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你是小先生？
“包子！”
“糖葫芦~~”
两人走在锦城的大街上，白玉依旧是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存在，凭借其傲人的身材牢牢的吸引了众多男人的目光。
而女人们则是默默的底下了头。
夏凡此时一身黑色锦袍，加上他出众的样貌，两人走在一起任谁都会说上一声郎才女貌，才子佳人才对。
尤其是他这身衣服还是长公主姜凝云给置办的，自然为他平添了一抹贵气，看起来就像是某位世家的公子哥一般。
而出云则是默默的回到了他的身后，隐去身形。
两人一边走一边看，眼神中都透露着一丝迷茫，白玉则是看自家公子的老家，瞧瞧到底是什么地方能培养出自家公子这般的人儿。
而夏凡则是在寻找记忆中锦城的模样，也许是相隔十年的缘故，让他对这里有了陌生感。
其实也不难理解，他在这里一共就待了半个月，这就和前世去外地出差工作一样，待个十天半个月依旧是两眼一抹黑，哪哪都找不到。
更何况他已经离开了十多年，加上这些年来锦城也在发展变化，自然让他有些陌生。
如果不是娄清雪在这里，他说不定都不会来这边，就算是来了，多数也是走走看看，远没有这样的思念之感。
说白了就是孤独。
正所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前世他是回不去了，这里是他心中仅存的一点心里慰藉，仿佛还有亲人在一般，总会想来这边看看。
哪怕是在魔宗之时，这种想法也从未断过。
所以他这次趁着下山历练的机会，直接就跑了过来，要不是在京城耽误了七天，他恐怕早就到了。
“公子，你家在哪啊？”
“公子家的府上大不大，有多少下人丫鬟？”
“哎哎哎，公子，我还没说完呢，我第一次上门要不要带点东西去啊，船上的喜娃都说了，第一次上门不能空手。”
“还有还有，我要是去了，能叫下人服侍我吗？”
夏凡：......
真当你是少奶奶第一次上门啦，还带东西，还想找下人伺候你，你要起飞啊！
他差点没饿死，有个屁的下人，总感觉这葫芦是看到姜凝云的公主府时，对自己的身份有了幻想，以为他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
“别废话，赶紧走就是了！”夏凡无奈的说道，懒得解释。
“别呀公子，你还没回答我呢！”
两人就这么一边拉扯，一边在这锦城之中走着，很快，顺着记忆二人来到了目的地的。
“大爷，进来呀！”
“大爷，来玩啊~~”
啊~~这该死的熟悉感，满满的都是爷的青春回忆啊。
“到家了”夏凡轻声感叹道。
白玉：→_→
“公子，您这家他正经吗？”
“挺正经的啊？”
“你在逗我？”白玉看着楼上花枝招展的女人忍不住的反问道。
这不就是青楼吗？她又不是没去过，前些日子在京城他们还去过一次，虽然没搞什么带有颜色的项目，但里面的情况她可是知晓的，更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逗你干什么，你可知道，你家公子我，三岁逛青楼，在此白吃白喝白玩半个月，要不是被人带走，公子我潇洒着呢！”夏凡一脸自豪的讲道。
三岁上青楼，这个牛比他能吹一辈子，哪怕是皇子恐怕也没有他这个本事。
当年锦城的男人谁不羡慕他夏才子，简直可以说是穿越既巅峰，完成了多少男人的梦想。
“走吧，快点！”
说着，他一把拉着白玉就上了这教司坊。
他当然知道此时娄清雪已经不在这里，但信里又没说她现在住在哪，只说是在锦城。
既然如此，那就来这里打听打听，锦城就这么大，娄清雪有不是无名之人，总会有消息。
就算是嫁给了当地的人家，最起码也会有消息的，不能一点踪迹全无。
“哎呦，这位公子眼生的紧，快里面请！”
“哎？怎么还有一位姑娘啊！”
见有人进来，屋里的老鸨顿时热情的上来打招呼，但看到他身旁还有一位细腰肥臀的绝美女子时，一时间竟然有些难以解释。
毕竟这教坊司，乃是风尘之地，寻常人家的女子哪里会来这里，都是男人来这边寻欢作乐的。
有钱的来她们教坊司，不是那么富裕的可以去逛逛花船，寻常百姓，有条件的可以去勾栏听听曲儿，至于没钱穷苦的......哪来的回哪去，没钱你玩个屁。
“怎么？不行？”夏凡反问道。
