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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同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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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长理还要继续动手查看莺儿的尸体时,这次被费泽及时阻止了,拉着刘长理的胳膊将她拉得站了起来。

    “他既然是男子,你一个姑娘家不好检查,让任墨来。”

    刘长理看了一眼沉默的任墨,任墨已经蹲到了她刚刚的位置开始进行检查,于是刘长理只好退到一边。

    费源让一旁的任语去将此事原原本本和林容清的父亲林承威说清楚,再由林承威处理之后的事。

    任墨检查着莺儿的尸体,确认了刘长理说的没错,他的确是男子后便直接动手撕开了他的衣服。

    费泽连忙抬手捂住刘长理的眼睛。

    刘长理正想仔细看,突然眼前一黑,费泽似乎就靠在她身后,那股淡淡的檀香又绕到了刘长理鼻下,平复着她的情绪。

    “任墨你检查好后,将莺儿的衣服穿好。”

    “是,泽主。”

    直到任墨检查结束,费泽才将自己的手从刘长理眼前拿开。

    低头看着乖巧站着的刘长理,费泽嘴角上扬。

    任墨走到费泽身边说了自己的观检查结果。

    “此人确为男子,全身骨骼怪异,似乎曾经被人强行进行过缩骨,身形才会与女子身形般小巧,而且此人常年习武,包袱里还有着用来易容的东西。”

    刘长理听到此人被强行缩骨过,只觉全身发凉,而她刚刚在他脸上发现了一些用来遮掩他男子面貌特征的凝固状物体,想必就是易容之物。

    费泽则思考之后问任墨,“以他身手是否可在林府来去自由?”

    任墨点头答是

    “那他的目的果真是表妹,若是如此又为何迟迟不出手?”

    任墨摇头说不知。

    刘长理却注意到摊开的包袱中的一封信。

    便问那封信任墨看了没有。

    任墨继续说那封信似乎是莺儿收到问平安的信,信中提到他的本名是流松,信中还说过两日写信的人会来林府看望他。

    费泽说,“看来他还有同党,最近要提醒舅舅保护好表妹的安全。”

    看来一切要等到抓到流松的同党才能知道真相了。

    两天后的夜晚,一个黑夜悄悄潜入了林府,直接前往了流松在林府所居住的小房间。

    黑衣人在小房间中不见流松便皱起了眉头。

    这小子,不是说好老实在房中等吗?

    难道又是去窥视林府小姐了?这个执迷不悟的东西!

    黑衣人带着气愤的情绪又找去了林容清居住的清水院。

    一进清水院,黑衣人就被蹲守在那儿的守卫发现了,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打斗。

    黑衣人似乎身手很不错,在打斗中屡次占了上风差点逃走,幸好林府守卫的人数众多最终还是将黑衣人拿下了。

    “老爷!人已拿下!”

    林承威这才从屋子里脸上严肃的走出来,黑衣人脸上的布被扯掉,是个长相硬朗的中年男子。

    在一众守卫的逼问之下,黑衣人只承认自己是盗贼。

    林管家提议押送官府。

    林承威点头同意了,让守卫将黑衣人暂时关押起来,等明日一早便送去官府,交由官府审理。

    黑衣男子被关押后,用缩骨的方法挣脱了手上的铁链,然后来到门边仔细听着动静,确认了看守自己的人只有两人之后。

    将脚边的东西猛地踢到一边去,制造出了些声响引得门外的守卫要开门进来查看,然后守在门后突然出手将两个守卫统统打倒在地,逃了出去。

    他心中很是不安,林府突然多了那么多守卫,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防卫,黑衣人突然瞪大眼联想起流松不在房,不会是和流松有关吧!

    于是黑衣男子选择躲在暗处偷听林府下人的对话。

    竟然听到他们说莺儿自尽了。

    “听说莺儿其实是个男扮女装混进府里的采花贼,被表少爷抓到后羞愤自尽了”

    “真是没看出来!”

    黑衣男子摇头心想这不可能!

    于是等下人走到角落时,出手抓住下人逼问情况。

    下人哆哆嗦嗦说他也只是听人说的,但莺儿的尸体的确被丢到乱葬岗了。

    黑衣男子眼眶微红,接着问他表少爷是谁!

    下人说了费泽的名字。

    然后这两个下人就被黑衣人打晕软绵绵倒在地上。

    黑衣人赶到乱葬岗,一番苦苦搜寻后终于找到了流松的尸体,怔怔的抱住了他。

    “爹来接你了,流松你这个傻孩子,为什么不听爹的话!”

