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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倘若不是他的,那永远也不会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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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室?”花中月不解。

    紫莹暗暗提醒:“嗯,您想,这皇室里,十有八九的家事最后都成了昭告天下的国事,皇后册立,藩王分封,就连皇亲贵胄为官,不也是多靠私情而上位朝政,您寻个皇室做夫婿,家事国事一并说,看谁还能把您怎么样。”

    “对啊。”花中月激动地跳起来抚掌大悦,好容易有了明确的盼头,她忽然笑容又慢慢凝固,“皇室的人我只认得皇上,和在遥城时结识的二殿下,二殿下就算了,他还没到及冠之年,如何谈婚论嫁。那就只剩皇上,可贸然去找皇上,不妥吧,而且还未到选秀之时,皇上是九五之尊,他也不一定答应。再说,我其实不喜欢进宫的。”

    紫莹扑哧一笑,弄得花中月懵头转向。

    “小姐,您是不是忘了一位?”

    花中月手指搓着衣角蹙眉沉思。

    该想的都想过了,要说其他皇室的人,不熟悉怎么让人出面解难。

    紫莹点道:“还有贤王殿下啊。”

    花中月脑袋嗡的一声,她定在那里片刻,登时慌乱的摆手坐下:“不行不行不行,那我不恩将仇报吗?殿下救过我,是我的恩人,出了事就去利用殿下,这……这……”

    “小姐。”紫莹跟上,在她身旁说,“您现在找谁都是利用,殿下与您多熟识,您张张口,说不准这事儿就成了。”

    花中月连番推脱摇头,紫莹也穷追不舍劝道:“您还真想去多那国啊。”

    “我当然不想。”

    紫莹:“那不就好办了,您别多虑,殿下睿智,定不会让您受委屈,您先占个贤王妃之名,渡了眼前难关才是正经的。”

    被逼无奈,花中月一脸能行吗的神态,紫莹又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王爷在朝权倾于下,不比那些无足轻重的其他贵人有分量?这是最好的办法。”

    说得有些动摇,花中月内心挣扎间,犹豫地说:“那……我去试试。”

    紫莹称心快意地赞同:“嗯,殿下最喜绛红色衣衫,您去时记得穿上,给殿下留些好印象。”

    花中月被突如其来的找贤王殿下冲昏了头,她懵懵地说:“我没绛红色的啊。”

    “有。”紫莹去翻开橱衣柜,掏出一件来,“呐,这不是吗?”

    花中月眼里看着那身衣物,再次抗议:“这是我娘给我缝制的嫁衣,它怎么能当常服穿呢,而且只绣了一半……”

    “小姐。”紫莹道,“您想想,您是去求殿下与您成婚,穿嫁衣有何不可,再言,殿下看到您穿着夫人为您缝制的衣衫,还是个未完衣物,殿下要动了恻隐之心,对您不是更好。”

    花中月被紫莹头头是道的话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而与此同时的贤王府内,褚瑞被他主子过甚的怡然自得之派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实在瞧不下去,喊道:“我说殿下,您的王妃都快被人夺走了,您还有闲心在这儿射箭玩!”

    咚咚——

    双箭齐发,正中靶心。

    周砚澈镇定的捻起一支箭搭在弓上,褚瑞愤愤地赌气,也作撒手不管的姿态:“得,您就在这儿玩儿吧,看您的王妃还能自己送上门来不成!”

    褚瑞扔了箭,往内院离去。

    耳根子清净后,周砚澈放下了弓箭,他坐在一旁心事重重的饮了口茶。

    现今看来,那小姑娘要选嫁人这条路,以她的机灵想出来不难,但她要去找皇上,而皇上有意要救她的话……

    “殿下。”褚瑞匆匆折返,走近些道,“殿下,皇上来了。”

    想什么来什么,周砚澈忙起身:“快请进来。”

    “阿澈,不用请了。”拐角处一人出现,周砚治神采奕然的行来,“还是你这儿清静,朕都要被那帮人给吵烦透了。”

    周砚澈拱手:“臣弟……”

    “行了,你不去,正好让朕有理由搪塞那些多那国的人。”周砚澈并无抱恙,周砚治见了他也不怪罪,“朝堂的事你已知晓了吧。”

    “是。”周砚澈道,“多那国人如今善变刁滑,作友邦还需三思再定。”

    “你和朕想得一样。”周砚治拿起弯弓利箭,朝着对面的靶子瞄向,“所以朕绝不会让安国公的千金去他们国度。”

    沉闷的砰一声,箭落靶心。

    周砚澈的心也仿若那不能快意前行的利箭,淤塞堵滞。

    不让她去,难道……

    “阿澈,你喜欢花中月是吗?”