眼前的这个老鸨他并不认识，可能是上一任已经退休了吧。
“行，怎么不行，公子是听曲啊，还是有心怡的姑娘，我好为你寻来。”老鸨赶紧回应道。
能干这个工作的，哪个不是八面玲珑之人，单是看夏凡这身穿着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贵，加上着出尘的气质，说不定就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呢。
“去二楼吧！”
“好，公子请！”
这里的二楼是一个个的雅间，晚上还能见到有花魁在一楼演奏，众位客人在此一掷千金的场景。
很快，二人便随着老鸨来到二楼，刚一上来，就看到一抹红衣在一门前与一年轻公子拉扯。
“哎呦，王公子，你玩着~”
“实在不行我再给您叫你几个姑娘如何？”
而年轻公子的手则是轻轻滑过女子的脸淫笑道：“别的姑娘？”
“别的姑娘哪有你有味道！”
说着，还顺手去朝着女子屁股上拍去。
“瞧瞧，还是王公子会说话，说的奴家心里痒痒的~”
“不过奴家这半老徐娘之身，哪能入得了公子法眼，瑶瑶，还不快招呼王公子？”
说话的同时，女子顺势躲开了男人占便宜的手，动作很是圆滑老练，一看就是此中老手。
年轻公子此时已经有些微醺，加上屋里的女子一拉，顿时就被拽了回去。
见此，红衣女子不禁叹了口气，随即赶紧关上房门就要离开。
当她路过两人身边之时，明显愣了一下，既是疑惑这又是谁家的公子哥，长得这般俊俏，又惊疑为何有一女子上来，而且还生的这般妩媚。
只是愣了一下，她便低下头准备下楼招呼别的客人。
“等等，让她进来说话！”
说着，夏凡便推开了房门，带着白玉坐了进去。
“烟烟你认识这位公子？”老鸨问道。
女子摇头，眼中尽是疑惑。
她虽然有些姿色，但那公子身旁的女子远胜她千百倍，要是普通男人叫她，她还会以为对方是看上了自己的容貌，但这位公子显然不是。
“那快进去吧，记得有我一份例钱就行！”
“好好好，知道啦！”
有客人上门，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而且还要满足客人的要求。
夏凡两人刚坐下不一会，一抹红衣的女子端着酒水就走了进来，刚一进来就娇声道：
“哎呦喂，这是哪家的公子看着这么眼生，长得竟这般俊俏，公子可是要听曲，还是要奴家叫几个姑娘过来陪陪公子？”
看着眼前的女子，夏凡的思绪不禁一瞬间被拉回了十多年前，当时这女子还是这里的四大花魁之一。
女人正是柳烟烟，当年与娄清雪号称锦城的琴舞双绝。
当年她还是位清倌人，那妖娆的身段不知迷倒了多少男人，但再看现在，一脸的烟火气，可谓是岁月催人老啊。
十余年的时间过去，她此时也三十多的年纪了，又没有什么修为傍身，加上常年混迹在这风尘之地，虽然依旧明艳，但却已画上了浓浓的妆容来遮住脸上的瑕疵，早就没有了当年的那股自信劲儿了。
身材也不负当年的纤细妖娆，然而稍稍有些走样，尽管如此，夏凡还是一眼就认出她了，毕竟当年也抱过他几次。
见到他直愣愣的盯着自己，柳烟烟欣喜的同时还有些疑惑，前者是对自己容貌的肯定，毕竟哪个女子也不想被人说成老了，后者则是不解，因为这人眼中并没有其他人那般的之色，反而像是在看一位故人。
“公子？公子？”她试着叫唤两声。
就连一旁的白玉都不禁捂着额头，这也未免太丢人了些。
这女子有什么值得看的，远不如当初在京城遇到的那位柳白榆，而且年纪好像还不小了，身上香粉味太刺鼻。
“怎么？柳姑娘不记得我了？”回过神来的夏凡不禁轻笑道。
闻言，柳烟烟不禁一愣，仔细端详了一番她摇了摇头：“公子莫要说笑，您这般的公子，奴家要是见过，怎么可能不会记得。”
对此，夏凡轻笑了一声道：
“怎么，柳姑娘不想要我做的诗，名留青史了？”
“现在的我可不是小马拉大车了呢！”
听到这话，柳烟烟不禁一愣，随即眼睛不禁慢慢睁大，仿佛见鬼了一般。
小马拉大车，这话原本是她嘲笑娄清雪的，况且这么多年也没用过几次，毕竟谁的孩子会来她们这里啊。
而当年的那个稚童，虽然只在她们这里待了半个月，但却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你...你是小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