    黑衣人抱着流松的尸体寻了一个好地方好好埋葬了流松。

    看着流松的坟包,黑衣人心中痛苦不堪,握紧拳头决定为流松复仇。

    接着黑衣人找到了费泽的府邸。

    而一向守卫森严的府邸今日却人员松散,但黑衣人却不知情,一头落入了费泽布下的圈套中。

    被抓到后,黑衣人原本拼死反抗着,直到他见到任墨任语两人后,也和流松一样怔住了,甚至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上。

    他在费泽的逼问下承认了他是流松的父亲,而流松也的确是为了林容清才易容潜入林府,他这次来原本是想劝流松离开的,可没想到

    “而流松的目的很简单,也很直白,如同他书简上所写的,他爱慕林府小姐林容清。”

    “因为林容清曾对流松有过一饭之恩,流松一直念念不忘,但那已经是他们小时候的事了。”

    费泽也记得自己小时候会带着林容清偷跑出林府,跑到街上玩。

    只不过三次,就被母亲父亲抓到后,一番训斥,费泽便不再这么做了。

    黑衣男子像是讲故事一般继续说着。

    “小乞丐被大乞丐欺负,一直护着怀里的馒头却不回手,小姑娘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捡着地上的馒头。”

    “小姑娘可怜他,就把手里的葱油饼递给小乞丐,小乞丐谨慎的看着小姑娘,但小姑娘一直温柔的笑着,还用手帕给小乞丐擦着脸上的污渍。”

    “小乞丐呆住了,小姑娘后来听到别人在喊自己,就和小乞丐道别,小乞丐这才拿起葱油饼狼吞虎咽起来,看着小姑娘的背影 直觉身上的伤也不那么痛了。”

    费泽知道这个小姑娘可能就是林容清,那这个小乞丐便是流松了。

    黑衣男子继续在说着。

    “吃完葱油饼,小乞丐回野外找到了刚刚欺负他的那些乞丐们,乞丐们还在嘲笑他,说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小乞丐隐藏在黑暗中的脸上浮现出一个鬼魅的笑容,破庙外雷电一闪,似乎暴雨来袭。”

    “带头乞丐的脸上笑容一僵,只觉一股刺痛传来,围在他四周的人只见他的人头就那么滚落在地,咕噜噜转了一圈,头上的眼睛还保持住生前的疑惑而瞪大看着众人。”

    “尖叫声响起,却被大雨的声音隐藏了。”

    “小乞丐抬起头,舔了舔唇边的血,走出了破庙,他不能停留,他不能被找到!”

    “而他身后,躺着几具尸体,血伴着流进破庙的雨水向四周蜿蜒。”

    “只可惜他最后还是被抓回了日月教,为了惩罚他,他被关到进行厮杀的笼子里,而他的对手是那对由左右护法亲自调教的双胞胎兄弟。”

    “因为两兄弟没能杀死他,左右护法生气了,但又想到一个新玩法。”

    “于是流松被下了暗令,下一次见到两兄弟后必死无疑,养好伤再次与两兄弟生死决斗。”

    “而我当然不能看着他死,于是冒着被发现就会死的危险放走了两兄弟。”

    “原本我以为那两兄弟已经不在人世,如今我知道他们还活着。”

    说完看向任墨任语,目光既有惊恐,也带有几分同情。

    然后苦笑着说,“这似乎都是流松的命数,躲也躲不过啊。”

    想起流松,黑衣男子坚毅的面庞划过一行清泪 ,“他和我说了无数遍,无数遍。”

    “不久前和我说他找到了那个小姑娘,他和我说他想报恩。”

    费泽冷着脸,这就是流松的报恩?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而站在他身前的任墨任语相互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同时问黑衣男子。

    “你认识我们?”

    黑衣男子抬头,似乎从他们的反应中察觉到兄弟俩失去了记忆。

    但在兄弟俩的逼问下,他还是说出了他所知的全部实情。

    他和流松的母亲都是日月教中的人,生下流松后,因为流松自小样貌清秀,便被教中护法看中做了贴身侍童。

    而日月教是个不折不扣的邪教,只能说里面的人职位越高就越变态,心思越阴辣狠毒难以捉摸。

    这个护法也不例外,看着流松长大,模样变得不再是雌雄莫辨的清秀,这个护法便强行对流松进行缩骨,妄图想让流松留住他喜欢的模样,可哪管这会让流松生不如死。

    而黑衣人那时候还只是护法座下一个弟子,连名字也没有,只能被护法赐名叫老七,老七不敢反抗,眼睁睁看着儿子受苦,只能将手捏出了血的忍着,他也想过玉石俱焚,但他的妻子的性命还在护法手中。

    流松原本都快挺不过去了,是教中的毒医白果儿救了流松,保住了他的性命。

    “所以我很感激毒医白果儿,在她与教中一人相爱后要逃出日月教时,我也帮了她。”

    听到白果儿这个名字,任墨任语捏紧了拳头。

    这是他们母亲的名字。

    “我们母亲是日月教毒医?”

