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陈总把头,好久不见
燕京。
燕山疗养院修建在七十年代,五层的蓝白相间小楼,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
据说当年财政困难,是张大佛爷和鹧鸪哨力排众议,一力促成。
疗养院里的所有医疗设备,都是当年从国外买来最先进的产品。
里面医生护士也是经过严格培训,还不乏知名的国医圣手。
而这么豪华的疗养院,从建成至今,只有一位病人。
更神秘的是,每一个进疗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要提前签署保密条例。
其条例之严格,甚至能同核武相提并论!
黄莺这些年没少听她爷爷念叨,燕山疗养院里那位如何如何。
但亲自来这地方,还是头一次。
黄莺透过小轿车的窗户,好奇地观察着。
疗养院外,驻扎整整一个营。
所有军人荷枪实弹,军营深处,甚至还有两辆备战的坦克。
刚一进入疗养院范围,小轿车就要接受检查。
接受了七道不同的盘查和扫描后,小轿车这才得以驶入疗养院大门。
看到这副阵仗,黄莺心中惊奇,忍不住小声问身旁的陈玉楼:“陈爷爷,疗养院那位到底是谁啊,我老听爷爷念叨,问他他又不说。”
陈玉楼闻声一怔,整个人瞬间陷入回忆当中。
见陈玉楼半天不说话,黄莺眼珠儿一转,摇晃着陈玉楼的胳膊撒娇道:“陈爷爷,你人最好了,就告诉我嘛!”
“你这丫头,行了,别晃了,再晃陈爷爷一把老骨头都被你晃散架了。”
陈玉楼点了点黄莺的额头,笑骂了一句,然后才缓缓讲述起来。
“你陈爷爷自诩是一代英豪,举世无双!结果当年在瓶山,突然冒出来一个妖孽,样样压我一头!这也就罢了,那妖孽还做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陈爷爷我是拍马都追不上。”
“就是疗养院那位?”
“除了他,还能有谁……”
陈玉楼自负是卸岭魁首,性子骄傲,没把几人放在眼里!
也就是鹧鸪哨、张启山等寥寥几人,能得他认可。
但是!
卢浮宫、大嘤博物馆,还有集庆城头,一人独战十万兵。
一桩桩,一件件,陈玉楼根本生不出半点攀比的心思。
别说比了,这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他连想都不敢想。
“和他一比,我陈玉楼算个屁英雄。”陈玉楼苦笑一声,语气幽幽。
黄莺连忙笑着道:“陈爷爷当然是大英雄,我爷爷说过,陈爷爷当年取宝货赈济灾民,也是难得的大英雄!”
“黄老头真这么说?”
“爷爷还说,陈爷爷为百姓着想,您这个卸岭魁首,要比他做的好!”
“哈哈哈,看来黄老头人老了,也开始明事理了嘛!”
陈玉楼畅快大笑,心情大好。
黄莺娇俏一笑,满脸单纯。
嗯,她爷爷的确说过类似的话,但经过了亿点点加工!
南北魁首之争可是黄占魁心里永远的痛,一句陈老头人不错,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
两人说话间,小轿车到达目的地。
下车后,已经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五六十岁的老医生等候多时了。
刚下车,老医生连忙迎了上来。
陈玉楼随意指了指,给黄莺介绍道:“小莺儿,他是疗养院的院长,你叫他褚院长就行。”
“老褚,那位真醒了吗?”
姓褚的院长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解释道:“陈老,那位状况特殊,您还是跟我来看看吧。”
陈玉楼一愣,急忙跟上褚院长的脚步,同时询问详细情况。
“张日山和黄老头呢,他们俩个不是已经提前来了吗?”
“张老和黄老来了一趟又走了,说要去拿一本笔记。”
“笔记?”
陈玉楼越听越迷糊,晃了晃脑袋,没去深究。
疗养院最开始是鹧鸪哨和张启山在打理,后来两人不知因为什么闹翻。
鹧鸪哨带着红姑娘还有师弟师妹远走港岛,临走前把黄占魁喊来燕京,让他制衡张启山。
前几年,张启山彻底隐退不问世事,疗养院就交给黄占魁和张日山。
三人走了一路,越过了五层小楼。
黄莺这才发现,真正的疗养院,竟然是小楼后面一座占地颇大的庄园。
庄园内遍布假山流水,鸟语花香。
进去后,甚至连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黄莺双眼一亮,忍不住赞叹道:“陈爷爷,这园子好漂亮啊。”
陈玉楼闻言哈哈一笑,随口解释道:“这园子可不简单,他是你哨爷爷和另一位姓胡的奇人,沿着燕山风水,特意营建的风水宝地。”
“风水宝地?”
“没错,聚风聚水,神清气爽。在这园子里住两年,不但气运昌盛,还能保持身体健康,无病无灾!”
一旁的褚院长笑着接了一句,看向园子的目光满是羡慕。
鹧鸪哨和胡老先生都是一代奇人,许多大领导亲自去求,他们两个都未必愿意出手。
但是,为了那位,两位老先生废寝忘食一年多,才把这座神奇的风水局修筑完成。
褚时良担任疗养院院长好几年了,可每次来到这座风水庄园,还是会为之惊叹。
黄莺听到褚院长的话,暗暗咋舌。
又是深山中的庄园,又是风水宝地,再加上之前陈玉楼提及的大英雄,她现在对那位先生,真是越发好奇,迫不及待想要窥见庐山真面目。
三人再度走过三重门廊,走到一间古朴雅致的房间前。
这会儿,这间古朴的木制房间门口,三四个年轻貌美的护士,正端着一盘盘饭菜,鱼贯送入房间。
陈玉楼见状一愣,望向褚时良。
后者连忙叫住其中一个护士,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院长,那位先生说饿了。”
“饿了?”
褚时良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陈玉楼就忍不住大笑道:“哈哈,许兄弟果然出人意料,不过一睡四十年,是该吃点好的!”
说完,陈玉楼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黄莺赶紧跟上,好奇地四处观望。
房间内的陈设,古意盎然。
无论是前厅的长案,还是右厅的博古架,都是极品黄花梨制成。
更让黄莺侧目的,还是博古架上的古董。
她也跟着爷爷学过几年古董,能看出来架子上的古董,无一不是精品珍品。
就光是这一架子的古董,少说也能值个两三百万。
注意!
这是人均工资几十、一百块的八十年代!
两三百万的购买力,几乎相当于后世的一两个亿了。
当然,除了博古架上的古董,最让黄莺感到意外的,还是左厅里,那个坐在桌边,望着满桌佳瑶发呆的男人。
他看上去二十来岁,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脸色苍白如纸,一双漆黑眼眸中灿若星辰。
他皱眉时,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沧桑和破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怀里细细安慰。
短短几眼,黄莺就深陷进去,直到男人抬头,露出一个温润的浅笑。
“我刚才还在想,谁会第一个来看我!陈总把头,好久不见,一起喝一杯?!”
陈玉楼听到总把头三个字,差点鼻子一酸掉下眼泪。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尤其是还是出自许言之口。
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化作一句。八壹中文網
“哈哈,喝!今日和许兄弟不醉不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