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地狱脑洞篇
此章接前文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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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黑暗，燃起一簇簇青色火炎。
锁链捶地，皮开肉绽，撕心裂肺。
这里，人称“地狱”，是永世无法轮回之所。
“哎呀呀~猗窝座阁下怎么还没下来呢？可让我好等呢~”
“这永恒的黑暗，想来也别有一番风味呢。毕竟，太阳照不到这里嘛~”
一个头戴血帽、有着白橡发色的男子蹲坐在一旁，他的左半脸似乎早已被紫藤花毒所侵蚀，可他却并不在意。
他只是偶尔抬起头，右手拖着下巴，望着前方那无尽的暗色，虹瞳闪动。
想来便知，那是上弦之贰童磨。
童磨的身旁，还有一个瘦骨嶙峋的黑绿发男子，他的脚底拴着铁链，可他并未有丝毫的畏惧和疼痛。
他望了一眼不远处奔向那个男人的银发少女，不禁嘴角一扬。
能跟小梅在一起，自己已经没有遗憾了。
“童磨大人，您怕是等不到猗窝座大人了吧”
妓夫太郎那下勾的眼角微微上扬，满是懒散与无谓。
“呦，童磨阁下，近来可安好？”
忽然，从黑暗处滚来一只壶，“咻咻”一声，玉壶从壶中窜出。
无论是作为人类还是鬼，无论是在人间还是地狱，不变的只有那自恋不自知的上弦之伍。
“好着呢好着呢~只不过这地狱甚是无聊，成天不过是刀轮、瓮热和暗冥的小儿科，也没个新鲜花样。玉壶阁下，如今还能再做几只壶吗？”
童磨打开铁扇，眼睛一眯，笑意更甚。
“咻咻~那是自然。本壶这个金子到哪儿都能发光”
玉壶脸颊旁的四只小手又一次拍手称赞起来。
“噔”——
一阵琵琶声而过，可这次四周却没有一丝变化。
“哦？真看不出来，这位姐姐竟与我平级，且让我瞧瞧你的真面目吧”
憎珀天本就是容易愤怒又喜好玩乐的小孩心性，他一脸好奇地逐渐接近鸣女。
即便鸣女躲避，却还是不及憎珀天的速度。
那长发遮住的上半脸被憎珀天撩开，众人随即一惊。
玉壶在一旁骂骂咧咧雀跃地嘲笑着，童磨则是饶有意味地望向鸣女，欲言又止。
望着眼前的闹剧，妓夫太郎耸肩摇着头，果然，自己的妹妹才是最美的。
“小孩，你越界了”
鸣女依旧死死地抚着她身旁的那把琵琶，冷漠地说道。
“这位姐姐，你现在散发出一股恶人的气息”
憎珀天俯视着身下的鸣女，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他甚至还吹起了那孩童玩闹的哨声。
“话说，之后是谁遇到那个霞柱啊，连个短手短腿的小屁孩也没搞死”
玉壶忽然想起了自己被手刃的画面，恨得牙痒痒。
“玉壶阁下，消消气~如今那人已与我们不同，您说对吧？黑死牟阁下，还是应该叫您继国岩胜”
童磨闻声，朝向那不远处缓缓走来的紫色武士服男子，打了个招呼。
只见那高尾束发的黑死牟，面无表情，他的六目早已消失，但上弦之壹的威严，仍分毫不减。
威压震得玉壶一哆嗦，他“切”了一声，钻进壶中。
“鬼舞辻无惨呢？”
来到这永世无法轮回之所，黑死牟是明白的，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让自己好好地看着现在那落魄的鬼王，以防他再次作妖。
“在那儿”
妓夫太郎朝前指了指那蜷缩在角落的白发男子，小梅在身旁不断安抚着他。
此时的鬼舞辻无惨，猩红的眼眸中充满了迷茫，早已没了在人间的那份锐气与高傲。
他不明白，他不理解，为什么炭治郎要放弃成为究极生物？这么好的机会，他这个天选之子为什么要拒绝，为什么要放弃自己？
他明明做出了让步，他像孩子一般跪在炭治郎的面前极限拉扯着。
可最后，炭治郎依旧被他那群鬼杀队的人给救走了，独留他一人，
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中，孤独沉睡。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划过，无惨的眼前出现了一位红发束冠的武士。
他手握着日轮刀，还未上前一步，无惨便瞪大了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之物般，站起身就逃之夭夭。
其他上弦之鬼见状，便也不再停留。
“你怎么在这儿？”
黑死牟板着脸，可他眼里闪过的一道光却骗不了自己。
眼前之人，便是他恨了四百年的亲生弟弟——继国缘壹。
“缘壹想来看看兄长大人”
即便褪去了孩童的稚气，缘壹看见哥哥，还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在人间所做的一切，乃至最后对鬼杀队的帮助，自己都看在眼里。
缘壹明白，在自己殒命之后掉落的那只笛子，哥哥一直都珍藏着。
“缘壹，你果然很让人讨厌”
黑死牟眯着眼，转过头不再看他。
“兄长大人，还是这么别扭”
缘壹微微一笑。
“你说什么？！”
黑死牟微皱着眉，有些气鼓鼓地望向他。
一片黑暗下的团团猛火，掩映着继国兄弟那如此相似的面庞，一切似乎都变得安静下来。
沉默片刻之后。
“缘壹，她还好吗？”
黑死牟深信，既然缘壹能来到这个地方，那就说明，也许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由于是自己第一次的询问，黑死牟难免有些难为情，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却又那般有力。
“兄长大人，你看”
黑死牟朝着缘壹的视线，暗幕之下，忽然多了些许亮色的画面。
他抬起头望着那动态的实时影像，红棕色的瞳眸里，印着的，只有是那熟悉的银蓝倩影。
“开启斑纹之人，除了你，没人能活过25岁。你可知道？”
黑死牟并未转过头，他仍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画面，不禁担忧道。
“斑纹，可以激发出人的潜能，虽是透支身体，但更重要的是，自己是否向命运屈服”
“因为猜疑，畏惧，颓废，低头，会让25岁的自己的身体处于时刻紧绷的状态，导致生理和心理受到强烈的刺激，最终身体机能下降，逐步走向死亡”
“但若是和平时代的他们，我想，一定能摆脱这缠绕了剑士四百年的噩梦吧”
“兄长大人，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缘壹转过头，再次露出了那标志性温暖的笑容。
继国缘壹，你可知你就像那高空的太阳，那般耀眼，让人不停地追逐，但却永远追不上。
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打算再追下去了
因为，我找到了自己生存的意义，不仅仅在于追逐。
更何况，在保护星野沅衣方面，我比你强
——继国岩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