    猝不及防地戳穿,周砚澈横亘起一道防线。

    周砚治侧着看了他一眼,没等周砚澈回答,他又拿起一支箭,笑道:“你总是这样,有什么事就爱憋在心里,连朕也要瞒着。”

    “皇兄恕罪。”见此,周砚澈也不在藏掖,他语气坚定,神态毅然,“臣弟确实是喜欢她。”

    “哈哈哈……”把人正问的都说了实话,周砚治朗朗一笑,悬在弓上的那只箭又慢慢收回来,“朕还没逛过你这府苑呢。”

    “皇兄请。”

    贤王府庭深院矮,两人行在寒天里,没有皇宫的压抑,倒有几分寻常人家兄友弟恭的情意。

    周砚治的话也云淡风轻:“那日她帮朕抓霍斯,朕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痕,跟你的一模一样,朕猜想,你们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

    “嗯。”周砚澈如实答,“宫廷内乱时,追兵逼迫所致。”

    “阿澈。”周砚治带着些失望的语气问他,“你为何不提早与朕说你和花中月的事,这次是朕察觉了,那万一朕未看到,封了她做妃嫔,你不后悔?”

    周砚澈平静道:“皇兄可还记得,父皇曾给过我一道无字诏书。”

    此言一出,周砚治迟钝半晌。

    当年周砚澈请推皇位,他们父皇明景帝觉得愧对周砚澈母后,所以给了嫡皇子一道无字诏书。

    颁这诏书,其实谁心里都明白,明景帝有意要保全周砚澈。

    将来若有不测,可拿它来保命。

    周砚治即位,一直把周砚澈当亲弟弟对待。

    尽管当今太后多有不愿,有周砚治阻拦,这诏书也无了可用之处。

    无用归无用,但人心难测。

    此时周砚澈提出那道保命诏书,周砚治心里着实复杂。

    周砚澈却不带一丝顾虑:“用它,换她的自由,应该够了。”

    竟用这……换花中月?

    周砚治愕然,心里暗笑道,是该欣慰他这个弟弟对哥哥深信不疑好呢,还是该称赞弟弟是个痴情种?

    一阵心念玩言笑尽过后,周砚治辗转深想,突然生得些孤凉。

    曾几何时,他也这样推诚相待,可不知什么时候,越行越谨慎,稍有风吹草动,便已全身反击。

    真心,实意,好像都染上了权欲之色。

    对待思慕的花中月亦是如此。

    自己的臣子喜欢什么,便给什么,只要人能够为他所用,听他施令,他便能舍,能赏。

    他痴迷大权在握,号令天下的能力,也贪恋一时新鲜的情谊。

    身居高位,拥有的够多了,总要留些如花中月这种看得见得不到的,才能令他清醒。

    思及此,周砚治不轻不重地说:“你倒真舍得。”

    此话像是打趣,可颇具意味。

    若封妃嫔,即便用了诏书,花中月曾是皇上的人,终生也不能再嫁。

    真舍得的言中之意无非有二,真舍得这个人把她释手放离,还是舍得将诏书放在他人身上,不顾自身安危。

    但不论周砚治怎么想,对于周砚澈而言,花中月只能是他的。

    倘若不是他的,那永远也不会是别人的。

    小姑娘不嫁给他周砚澈,那让她终身不嫁就好了。

    这种疯野别样的独占欲念,在遥城见到花中月时,已经猖獗的在心底种下了根。

    纵然是天子又如何,普天之下,事在人为,周砚澈认定的,没人能撼动。

    但回归行事,面上功夫不可不做:“皇兄说笑了,实在是无奈之举。”

    “朕知你顾虑什么。”

    重臣联姻,周砚澈贸然说亲,周砚治作为皇上都要考究再三,更别提太后。

    但眼下他这个弟弟好似有情意无利益,于是坦然道:“不过事已至此,朕若颁旨赐婚,恐难以说服多那国那帮人,你有法子尽可来寻朕,朕定当配合。”

    周砚澈躬身:“谢皇兄成全。”

    “院中风景不错。“周砚治拢手四顾几下,轻抬眉头,“朕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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