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个不正常的世界
“这个世界已经不正常了。”陆雨寻泛着红光的瞳孔观察着林野的神情，“无论是异变的产生，还是我们这类已经不能称为正常人的能力者出现。”
“能力者？”林野冒出一个问号。
“你觉得一个正常人拥有会发光的瞳孔？或者是一双冒着绿光的手？”
这番话明显超出了林野的认知范围。
“准确来说人类身上产生的这些能力，也算是一种异变。没人知道这些异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档案中记载的人类首位能力者出现的时间是2021年12月4日，陨石撞击蓝星的第二天。”
陆雨寻顿了顿，似乎是在给林野反应的时间。
“档案记载的第一例异变事件是在2022年1月1日，元旦当天。没人会想到，在他们庆祝着新的一年到来的夜晚，突如其来的异变带走了多少生命。”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高层的人们发觉了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出现许多无法理解的现象。”
“产生异变的生物被称为异生兽，它们在最初的时候形态各异，却随着时间的推进逐渐向人形态靠近，就如中午你所遇到的小女孩一样。它们有些拥有智力，对我们的清理任务总会造成极大的困扰；有些就显得比较冲动，这类异生兽清理任务会比较轻松，毕竟没有智力也就没有那么多小心思，那个小女孩就是典型。当然，不管有没有智力这一说，它们的最终目标都是我们人类，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威胁人类地位的因素之一。”
“还有一种异变称为污染异变，这类异变的源头往往不是生物，或者说是已经没有生机的生物。它们往往不会采用直接的手段杀人，而是通过精神力污染人类，从而操控其情绪、行为，直到灭亡。清理这类异变的主要手段就是找出污染源，将它收容或者清除；也可以在控制住被污染人群之后，直接火力覆盖污染区域。”
“发生在人类身上的异变，赋予了人类对抗上述两种异变的能力，也就是能力者。现在已知我们的能力分为4种，分别是强化、辅助、影响以及领域。”
林野双目无神地听着陆雨寻的介绍，正企图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破碎的世界观重新构造。
“无论是能力还是异变，我们都进行了分级，从最低到高分为d、c、b、a、s级，至于s级往上，就看那些情报分析部门的人怎么定了。”
“但是有一点需要强调，”说到这，陆雨寻站了起来，双手撑桌俯下身，瞳孔中的红色越发鲜艳，宛如死神一般盯着林野，“每个能力者，已经不能称作人类了，严谨点说，我们就是智力等级与人类相同的异生兽，而现阶段对于能力者的去向有三种选择。”
陆雨寻抬起一只手，竖起三根手指。
“被招募至特研部门下，为人类重建秩序扫清障碍。”
“严格划分生活区域，接受特研部监视管控，如有危害社会安全行为，立刻清除。当然，不会干涉正常生活。”
“最后一种选择，立刻清除！”
会议室瞬间沉寂了下来，紧张的气氛逐渐蔓延，林野甚至听到了门口有轻微的喘息声。
想必如果选择了第三种，自己可能会被瞬间解决吧。至于那个门锁，应该只是为了给自己一种这里只有两个人的假象。
想到这，林野赶忙摇了摇头：“可别把我清除了，我才刚考上大学，还没享受过大学生活呢。”
气氛缓和了一些，林野感觉到陆雨寻似乎是松一口气，瞳孔中的红色也慢慢褪去。
“你们为什么会这么确定我有能力？”
林野挠了挠头，他不太想把自己做的那个诡异的梦说出来，生怕陆雨寻以为自己身体里住着一个怪物，然后直接给自己清除。
“说不定我只是这场异变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幸存者呢？”
“不可能的！”
陆雨寻摇了摇头。
“今天我们遇到的就是拥有领域能力的异变事件。”
“领域系的能力，是四种能力中最为暴力的能力，凡是遇到领域系能力的能力者，其等级评价最低都是b级。”
“其他三种能力，在面对领域时，仅仅只能做到自保，除非等级上存在绝对的碾压。而想要真正对抗领域，只有我方同样拥有领域能力的能力者展开领域与其对抗，哪怕只是将对方的领域打开一个口子，那么不论是逃生还是战胜对方的概率都能提升。”
说到这，陆雨寻略带幽怨地瞥了一眼依旧老实坐着的林野，看得林野莫名其妙。
“这次异变，我们本来打算直接动用特研部制作的专门应对异变的特殊装置，打算直接强行破开领域一部分，再由我解决掉它。”
陆雨寻拍了拍腰间的方块……大狙，略微有些得意地说着。
“但是当我们布置好装置之后，已经十分钟没有动静的领域突然产生波动，现场的检测机器突然检测到一股新的领域能力正在对抗着小女孩的领域。情报分析部门立刻根据传来的数据分析出来领域内部存在着幸存的能力者，于是我们就直接冲进来了。”
“既然存在其他领域的干扰，我们就不能贸然使用这种破坏装置。可惜了，本来还想看看这装置的威力如何的。”
林野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嫌我能力开发早了，没让她用上新科技。
“你们，这个什么特研部的工作，好像很危险啊？”
说实话林野现在真的没感觉到自己拥有什么特殊能力，陆雨寻说的什么领域对抗，该不会就是那抹从扫把上消失之后就再也不见了的黑暗吧？
虽然林野现在很想快点搞到钱，然后好好报答老院长，但是如果自己的工作是面对这些怪物的话，好像会搭上自己的命啊！
“你看啊，我现在只是个大学生，有没有体验过人生先不说，你们应该也知道了我是孤儿院出生的，我还想着能够好好赚钱报答他们呢。”
林野摊开双手，做出无奈状。自己现在能坐在这，个人信息估计早就被扒干净了，所以也就干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好说啊，你知道这次b级清理任务的报酬有多少吗？”
陆雨寻伸出手掌。
“五万！”
林野倒吸一口凉气，自己在b级卫星城生活的那段时间有了解过，普通上班族月收入能过千就已经能算是小康了，即使a级城市更加发达一些，工资水平也高不了太多吧？
五万……这是林野自己从来没想过的数字。
“而且，每次出任务不可能会让你单枪匹马的行动，能力者可是稀缺资源，一个城市中有三四个能力者组成一个小队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后勤的情报工作以及配合行动的支援小队能够最大程度的减少我们的伤亡。”
“你看，这次的b级任务我们完成的不是很轻松？”
陆雨寻还在滔滔不绝，而林野听着听着，眼神也愈发明亮，脑子里捕捉到的信息只有:报酬高，风险小！
“啊哈哈……其实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为人民服务！”
陆雨寻似乎惊讶了一下，内心感慨着有钱真的能使鬼推磨，随即整理了下制服，严肃地立于林野面前，敬了一个军礼。
“那么，林野，欢迎您加入特殊现象研究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