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我是公主
周砚澈搂着人睡到半夜,忽地感觉身侧的人极不老实。
“月儿?”
花中月用发烫的脸颊蹭着他的身体,不停地翻动:“我热……”
周砚澈掌灯,花中月已然把衣服扯去大半。
“得风寒了吗?”
周砚澈担忧地用手覆上她的额头,花中月恍惚地露出笑颜:“好凉快,殿下,抱抱我好吗?”
“这是?!”那神情,周砚澈猜到她肯定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中月,听话起来,我带你去沐浴。”
花中月不起,揪住周砚澈一顿乱啃,周砚澈深深吐纳气息:“听话,现下不能……”
“难受……”花中月撇着嘴痛苦,她恨不得将整个人嵌在周砚澈身上,“什么不能,殿下,殿下……”
此起彼伏的娇声乱窜,一下下撞击着周砚澈的理智。
他实在拿人没办法,吻着人给些甜头,以手纾解花中月的不适。
“我没吃药。”周砚澈咬着她的耳垂低沉地怪罪,“你真要折磨死我了,花中月!”
花中月迷糊道:“殿下您病了?”
“没有。”
“那您吃什么药?”
周砚澈喘息间捧住她的脸,干涩着嗓音:“你还小,别让孩子绊住你,本王许你多玩几年。”
花中月早没了神志,她整个身体都不受控的倒向眼前人。
周砚澈不忍花中月吃苦药,他自己每次都先吃上一服。
可这次意外突然,周砚澈为了照顾花中月,一夜未曾合眼,回京的马车上,周砚澈得了片刻的休息。
花中月回想起晚时举止,脸上的滚烫迟迟落不下去,连周砚澈的手纠结半天,最后也不敢再多碰。
没小姑娘的拉拉拽拽,周砚澈反倒不习惯。
走了半晌,他掀起眼皮,用手捏住花中月的下颚,扭转到自己面前。
花中月茫然附和,可对上周砚澈藏着探究的深眸,花中月羞涩无处遁形。
“您做什么?”她心虚的别过眼,红晕更浓。
周砚澈伸出自己另一只手似是稀奇的看了看,戏谑道:“怎么?嫌弃?昨夜它可是立了大功……”
“殿下!”
这是能青天白日说的吗?!花中月羞恼地大喊一声,不顾烫烧的脸,匆忙把那只手捂在心口上生气。
谁知,好巧不巧,周砚澈的手正好落在花中月软盈之处,因花中月慌措,贴的十分紧实。
扑通扑通的心跳隐隐传出,激得周砚澈差些堕进欲渊。
好在花中月下一刻便移开了手,低头埋脸的使劲蹭着他臂膀,不让他多言,口中还嗔怪不休:“虽说咱们都老夫老妻了,您也不能……不能总是这般不遮拦的直言,我不要颜面嘛。”
老夫老妻?周砚澈顿觉好笑。
他们成婚不过两月,老夫老妻这等词亏她想得出来。
周砚澈垂眸去看,花中月以为周砚澈还要再言,于是揪起周砚澈的上下唇皮捏得扁扁的,手动闭口。
张牙舞爪的撒泼道:“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
周砚澈见状,将人捞起来揣在怀里。
回到贤王府中,褚瑞前来相迎。
“王爷,王妃,你们总算回来了。”褚瑞焦急地说道,“三刻前,花大公子来找王妃,说是皇上派人整理太后遗物时,发现有提到花大公子与舒乐公主的婚事,只是懿旨没落印,遂问他们的意愿,如若愿意,皇上便会赐婚。”
花中月惊道:“大哥来找我,是不愿?”
褚瑞点点头应是:“花大公子想请您去做个人情,看看舒乐公主的意思。”
周砚澈:“什么时候的事?”
