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人生无常 大肠包小肠
这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只是眼下呕的要死,慧妃也得端着装着,不能表露一丝一毫的异样来。
别的人都还好说,就怕那一晚上明显就在搞事情的夜星澜,给她胡言乱语来上那么一下子。
那可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送也能给她送走……(气死人)
文帝脑补了一场阴谋阳谋,冷了眼眸朝地上的女人砸去茶盅,哼声:“你,回答芳倚的话。”
又疼又懵的彩嫔面色白了红的:“……”有这么回事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可她是奔着陷害八皇子汉王去的,打死都是不能承认的。
狡辩:“嫔妾没有,真的没有,皇上明察啊……”
却在此时,慈宁宫中的小宫女匆匆入了寝殿,跪地禀道:“回太后,汉王殿下却在椒房殿中安歇,环佩姑姑守着,奴婢打听了,宫中也未有人见过殿下离开。”
“贱婢,你可听清楚了,嗯?”
皇太后满含冷煞的尾音,令殿内众人心下一阵激跳。
入宫多年,她们几时也不曾见过如此大动肝火的皇太后?
老皮经典总结:“宿主,看来,有些人她要倒血霉了……”
眸底敛藏杀意的陆昭华冷笑:“彩嫔左不过一个爪牙而已,伤不了慧妃在这后宫的地位。”
再说了,她此番入宫的目的,不单单是让彩嫔领盒饭而已。
文帝显然只想着大事化小,了解了彩嫔了事,大手一拍椅子扶手,怒喝:“来人,将这贱人押入冷宫,三尺白绫自行了断。”
彩嫔抖如筛糠,哭唧唧:“陛下饶命……”
孙皇后看着分明敷衍了事的文帝,心有不甘却只是捏紧锦帕,垂眸不语。
皇太后置了茶杯,漫不经心说道:“一个小小贱婢,却敢惊吓公主,构陷皇子,意图挑拨后妃和睦,更甚者,算计到哀家的慈宁宫中来,如此叵测居心,只是冷宫白绫便宜了事,这宫中怕不是多有效仿者?”
皇帝你确定就这样重拿轻放,敷衍了事?
文帝沉吟不语时,福公公蹭进了寝殿,小声:“陛下,太医院遣人回话,说是公主受惊过度,大哭大闹,谁也靠近不得,皇贵妃担忧公主,已经晕倒数回了。”
皇太后脸色哪里能好看,起身就走:“哀家过去看看佳和,总也是哀家唯一的孙女,旁人不疼,哀家疼……”
“芳倚,带路。”
孙皇后跟着就起,上前来扶太后,轻声说道:“母后,儿臣也去看看佳和,顺便跟皇贵妃说说章华殿中事,免得传出什么误会来。”
言语说来,是敛了几分委屈的。
话说,这事儿今晚要是让彩嫔颠倒了黑白,倒霉的又何止是汉王殿下?
知道老娘媳妇不悦的文帝,面色复杂的唤道:“母后……”
皇太后没回头,只是一句:“皇帝忙着吧,哀家和皇后就先告辞了。”
抬脚刚要走,却听一道清脆嗓音传来一句:“太后留步!”
太后顿住脚步侧眸,少年上前,浅浅一笑道:“太后,等本公子给陛下解了药,便随同您过去诊治公主,可好?”
起生死,肉白骨的少年神医自告奋勇,皇太后自然是求之不得。
露了入永和宫以来的第一抹笑意:“如此,哀家替佳和多谢夜公子了。”
少年微微福身,谦恭一礼:“太后言重了。”
转眸,看向面色犹疑的文帝:“陛下,若本公子没看错的话,您同慧妃娘娘身上,都沾染了一种药粉。”
文帝忍不住嗅了嗅身上,疑惑问道:“什么药粉?”
“这药粉虽说没有毒性,却能引来动物躁动,恰如一向温顺的大猫,却一而再扑挠慧妃娘娘一般,容易生出不必要的危险……”
一席话,平地惊雷,引来侧目纷纷。
皇太后眸色霎然间幽深了几许,脑中前前后后的将这两日的事,来了个连连看。
越想,这脸色就越难看!
慧妃心下恼恨,面上无辜而又惊疑的,自言自语:“这药粉,如何到了皇上和本宫身上?”
少年敛了冷笑的唇微微一勾,嗓音不轻不重:“这个本公子可就不知了。”
“不过……娘娘宫中人如此胆大妄为,皇子公主都敢陷害,这做些出格的事……”
生无可恋的彩嫔猛地抬眸,眸底猩红,狠瞪着惹是生非的某人:“……”
她就那么像个坏人吗?
什么屎盆子都往她头上扣。
心下怒火欲演欲烈的皇太后,扫了一眼给文帝清除药粉的夜星澜,下令:“芳倚,将彩嫔及一干人等送去慎刑司……”
话没说完呢,那听到慎刑司三个字面色煞白的彩嫔,竟是抽出鬓间珠钗,一把扎进了自己胸口。
砰的一声,软死在众人面前……
一众人惊怔过后,就这般心思各异的面面相觑,许久,也不见有人开口说话。
算来,对彩嫔的死心知肚明。
话说,不就是怕进了慎刑司,受刑不过,说些不该说的话。
眼下死无对证了,皇太后和孙皇后憋了口恶气没处发作,慧妃却是暗中松了口气。
也不恼夜星澜给不给她诊治了,因为这原本就是为了构陷八皇子而设计的一环。
如今功败垂成,皇后和皇贵妃连心一处,她又折损了彩嫔这个得力爪牙,能在文帝处保持住素日形象,那才叫重中之重。
是以,慧妃先声夺人的,委屈巴巴泣道:“臣妾哪里能知道,这素日里规规矩矩的人,背地里如此的蛇蝎心肠?”
“竟是这般的好算计,想想,臣妾都心慌的很,更是对不起汉王跟公主,愧对皇后和皇贵妃姐姐……”
话罢,认认真真的压着锦帕哭了起来,颤巍巍的对着孙皇后就是一通的请罪之词。
恶心的孙皇后,夜星澜,南木等人那叫一个够呛。
偏偏文帝吃慧妃小白莲这一套,上前扶起间言语安慰:“知人知面不知心,爱妃你又哪里能知道,更不须为此而自责,一切,朕自有主张……”
言外之意,他这个一国之君能给各宫一个合理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