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千零四十章 人族底蕴
“你……你是剑帝！”寒妙依想了想，答道，“或者剑皇？又或者，呃……”
“……”方羽有些无奈，说道，“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个炼气期。”
“那又怎么了？有主人在，以后炼气期就是最强的境界！什么仙帝都得靠边站！”寒妙依双眸睁大，一脸认真且坚定地说道。
方羽没再说话。
即便已经飞离很远的距离，他其实还是时刻关注着后方姜牧之的情况。
姜牧之的身影仍然屹立于天地之间，手握长剑。
似乎只要他在，其他的古老意志就不敢现身。
“前辈会在这里出现，就算铜币不在他身上，也有极大可能就在这太古禁区当中！”方羽眼神闪烁，心想道。
到目前为止，方羽对于太古禁区的大小并无概念。
即便已经在内部穿梭很长一段时间，仍然没有看到尽头所在。
或许，这个禁区根本就没有尽头，而是类似于无边域一般的地方。
如果是这样，即便知道铜币就在这禁区当中，毫无目的地搜寻……仍是大海捞针。
“羽，既然姜牧之前辈的意志出现在太古禁区内，说不定……太古禁区内，还有其他人族前辈留下的意志或传承。”冷寻双说道。
“的确有这种可能，但我没有感应到任何的牵引。”方羽皱眉道。
若太古禁区内有人族前辈留下的传承，那么身为人族的他进入到此地，理应感应到一些气息。
然而，这一路上，他都没有感应到丝毫的牵引。
“或许是埋藏得比较深，我们还未踏入到那个区域。”冷寻双说道，“不过，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先前的动静太大，不管是至高神族，还是这太古禁区……目前都处于非常不稳定的状态。”
“我们在此地待太长的时间，终究不是好事。”
……
太古禁区深处。
“噌！”
封血棺中，那具帝躯通体泛着晶莹的光芒。
四角印记出现在天穹顶部，释放出阵阵专属于妖帝的气息！
这位妖族始祖的气息，此时到达了顶峰！
若非其先前已经设下结界……他的气息恐怕能够辐射到更大范围，甚至于引发整个太古禁区的震动！
“嗡嗡嗡……”
封血棺中躺着的帝躯，双眼还在颤动。
“轰！”
突然间，这双眼睛猛然睁开！
两束法则光芒从中迸发！
“砰隆……”
帝阶法则的气息瞬间笼罩这片天地！
与此同时，存放问星仙帝这具帝躯多年的封血棺彻底崩裂！
“啪啪啪……”
空中显现出无数道赤红的雷霆！
雷霆闪烁，一具身躯在当中显现。
通体闪烁着红芒，时而迸发出的法则之力，让这片天地都在扭曲！
妖帝……成功融合了问星仙帝的帝躯！
他低下头，抬起双掌，似乎在观察着这副全新的肉身。
“嗡！”
他的双掌的掌心处，缓缓显现出四角印记。
看到这道印记的出现，妖帝的眼瞳之中，金红光芒闪烁。
随即，他咧开嘴，仰起头，发出了狂笑！
“哈哈哈哈……人族仙帝的身躯，为我所用！”妖帝的笑声穿破云层，响彻四方。
这一刻，他的气息极其恐怖，每一秒都在震碎周边的法则！
“他成功了……”
在极远处的位置，灵儿看着这一幕，身上释放出阵阵法能，阻挡前方轰来的阵阵强悍无比的法能。
“一位始祖，融合一位人族仙帝的帝躯……真的能够这么轻易完成么？”
“他一直在以他的始祖之源压制问星仙帝帝躯本身蕴含的力量。”青焰中的声音传出，“问星仙帝的确强，人族血脉也很强，但毕竟那只是一具残留的躯体，而不是活着的仙帝。”
“只不过，我也不认为妖帝能在短时间内就彻底掌控这具帝躯。”
“目前，他只算是融合到这具帝躯当中，并不能完全发挥出其所有的实力。但即便如此，也足够强大了。比起先前那具肉身，问星仙帝的帝躯，能够给妖帝带来相当可怕的加成。”
“方羽在哪里？”灵儿问道。
“他……没有被拦下。”青焰中的声音，语气变得有些低沉，“不过，毕竟妖帝已经融合帝躯，那么……就算方羽此刻来到，时机也不算差。”
“为何没有被拦下？你不是说太古禁区内很多存在都去找他……”灵儿蹙起眉头，问道。
“姜牧之现身了。”青焰的声音答道，“他以一剑，为方羽开路。”
“姜牧之！？”灵儿愣住了。
关于人族的各种情报，她从圣院这里掌握了许多。
她知道姜牧之是人族四王之一，更是一位烁古绝今的剑修。
只是，她没想到……姜牧之居然会出现在太古禁区内！
“是姜牧之留下的意志？那是否有传承……”灵儿立即问道。
“不是一道意志，更像只是一道剑意。”青焰的声音答道，“至于传承，即便有，也没有机会传给方羽。”
“方羽太过显眼，目前已被太古禁区视为首要清除的目标。接下来，还会有更多强大的意志出现，它们会尽力诛杀方羽。”
“只不过，按天智者所言……”
这句话并未说完。
灵儿眉头紧锁。
青焰内那道声音的口吻，与先前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先前，青焰对融合了帝躯的妖帝可谓是信心满满。
可如今，情况似乎出现了变化。
至少，青焰内的那道声音，没有了先前的信心。
要知道，按其说法，方羽的对手不仅是妖帝，还有这太古禁区内的诸多古老意志！
这不是好消息么？
为何反而失去了信心？
灵儿沉默片刻后，问道：“天智者说了什么？难道现在的妖帝，还不足以给方羽带来致命的威胁么？！”
“姜牧之的一道剑意，尚可震退诸多至圣仙佛。”青焰中的声音传出，“而这禁区内，或许不止有姜牧之的一道剑意，也可能有其他人族强者留下的意志。”
“这是当然，可那又如何？目前的妖帝融合了帝躯！而且他是活着的始祖！”灵儿咬着牙，说道，“还有按你说的，太古禁区内或许还有更加恐怖的意志，方羽要是惊动它们，一样要被针对！”
“就算这禁区内还有别的人族强者留下的力量，也不可能保得住方羽！人族毕竟只是一个族群，这禁区内还有这么多的大族势力留下的意志……”
“比拼强者的数量，人族或许无法占据优势。”青焰的声音打断了灵儿的话，“但是要比底蕴，比巅峰，比强度……人族不畏惧任何对手。”
“这一点，你很清楚。”
“太古禁区要针对方羽，那么，势必也会逼出人族强者留下的意志。”
听到这话，灵儿沉默了。
“绝大多数的力量，都不会影响我们对局势的判断。”青焰中的声音缓声答道，“唯独有一位存在，若他也在此地留下了一道力量……那么，一切都将无法预估。”
“谁？！”灵儿问道。
“人族天帝。”青焰的声音传出，语气沉闷。
灵儿脸色一变。
天帝！
人族出现过的仙帝中，最为惊艳一位！
若是比拼巅峰的强度，过去哪一个族群的哪一位仙帝，能压过人族天帝？
若天帝真留下一道力量为方羽保驾护航，那么……这太古禁区内的任何一道古老存在的力量，恐怕都难以伤害到方羽！
“当然，天智者只是认为存在一定的可能。”青焰的声音传出，“目前仙界中，并无天帝留下的痕迹，我们的担心……很难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