褚瑞回道:“两日前,皇上给他们三天期限考虑。”
“那今日不就是最后一天。”花中月气恼,“大哥真是耐得住,殿下,我先回趟花府。”
周砚澈派人送她回花府,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花东阳认死理,他认为前段时日已然答应了陈薇,决不能反悔。
况且,他也对陈薇有倾慕之意,对公主并无其他想法。
花中月立即前往去找许清雁。
可到了许清雁的外祖母家,被告知公主去街上游逛了。
花中月不得已只能坐在那里等。
等了好些时辰,人依旧没有回来,京城太大,贸然去找又怕错过。
花中月坐立难安,又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报:“王妃,公主暂时不回府了。”
“不回来了?”花中月登时起身,“她去做什么了?”
“进宫。”
花中月慌张的与紫莹相视,两人匆匆上了马车追赶。
“公主,您请等等。”
在去宫门的半道上,花中月终于看见了许清雁的马车,紫莹拦住他们,花中月掀帘踏进了许清雁的马车。
“中月,哈哈哈,你怎么在这儿,看我买的。”许清雁笑意融融,她展示着手上的翠玉珠环,“好不好看?”
瞧着许清雁的悦颜,花中月心不在焉:“好看。”
许清雁察觉了她有心事,收了手:“你怎么了?”
她没等花中月回答,忽地奋激冲冲地说:“对了,我当你嫂嫂怎么样?你跟我表哥成亲,我又是你未过门的嫂嫂,这到底是谁是谁的兄嫂?哈哈哈,中……”
许清雁一脸喜色的说着,转头见花中月愁云遮面,她声音落了下来,拍拍身边的人:“中月你到底怎么了,我嫁给你哥,你不开心吗?还是其他事?”
花中月反手覆在许清雁手上,碍口道:“清雁,你倾心我大哥?”
问到女子情思,许清雁露出少女的羞涩,她抽回手,忸怩着垂下眼玩弄着前面一缕青发:“你大哥为人谦恭,我觉得他是个如意郎君。”
“可你们没见过面啊,彼此都不了解。”花中月想了想,“国礼宴也是只见了个背影,从何说起啊。”
“哪有,我们见过好多面了。”许清雁道,“你出嫁那日,我差些摔倒,幸好你哥他扶了我下,他还找人一直照顾着我,后来在宫里,碰巧遇到,一起出宫门时我们无所不谈,他温蔼博学,清雅绝尘,这样的男子不可多得,盛云依算是做了件好事。”
花中月一愣,对,这主张是盛云依出的,盛云依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她是想看自己面对至亲与挚友两者选择时,左右为难的窘境吗?
照这样说,她确实得逞了。
许清雁正心满意得,花中月不知该如何言说,怎么办都是伤她的心,可又迫不得已。
“清雁,我有件事想同你商议。”花中月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口,“我哥他有心仪的人了,而且,前不久我爹还去准备提亲。”
“你……说什么。”闻言,许清雁的脸色顿时没了活气,她难以置信地问,“他有喜欢的人?是谁?”
花中月如实道:“监察御史的女儿陈薇。”
说到此,马车正好停了下来,车夫在外禀报:“公主,到宫门口了。”
花中月愁眉蹙额地看向她,眸里还有期许。
许清雁读得懂,花中月想叫自己放弃。
宫门外重兵把守,四周静寂无声,偶有马车上挂的铜銮铃因风摇响。
灌入耳畔的清音不成曲调,让许清雁的心绪也跟着支离破碎。
她与花中月目光相交片刻后移去,眸里多了几分冷漠道:“所以你现下拦我,来当你哥的说客的?”
“我……”花中月指头紧扣着膝处衣衫,她心里也是不忍,也希望许清雁能遂心,可没有办法,“我怕你这般嫁给我大哥,你会受委屈……”
“我是公主。”许清雁起身冷声打断,“贤王妃多虑了,我配得上你哥,没什么委屈。”
花中月忙摆手:“我不是……”
“好了,误了进宫时辰,我担待不起,贤王妃请吧。”
许清雁换了副花中月从未见过的疏淡模样,花中月看在眼里。
事情未办成,与友又决裂,痛疚让她忧心如捣。
许清雁头也不回地进了皇宫,紫莹问:“王妃,公主她……”
花中月唉了声:“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