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偷香窃玉被统子抓现行
陆昭华睡了踏实,皮皮虾却是看得真切,捂嘴闷声惊呼,将瞪大突出的豆眼往里收了收,暗戳戳的瞄了一眼泡在灵泉内恍然无觉的自家宿主。
唇角一抹姨母笑……
冷傲皇叔哪里知道,自己偷香窃玉的行径被个统子抓了现行?几分慌乱的松开榻上人儿的柔夷,轻咳一声缓解尴尬。
耳朵尖却是爬上了一抹红……
良久,却是忍不住又执了少女的手,珍宝般紧了紧。
……
门外的南木久不见自家主子出来,心下多少纠结,剑眉蹙了松,松了蹙的。
想要喊龙啸尘用膳休息,又怕坏了自家主子和大小姐的独处。
关键是,怕被自家主子削!
最后,到底是狠了狠心,由着两人去了。
而陆昭华这一觉睡得结实,睁开眼时,这深秋的天都隐隐擦了黑。
龙啸尘见陆大小姐往上拢了陇被子,星眸微阖,分明没有清醒之意,忍不住轻弹了弹她莹白如玉的额头,几分宠溺:“跟个小猪一般,睡了这些个时辰,还不清醒么?”
醇洌磁性的嗓音,一下让榻上少女精神一震,虽和衣而眠,却是免不了几许尴尬。
俏脸粉了几分里,是陆昭华强装淡定的口吻,却是习惯性的撅着小嘴哼哼:“我才不是小猪呢。”
想起身,却惊觉自己的手被冷傲皇叔握在手中,愕然犹疑一闪而逝间,选择了‘敌不动我不动’
龙啸尘何等心智,如何不知陆昭华方才的动作是要起身?
手中柔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自己的‘失态’,他敛了心下一丝慌乱,一派云淡风轻的拉了陆昭华起身:“程将军遣人来请了,过去用膳吧。”
陆昭华垂眸,掩了眸底浮浮沉沉,不动声色的就着男人的力道起身,理了理发髻裙衫。
随同冷傲皇叔去了花厅。
程将军备了酒宴,为靖王爷接风洗尘,席上,有陆晨风这个少将军,还有两三个雁门关的副将。
多的,程将军却是不敢喊来作陪的。
一则,靖王爷冷傲低调又素来喜静,不同朝臣随意来往,是天宸上下的共识。
二则,有陆昭华这个靖王府的大小姐在,外人多了,怕是不大合适。
毕竟,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靖王爷对这个神秘的大小姐,感情非同一般。
而饶是这般,在看见立在一侧行礼的几位副将,龙啸尘心下还是有些不悦。
都到了花厅了,却还是执了陆昭华的手。
看出端倪的南木唇角抽抽……
程将军嗓音朗朗,恭敬道:“王爷,大小姐,请上座。”
龙啸尘冷傲,只是轻嗯一声,陆昭华不好过于托大,浅笑礼貌应声:“多谢程将军盛情款待。”
“程将军,少将军,诸位副将,请。”
“大小姐客气了,请!”
都是人精,几位副将一看靖王爷的举动,哪里敢小觑这个少女半分,一个个客客气气的,等着两人落座了,这才几分局促的坐下。
陆昭华一看这一丝尴尬暗涌的场面,轻扯了扯身侧男人的锦袍,浅浅一笑里递了个眼色。
几分讨好之意。
冷傲皇叔一下阴转晴,嗓音虽一如既往的冷淡,却是多了几分烟火气,开口:“都别拘着了。”
端了茶杯举了举,接着说道:“诸位为国戍边辛苦了,本王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
程将军并几位副将一副受宠若惊之色,纷纷起身客套。
陆昭华举了举手中茶杯,朝着陆晨风浅浅一笑道:“少将军,妖尧敬你。”
“大小姐客气,本将先干为敬!”陆晨风一口抿了杯中茶。
心下对这个叫做妖尧的靖王府大小姐,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
有些莫名的熟悉,又觉得几分亲切。
一时,又被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惊到心绪乱纷纷,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而因着边城重地,守将不敢随意饮酒,又加上面对的是龙啸尘这个冷傲靖王,这接风宴可谓是再中规中矩不过。
一见冷傲皇叔置了筷子半晌不动,程将军和几位副将也都不敢在动,客套着就散了宴席。
几位副将一个个告退,龙啸尘起身就来牵陆昭华,程将军一看,也不敢久待,只客气说着:“臣下送王爷,大小姐回去休息。”
龙啸尘轻描淡写的扫了陆晨风一眼,淡然开口:“程将军自去忙去。”
“那,臣下告退!”
陆晨风瞥了一眼欠身而退的程将军,上前,言语感激:“末将谢过王爷,大小姐鼎力相助之恩。”
冷傲皇叔难得的软了语气:“少将军客气了。”
连日来心下各种好奇的陆晨风,终究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末将冒昧,敢问王爷,如何知瞧那童其有二心的?”
靖王府消息灵通,他是知道的,可童其毕竟是个常年行军边城的副将,在人才济济的天宸各路名将里,可谓是不起眼的那一个。
冷傲靖王爷,如何就将关注点落在了他的身上?
毕竟,他同童其多年共事,可都没发现对方一丝一毫的狼子野心。
龙啸尘闻言,握着陆昭华的手不觉紧了紧,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身侧娇娇俏俏的少女,思忖再三,嗓音淡然说道:“派人暗中保护少将军,本王是受人所托。”
“至于童其的狼子野心,未必无迹可循,只是少将军坦荡君子,不曾多想而已。”
陆晨风俊颜几分迷蒙,心下猜疑,自然不曾察觉对面少女那一瞬间的身体僵硬。
冷傲皇叔却是感受真切,紧了紧握着的手,在陆昭华抬眸望向他时,唇角几不可闻的一勾,给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陆昭华没来由的跟着浅浅一笑,一颗不安的心,渐渐归于平静。
这个节骨眼上,龙啸尘是根本不可能在她大哥面前实话实说的,那么,她又在怕什么呢?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冷傲皇叔为什么要跟她大哥说这些,惹她大哥多做猜测?
陆晨风猜来猜去,一无所获,抿唇半晌,还是开了口:“王爷可否告知末将,是受谁所托?”
“末将不想连恩人是谁,也弄不明白。”
他陆家男儿恩怨分明,这有恩,自然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