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走
就在这件事发生的两天后,关于王木木和李大海之间的判决结果也发了下来。
王木木因涉嫌故意殴打他人要害,并且对对方造成轻微伤,造成李大海的精神创伤,判处随队处理幻想入侵事件。
李大海因谋杀未遂,违反学院规定使用觉醒能力,言语重伤他人等罪,判处先锋营劳役三月,开除学籍永不录用。
相比于王木木那不痛不痒的判决,李大海这个可谓是直接被按死了。
就算他真能从先锋营里活着回来,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这就是两人之间的差别了,一个是拉拢到坚定盟友的关键之人,一个是可有可无犯下大错的棋子。
有了这样天差地别的判决倒是也不奇怪,毕竟说到底大家都还是要生活的嘛。
很多事情都有一个上下浮动的度,只要你按照规定在这个度内合理的调整,那就绝对没人能说些什么。
而要是这种合理的调整还能带来一些隐性的好处,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其实也都是王木木所计算好的,什么样的做法能在这个度内是他需要做好的。
所以他那看似愤怒的攻击其实都掌握好了力道,就是那脆弱的地方的确防御力有点低。
至于李大海那边他就没有多管了,对方是死是活他其实都不在意。
毕竟有那样愚蠢的对手真的是他的幸运,他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在判决结果下来之后,他和李大海倒是在被押运的途中又见了一面。
此时的对方哪还有当日那嚣张的模样,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颓然的向前走着。
不过他倒是没有蓬头垢面的,一身先锋营的作战服被打理的干干净净。
然而他在听见了王木木的招呼声后,顿时间双眼通红的忘了过来,四肢不断地挣扎着要朝着这边重来。
直到押送他的人给他注射了一管药剂后,对方这才再次安静了下来。
在被那押送的人员狠狠瞪了一眼后,王木木赶忙忙脸歉意的和对方道了个歉。
而他在离开学院之前倒是和对方有个不同,他还有机会能和外面的人见一面。
不过今天过来的人倒不是张山,而是他最坚实的合作伙伴陈楒。
陈楒一进押运车后就笑着问道:“看你这满脸笑容的样子,看起来你在里面过的还挺滋润啊。”
“没,只不过刚才碰到了李大海那个家伙了而已。”
王木木淡淡的回了一句后立马扯回了正题:“现在你了解的怎么样了。”
白了他一眼后,陈楒才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拍拍屁股走了倒是轻松了,也不看看现在给我留下的什么烂摊子。”
“我要是不走的话估计会更加艰难,我们是时候要沉寂一段时间了。”王木木苦笑着道。
“可那些家伙并不会因为你走了就停下来,那群人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陈楒想到这里也是叹息一声,她一开始也没有想到到处的阻力这么大。
她的确是陈家的天子娇子没错,陈家的老祖也的确十分看中她。
但她又不是陈家的老祖宗,现在她才感觉到没有家族支持的艰难。
“没办法,那种庞然大物出手谁也挡不住,那我们就只能装死了。
现在只要能保住一定的基本盘就够了,以前准备的那些东西也可以把所有东西从明处转移到暗处。”王木木也是忍不住的感叹道。
但陈楒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笑了起来,好看的眼眸笑吟吟的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想到把胖次叠成蝴蝶结的,估计那些会员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信物是什么呢。”
王木木老脸一红的辩解道:“那不是临时凑合嘛,谁知道后面就这么一直用下来了。
不过你要是有什么好的替代物,你把这个信物给换了吧。”
陈楒的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说道:“为什么要换了,你准备的这些胖次虽然只是普通材料,但包装起来后倒是没那么娇贵。
而且到时候如果需要验证的话,其实说不定比那些精心准备的防伪手段还好用。”
王木木有些心累的摆了摆手:“随便你好了,反正我不在的时候,我的那一份就都是你的了。
如果我能顺利回来的话可以再分你百分之十,总之,一切就拜托你了。”
“才百分之十。”陈楒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后继续说道:“我尽力,但是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冒险出去嘛。
虽说你做的的确都在这个刑责的范围内,但是给你搞成这样其实还挺费劲的。”
王木木沉默了一阵后才缓缓说道:“因为学院里面机会太少了,继续呆下去我怕自己会就这么缓缓地沉寂下去。
要是我在一次次的打压中习惯了圆滑,那估计等我想露出自己锋芒时,却发现连出鞘的勇气都丢失了。”
陈楒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发现他的那份成熟真的让她很不理解。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吧,前面的路注定布满荆棘,我们只能盼着你凯旋而归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人的谈话时间也就差不多到了,那些押送人员慢悠悠的从远处走了过来。
双方擦肩而过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一切便已经在这不言中了。
还算宽敞的押送车内,王木木神色复杂有看向那关闭的车门。
或许他以前真的只想平静地咸鱼下去,但在他搞出这个万事屋之后,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般把他不断朝前推着走。
说起来这还跟那一笔债务有关,自己起初也只是想搞个小组织搞点积分罢了。
有时候还真的是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一个原本的咸鱼就这么突然被驾着不断前进了。
所以既然自己都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了,那他就干脆自己主动向前走好了,被人推着走的话哪天被推个跟头都反应不过来。
随着押送的车辆一路平稳的驶出校园,他又被转运了几次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而迎接他的人,则一个个都神情憔悴的模样,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