦一笑如春风拂面。
“朝阳仙子几日不见神采依旧，哪像我旁边这位，毫无半点温婉。”
“姐姐说笑了，我哪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倒是姐姐，不仅长得漂亮，手也巧得紧。”
水儿一边笑着回应一边在张默腰间拧了两转，而张默则一边忍痛一边腹诽女生的虚伪。
然后朝阳就引着二人看了看自己店内的刺绣，主要是林水儿看，毕竟张默前几天已经来过了。
刺绣内容很多，或大或小。有山水风景、梅兰竹菊、花鸟风月、人物肖像，其间也有修士相关，不过并不多。刺绣并不华美，观之触之却又非常舒服，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一会。
走至台前，却见一副似是刚刚完成的刺绣，其上画着一棵古树，一只小虫。
张默一眼看去，也不由得为之驻足。
只见那古树枝繁叶茂、躯干高大，明明生机勃勃却又有一点萧瑟落寞之意；而那小虫软趴无力、并无动形，好像气息奄奄但竟有昂然之意传出。古树小虫一西一东，朝阳在古树方升起，夕阳在小虫方落下。
张默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是？”
“这是那日张道友跟妾身聊完后才着手绣下的，不久前刚刚完成。”朝阳笑答道。
“好，极好啊。”张默罕见地发出赞叹。
“那看来仙子当日所说之事想来也已经准备好了。”
“是的，二位能出席我的葬礼，妾身感激不尽。妾身本打算自行坐化，不想得遇道友，实在惊喜。”
“葬礼？”一旁看着两个谜语人的林水儿终于发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疑问。
“嗯？张道友没跟妹妹说吗？”朝阳仙子也疑惑了。
“有些事，我想先让她自己体会。”张默答道。
朝阳仙子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随即便说：“那二位就随我来吧。”
张默迈步，林水儿虽然疑惑但也跟了过去。
室内布置简单，却也干净。
朝阳仙子盘腿坐在床上，感知不到四周有何灵气波动，亦不见天生异象，只有仙子嘴角带笑，身形化作点点光辉消散，又凝成一只只蝴蝶从窗口飞了出去。
林水儿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张默也静静地看着。
良久。
林水儿似是回过神来，拉了拉张默。
张默轻吐一口气，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上古时期，有一种树，叫做大椿，大椿生长极为缓慢，寿命极为悠久。它们从落地发芽到叶落需要三万两千年，而这并不意味着它们死了，它只是过了一个“春夏秋冬”。漫长的生命让它们无不可以自行修炼，而修行又延长了它们的寿命。据说活的最久的一个几乎从纪元始活到了纪元末——这几乎是所有存在能理解的极限了。
而在大椿旁边则伴生生着一种若蝣，传言是上天降下灌溉大椿的天养之水在被吸取完养分之后幻化而成。若蝣朝生暮死，朝阳升起，天水落下，它们幻化而成，而日薄西山时它们已消散于天地之间，它们甚至不曾见过夜晚。
有一天，大椿中间出现了一个特殊的大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