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不是惹是生非就是在惹是生非的路上
到底还是圣旨赐婚的世子妃,南亲王妃心下纵是再不喜慕容沁阳,也不能过多表现出来。
出言轻斥自家女儿:“九儿,那是你未过门的嫂嫂,不可失了礼数。”
“母妃,沁阳方才同孩儿说了,她想要退婚。”
“孩儿不愿强人所难……”
九歌郡主冷着俏脸,轻哼着不语。
而南宫言墨一席话,却是从头到脚泼了堪堪惊喜的慕容沁阳一盆冷水……
少女的脸一瞬难看。
眼泪都是现成的,委屈巴巴:“不是这样的……是,是容月她一再逾矩,世子又一再纵容,臣女气不过,这才口不择言……”
容月是养在深闺的,知书达理的大小姐,几时经历过此等场面?
一时手足无措,俏脸羞恼的起身就是福身一礼,急声:“臣女从不曾有过任何不该有的心思,还望慕容小姐不要同世子置气……”
现场还有堂堂的靖王爷和少年神医在,南亲王不好视而不见,冷脸出声:“言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言墨一脸淡然:“父王,孩儿身正不怕影子斜。”
“月儿在孩儿青竹院中突发不适,孩儿如何视之不理?”
“沁阳以此为说辞,指责孩儿,孩儿无话可说……”
慕容沁阳黑脸:“……”你特么的,摸着良心再说一遍。
搞事情的某妞曲指一弹,话未说完的容月软下了身子……
少年郎眼明手快一扶,连声:“容小姐,容小姐……”
脉搏一探,总结:“惊症加上郁结于胸,一时又受了刺激……”
晕不晕的,她陆昭华说了算。
只是目下自己身体软趴趴的,就怕一不小心真给容月摔伤了。
转头叫米嬷嬷:“嬷嬷,麻烦搭把手。”
米嬷嬷应声,手脚麻利的扶走了容月。
南宫言墨菱眸掠过神情不信的慕容沁阳,冷脸不语。
南亲王妃关心连连:“嬷嬷,仔细着些。”
“言儿,容月身边贴身的丫鬟可曾在府中,叫她过来侍候。”
“夜公子,要不,给容月灌点参汤?本妃此间尚有今上所赐的千年人参……”
于是,小菊到位,参汤也灌了下去……
一番动静闹下来,谁不想着慕容沁阳是个捕风捉影的妒妇?
这还没过门就这般闹腾,想想将来南宫言墨这个世子若是纳个侧妃,抬个姨娘什么的。
她还不得翻了南亲王府的天去?
全程‘目空一切’的某皇叔,暗戳戳丢了个你就搞事情的宠溺眼神,一把揽了容颜几分苍白的少年,嗓音些许冷淡的朝南亲王颔首道:“本王入宫,便先告辞了。”
“王爷有客,就不必送了。”
南亲王身为皇室正统贵胄,在龙啸尘这个异姓皇叔面前却是半分不曾托大。
立时打着手势上前:“今次是本王招待不周,多有怠慢两位贵客。”
“改日再同王爷和夜公子好好聚聚……”
“王爷客气了。”
龙啸尘客套间,揽着少年夜星澜,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南亲王府。
马车里
陆昭华稳了稳神,摸出一粒丹药吞了,一派淡然里敛着嘲弄,开口:“今日的宫宴,某些人怕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惜本公子分身乏术,要不然少不了一番乐趣……”
下一秒被某伟岸美男双手圈在车壁,不敢动弹,飘忽着星眸听着那带着薄荷气息的嗓音暗哑着来了一句:“昭华似乎很喜欢这般的乐趣?”
一天到晚,不是在惹是生非就是在惹是生非的路上。
不亦乐乎!
陆昭华心下一个咯噔,正想着说辞‘忽悠’冷傲皇叔,却见龙啸尘勾唇浅浅一笑,贴近她耳畔。
拖长尾音,魅惑十足又是一句:“本王,亦喜欢这般给某些人找不痛快。”
“你我,倒是同道中人……”
某人尬笑,企图掩饰距离过近带来的紧张和尴尬:“有其师必有其徒嘛,都是龙哥你教导有方,呵呵,呵呵……”
男人挑眉,直起身优雅的理着身上锦袍,嗓音淡淡:“本王说过,你我师徒名分是虚。”
少年芊芊素手扯着男人衣袍,轻轻晃着,委屈巴巴:“龙哥这般说,本公子顿觉今日怕不是性命堪忧……”
龙啸尘曲指一弹少年额头,定定看着面前俊颜的菱眸幽幽:“本王好奇的是,今日你想要让哪些人性命堪忧?”
少年一秒恢复冷傲,倚着车壁把玩着匕首笑意凉凉:“那就要看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作死找她的不自在,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男人默了一秒,抬眸只是一句:“宫中有些地方本王不方便逗留,你自己行事多加小心。”
陆昭华星眸卷起一抹情绪,又很快敛了去,故作不在乎的哈哈:“这不还有大叔嘛!”
龙啸尘宽厚掌心落了少年几分纤弱的肩上,四目相对里,轻拍了拍,掷地有声:“记住,凡事不可逞能,一切还有本王。”
心思瞬时几分纷乱的陆昭华不由的点了点头,轻轻嗯了声。
一时,两人皆沉默。
思绪随着细微摇晃的马车,一路飘进了皇宫。
堂而皇之过了龙尾道,直直驶向太后所在的慈宁宫。
宫宴时辰尚早,龙啸尘这个靖王并没有露脸见驾,而是随着陆昭华一道入的慈宁宫。
皇叔来给皇太后请安,谁敢没事乱嚼舌根?
眼尖的小公公跑的飞快,禀了首席大宫女玉奴,玉奴哪里敢怠慢分毫?
芳倚姑姑亲自出面,恭迎天宸两大风云人物:“老奴恭迎王爷,请夜公子安!”
“太后懿旨,请两位贵客偏殿一见。”
“有劳姑姑了。”
靖王爷冷傲,夜星澜却是不好过于拿大,浅笑礼貌的客套着,随着芳倚前往偏殿。
路上,陆昭华大略的问了问佳和公主的情况。得知她并没有之前那般神志不清的暴躁,多少松了口气。
芳倚少不了关心关心面色苍白的少年郎,毕竟,昨夜甘露亭附近的那一场刺杀,动静闹得可是不小。
太后虽说深居简出,这等大事,如何好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