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明钱财,店易主
按照银行卡上的地址,我来到了郊外的一栋老房子门口。
确认地址没有错,我仔细打量着眼前,这栋灰墙黑瓦的房子。
从建筑的造型上来看,应该是民国初的建筑。
这房子和周围的建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也不知道是主人故意要保留这种风格,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我敲了好一会门都没有反应,见周围也没什么人,就顺着靠围墙的一棵老槐树爬了进去。
院子里全都是枯树叶,堆得厚厚的一层,踩上去软软的,就跟地毯一样。
来到楼房门口,推开一扇双开的格子玻璃门,还没进去就让我差点窒息。
开门的瞬间,屋子里的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我被呛得咳嗽了老半天。
我有些想不通,莹姐给我留了一张银行卡,可是里面一分钱没有,但却留了这个地方的地址,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银行卡的密码,那个时候她说密码是六个零。
既然银行卡里都没有钱,她还告诉我密码干嘛?
看着布满灰尘的屋子,里面空空荡荡,什么家具也没有,一眼望去就将屋子尽收眼底。
我顺着最里面的楼梯爬上二楼,踩在楼梯上的时候,我都生怕这楼梯忽然塌了。
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
二楼的布局和一楼差不多,只不过多了几个房间。
捂着口鼻绕了一圈之后,还是什么也没发现。
紧接着我顺着一个梯子爬到了三楼,三楼空间很小,就是一个阁楼,最里面有一扇小窗户。
窗户被灰尘和枯叶给遮住,只有少许的光线能射进来。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边,生怕一个不小心踩空地板直接就摔下去。
打开窗户后,我才吸了一口比较干净的空气。
借着射进来的光线,我这才注意到,在阁楼的角落放着一个半人高的保险箱。
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这个保险箱,发现上面有一个密码锁。
我微微皱眉,在密码锁上拨动起来,当密码锁的数字全都为零时,“咔哒”一声,锁就被我打开。
原来莹姐给我的密码,是开这个保险箱用的?
我有些好奇,莹姐这么大费周章,到底给我留了什么东西?
当我打开保险箱的时候,我一时间就懵了!
里面全都是钱,一捆一捆整整齐齐地放在里面!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说实在的那种冲击感让我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这么一大箱钱,我不知道有多少,我猜测最少都有几百万!
我把箱子关上,一屁股坐了上去,心脏一直“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莹姐给我留了这么多钱做什么?
这些钱是她在广陵兜售赝品的赃款?
我有些想不通,莹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按照严鸿光说的,莹姐在广陵的这些日子,出售了这么多赝品,显然就是冲着钱去。
可是如今她走了,却给我留了这么多钱?
这怎么也说不通!
还是说她的目的本身就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
我猛地想到了紫砂壶!
如果不是冲着钱,那莹姐唯一的目的就是那些紫砂壶!
如今这个事情越来越复杂,想要弄清楚事情真相除非问莹姐本人,不然根本凭借我自己在这里瞎想,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
把箱子锁好,我离开了这栋房子,去到医院的时候,洪云鹏和我说洪叔明天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他妈的,这个仇早晚我都得报!”洪云鹏愤愤不平地道。
我安慰他说:“人没事就好,等洪叔出院,你有什么打算?”
洪云鹏一脸无奈的道:“我还没想好,我爸的意思是先休养一段时间,等这档子事风头过去了再说。小飞,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打算,要不我们把红园的店再开起来?”我提议道。
“也行!凭你的本事,这倒也是个法子。”洪云鹏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安园堂要重新开张了,你知道吗?”
“重新开张?”
“对!据说是白柱景牵的头,把安园堂盘了下来,刘珲是大股东。”洪云鹏咬牙切齿地道。
刘珲就是之前绑架洪家父子的老炮,洪云鹏每次提到他都恨得牙痒痒。
“安园堂不是严家的吗?”我有些不解。
“谁知道呢,我也是听朋友的说的,说是今天就开业了,名字还是叫安园堂。”
“那安忠义呢?他那边什么情况?”
“安叔被严家的人接走了,毕竟他一辈子给严家做事,严家也不可能不管他。”
我点了点头,对于这位莹姐的“父亲”我是一面都没见过。
“你下午有事吗?”我问。
“咋了?”
“我们要不去凑凑热闹?”我扬眉道。
洪云鹏顿时来兴致了:“你是说去安园堂?”
“安园堂重新开业,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我笑道。
洪云鹏舔了舔嘴唇道:“你在这等我,我去开车!”
半个小时之后,洪云鹏开车带我来到了广陵古街。
刚从车上下来,就听到了一阵阵鞭炮声。
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条“段龙”在人群中穿梭,跟随着一阵阵锣鼓声,那条段龙起起伏伏。
舞龙是南方这边的特色,每逢有什么喜庆节日都会以舞龙来增添气氛。
而“段龙”是广陵这边的特有的一种龙,龙头、龙身以及龙尾互相不用布相连,只有在龙头和每节龙身上扎一些红绸。
我和洪云鹏凑过去的时候,只见安园堂门口已经放了一个很大的供桌,桌上有一个不知真假的宣德炉以及一些贡品。
站在门口的迎宾一个个身着大红色褂袍,在供桌后面站着好几个人,其中以刘珲为首,白柱景等其他人为次。
“还真是好大的排场!”洪云鹏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洪云鹏此时应该很恨刘珲,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之前要不是严鸿光出现,估计我也得被刘珲那家伙收拾。
“你怎么来了?”一道清脆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回头一看,发现竟是白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