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我这样您生气吗?
这边照顾完,花中月才和花府的人道了别上了马车。
“走吧。”
花中月一进马车,看见周砚澈闭目,她吓得赶紧叫喊,“殿下您不是没事儿吗?别吓我啊。”
车马嗒嗒驶行,周砚澈嘴角的血液并未拭去,看着悲惨万分,他睁开眼虚弱道:“王妃别晃了,本王没死。”
花中月一擦欲掉眼泪,扑倒他身上:“您就会吓我。”
周砚澈搂住人,勾起唇角。
这招很管用,需得好好利用。
花中月刚抬头,周砚澈刹那换了痛苦容颜。
“很疼吗?”花中月翻看着他露出的地方是否有外伤。
周砚澈指指心口:“伤在这里,回去看。”
他几不可闻的沉闷轻吭,疏解疼痛,可这声却重重放大了几番落在花中月心头上。
花中月顺着指的地方边揉边着急询问:“好些没。”
周砚澈摇头。
花中月按几下再问。
周砚澈再摇头。
“您平常练武多,怎么才能不那么疼。”
花中月真诚发问,这下终于问到点儿上了。
周砚澈微微一笑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拖到自己怀里。
坐在周砚澈腿上的花中月念及他有伤,只能浅浅反抗,慌乱里还关心:“殿下,你有……唔。”
双唇轻柔相贴,周砚澈先是燕拂水般轻点浅尝,而后盯着潋滟华光的甜唇,低声蛊惑道:“要这样,教过你的,试试。”
花中月环着他的脖颈,喉咙微微发干,她的理智随吻散去,学着去看周砚澈的唇。
近在咫尺,那晚没看清,却依旧能立时便回味过来。
花中月绯红从耳垂延到脸颊,她刚要凑近,周砚澈炙热的吻比她先一步落了下去。
大手轻扣在她后脑,不容一丝推却。
浊重的气息让花中月挣扎的手逐渐放弃了抵挡,任由周砚澈挑逗着她。
等下了马车,一个本受伤的人倒抱着人进了王府。
花中月腿软的跟刚长出来一样,内心憋足了劲儿想走,可两腿就是不听使唤。
她仰头,猝不防的与人对视,羞得把头埋得更深。
自那晚起,花中月好像发现了贤王殿下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不过,她好像也换了副心境,有时,尤其混沌时,还可怕的控制不住。
悸动,疯魔,她畏惧这样的自己,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花中月早可以自己下地走路,周砚澈不愿放开她。
两人径直进了汤池,这里的热气熏蒸的人全身暖和,周砚澈这才让她着地。
花中月看着腾腾温水,不明所以。
周砚澈道:“我受了伤,劳烦你来帮我沐浴。”
说着开始一件件解衣衫。
花中月瞪大双眼,红晕里透着难为情的窘样儿:“这这这……我……”
汤池四周光亮,几十盏烛灯遥遥相照,况且外边还没有大黑。
这么赤身见贤王,花中月没有了初次来找他时的那种轻松。
况且虽在床榻上两人不分你我,那也是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能冲散诸多烦恼。
可……
花中月乱七八糟的还没想好怎么拒绝,手里一紧。
噗通——
水花四溅。
花中月来此处寻周砚澈的第一次,周砚澈便预谋着这么做。
只是当时没有名分,给小姑娘留下阴影得不偿失。
现今什么都有了,万事俱备,情意正浓。
花中月会游水,拍着水花两下刚浮上来喘口气,又被人堵了回去。
冬季的衣衫吸了水格外的重,她不得已将手搭在周砚澈肩膀。
这般姿势在周砚澈眼里却有欲拒还迎的意味。
嘴巴得了片刻清闲,她的脖间又开始一阵作乱。
“呜……殿下,我……”
花中月微带着哭腔艰涩的开口,把低头正抱着她的周砚澈愣怔住了。
周砚澈停顿自己快要失控的心智,臆断是不是做得太过分。
“殿下,我……不是人。”
傻里傻气的倾吐让周砚澈讶然,花中月皙白的脸上还混着颗颗水珠,她一抹,好似把迷糊的脑子也摸出清晰。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说我不是人,我是说花中月不是这么没有分寸,她不会这么不知廉耻,殿下,我……唔。”
周砚澈轻轻点在她唇角,没了方才的攻势。
他当是什么大事,原来还未曾接纳自己成婚的事实。
推开漂在汤池里花中月衣衫,周砚澈把人放在汤池半腰台上,耐心为她将湿贴在颊边的碎发撩到后侧:“小傻子,你是人,是花中月,是我周砚澈明媒正娶的人,你没有病,这叫动情。”
“动情?”花中月略感陌生。
周砚澈目光眷眷,大手摩挲着她的指尖:“你若心系我,我们这样是最合乎常理的事情,因为你较之他人,多唤我一声夫君,所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必为此而羞愤自己。”
花中月紧了紧拳。
一慌张,她就爱这般。
“别怕月儿,从心而为便可,对我不必压制沉忍。”周砚澈发现后,又帮她展开,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笑道,“贤王妃可不是成婚后,就变得畏手畏脚的人。”
寥寥几句,去了花中月心头些许难堪。
是正常的事情,不是畏手畏脚的人。
花中月反复掂量着措辞,微俯视着站在她身旁的……夫君。
汤池的光亮愈发明畅,衬得屋外夜色深浓。
四周除偶有水滴声,再无人打扰。
静心定神间,她尝试着小心翼翼伸手捧住周砚澈的脸庞:“我这样您生气吗?”
周砚澈摇头。
她胆子大了一点,没经周砚澈同意将他一半衣衫褪去,张开口要咬。
忽发现周砚澈肩上咬破的痕迹还有。
花中月红着脸移了个地方,轻轻咔嗤落齿。
不大不小又留下一个。
“我想咬您,也可以?”
周砚澈默许可以。
哗啦——
花中月兴奋地跳到水里,面上终于又现往日的活性。
她的手灵敏的钻进周砚澈薄衫里,捡着自己喜欢的地方摸搓。
对周砚澈笑得眉眼轻扬,嘴里还念叨:“殿下,我这样您也一定不生气,是吧,哈哈哈……”
花中月绕着周砚澈从前到后,时不时的踮脚捧住周砚澈往他唇上亲去几口。
把周砚澈对她说的话当成了挡箭牌:“您说了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嘿嘿嘿,殿下,您这身子触碰着又软又结实是怎么回事啊,我早想说了,您自己摸过没……”
花中月仰脸相视了眼周砚澈,她察觉到周砚澈一言九鼎,并没半点愠气。
这倒纵容的花中月更加‘猖狂’,她低头可劲儿的占便宜,色胆包天。
周砚澈眼梢挑着薄红,垂眼瞧着身上甩不去的手,霎时调动起他经脉里丝毫不掩的炙热。
人是开了窍,可她也真是太过肆行无忌了些。
等花中月再次转到周砚澈身前,周砚澈猛然抱起她。
滚烫的气息扑面迎来,严丝合缝的贴合,连两人身上的水珠都仿若滴在烧红的烙铁般蒸灼出水雾。
潮润急促里,混杂着周砚澈轻哑撩心的蛊惑:“王妃够了吗?该我了……”
“殿下,轻……嗯……”
娇甜的声音吞没进翻起的水浪里,没了响音。
细听屋外寒天北风,似是又要降雪,屋里却一池春水温出别样的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