    老七看着他们点头,“对,我也是在送走你们的时候,看到了你们脖子上的东西才认出你们的身份,那原本是毒医的狼骨牙耳坠。”

    “所以我才没狠下心杀了你们,只是将你们藏在了山下一个破庙里,想让你们自生自灭。”

    “而日月教不允许背叛,特别是你母亲,曾和左右护法同为教主座下弟子,所以你们父母被教中追杀,最终被左右护法杀害。”

    “左右护法皆是绝色女子,同为双胞胎又由教主亲手调教,性格诡异恶毒,又酷爱打扮自己,曾经有人只因为说了一句毒医才是日月教第一美人,就被左右护法戳瞎双眼,做成了人彘。”

    “她们看到毒医生下了双胞胎的你们,便没杀死你们,而是将你们带回日月教,想将你们这对双胞胎折磨洗脑培养成像她们一样的人。”

    “因为你们都是双胞胎,而日月教一向把双胞胎视为一股诡秘的力量,教主才会培养出左右护法来。”

    “若你们没离开日月教,想必会是下一代左右护法。”

    随着老七的话,任墨任语的记忆虽然并没有恢复,但脑海中闪过了几个画面。

    任墨任语厌恶的抿紧嘴唇,眼中燃烧着像是烈火熊熊般的恨意,直到让他们的眼睛都开始变红,似乎是发狂的前兆。

    若他们还在日月教,只会将日月教这个杀害了自己父母,还折磨了他们几年的邪教给亲手毁灭,挫骨扬灰!

    费泽坚定的按住兄弟俩的肩膀,似乎想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们。

    “你们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兄弟俩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情绪上的爆发。

    费泽心想,看来兄弟俩不能接近女人身上的胭脂气息就是这个缘故。

    “日月教已经被诛灭,你和流松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老七想起日月教被剿灭的那一夜,心有余悸,但又恨庆幸。

    “那夜日月教被官兵统统绞杀,我带着流松佯装做被绑架的村民才逃过一劫,隐姓埋名的过起了乡村生活,直到几个月前流松母亲去世,流松第一次陪我下山。”

    “回家就说找到了当年的小姑娘,便不管不顾的下山了,我拦不住他,要是我当时拦住了他,说不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看着悲痛的老七,费泽陷入了沉默。

    这时候他只是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费泽原本很多斥责的话也讲不出来了。

    任语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世,和费泽说了一声就跑了出去,任墨担心的皱着眉。

    但是一步未动,费泽让他去追,“现在任语情绪不稳定,别让他再出了什么意外。”

    任墨说他能照顾好自己,然后倔强的站在原地,可费泽却看到他红了的眼眶。

    知道任墨是顾及自己的安危,费泽看着地上悲痛的老七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他。

    老七是日月教余孽,理应押送官府处决。

    可他同时也是任墨任语的救命恩人,更可能是如今世上唯一一个知道任墨任语身世的人了。

    费泽思索一瞬,干脆叫人把老七看守在府中,先和任墨去追任语,回来再处理也不迟。

    任墨这才点头答应。

    而心绪复杂的任语一个劲毫无目的往前冲,直到他回过神,已经暗伏在了小济堂的院子上方。

    低头看下去,只见刘长理在院子里整理晾晒着药材。

    刘长理整理着从山上采回来的药材,似乎因为没有采到足够的药材而烦闷着。

    拍了拍手上的杂屑,就听到小济堂里有人叫她的声音,便忙走过去。

    只见是许久未见的刘大娘,还有些小惊讶。

    “刘大娘,是来看病”

    刘大娘看小济堂也没什么病人,才放心拉着刘长理的手走到了院子里,表情很是苦恼,似乎很难启齿似的,几番挣扎下才开口。

    “小刘郎中啊,我怀疑我师妹最近被人骗了!”

    “那她报官了吗?”

    “哎呀!她那头倔驴,偏不信别人是骗她的,还说我多管闲事!可给我气得,要不是师父嘱托我有事时要帮衬她,老娘才懒得管她呢,管她被那男人骗财骗色。”

    说到这里,刘大娘瞄了状况外的刘长理一眼。

    “所以啊,大娘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逢场作戏钓出那男人的真面目,好让赵子艳这蠢东西清醒清醒!大娘身边那些人啊,我师妹也都熟悉了家底,只好厚着脸皮来找你了。”

    “ ”

    刘长理很想表示这事她是真的做不到啊,可看了被刘大娘拉着的手腕一眼。

    几番为难的挣扎下,还是艰难的点头了。

    刘大娘顿时喜笑颜开,一脸感动的抱住刘长理,“大娘太感谢你了!”

    二人说着话,在房上听到她们对话的任语一时失神脚滑,从房顶上滑了下来,只一个翻身就稳稳站在了两人面前。

    刘大娘看着他这厮突然从天而降,惊恐的张大嘴尖声喊了出来。

    “采花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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