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到地方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付云彦终于能安心接受自己马上要去天澜宗了的事实。
只是不知白家那两位现在是什么状况。
未来必然会再次杠上,希望那时的自己已经有了实力对抗。
她不知道的是虽然没有何正传来消息,但她与白淼神魂完全融合的时候,看到彻底熄灭的魂灯,白母确认了她的死亡。
两人在前往天澜宗的途中,付云彦也趁机会请教了对方许多的问题。
比如关于坤禹界的地理形态,是球体还是天圆地方?
按照书籍记载坤禹界以灵海分隔东西大陆,西大陆的西边是占据二分之一土地的旭日山脉,东大陆的东边则是寸草不生的虚无之地。
再外面就没有记载了。
“坤禹界,哎,老头子也没走完喔。”山行叹着气,视线追着一片流云望向远处。
有许多到达瓶颈无法飞升的人想要穿过虚无之地找到飞升之法,兴许他也会走到那一步。
坤禹万年无人飞升,却也无人就此放弃。
山行想起师尊闭死关前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两山关水,水囚何人?”
他游历天下三百年,至今无解。
山行也曾大胆猜想坤禹是一方囚笼,他们都是有罪之人。可万年前确实有修士飞升,他这一猜想便不能成立。
至于万年前致魔修肆虐的罪魁祸首,早已伏诛。
本来觉得和小姑娘挺有缘,收个徒弟当当也不错,可惜喽,还是不耽搁人了。
天澜宗位于极北。
千山万脉,浩瀚无边。
千层阶梯上,是高几十丈的古朴大门。天澜宗三个字深深的镌刻在门匾上,这是宗门创始人归吾道圣亲笔所书。
在那门后,是宽阔的广场,亭台楼阁高耸入云。
“前辈,请出示您的身份铭牌,否则不得入内。”文悦朝眼前的人认真说到。
山行:“我都说了,我是天澜宗的人。你小子咋不信了?”虽然被拦在外面,山行脸上依旧是笑咪咪的。
“抱歉,晚辈我只是安规矩办事。”文悦朝他行了礼,不好意思的解释。
好不容易得了这份差事,今年的任务考核应该足够了,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哎,真是麻烦。”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山行还是规矩在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找了起来。
每个天澜宗弟子都有自己的身份铭牌,上面的信息需要定期更换。
就像是身份证一样。
宗门进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要检查这东西。
山行的身份铭牌亮出,文悦看到缈尘峰山行元君几个字时惊得下巴都掉到地上。
“可以了吗?”山行满意的看着他吃惊的表情。有点期待待会儿师弟见到自己的表情。
山止表示你想多了,他不会有任何表情。
文悦目送着山行带着一个一直沉睡着的小姑娘离开。
然后迅速的给自己狐朋好友传讯通知这个消息。
正前往隐月峰的山行不知道,自己回宗的消息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已经传遍宗门。
并且还有一个超级大礼在等着他。
沉睡的小姑娘正是付云彦,被前辈灌了一杯酒就成这样了。
有人在逃跑,妄想冲出牢笼。
有人抱头痛哭,绝望的看着她。
有人破口大骂,仍做挣扎。
她微微一笑,眉眼温柔,将地上众人的一切反应收入眼中。心中却是暴虐与兴奋纠缠,残忍的想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白衣墨发,步摇轻摇曳。执剑而凌空,华贵与出尘相融。
世人谓之仙,其实心生魔。皮囊清绝仙气飘飘,本性却是嗜血冷漠。
下一秒就追上了一个“猎物”,但她这次并没有立刻出手。
而是看着面前身体不断颤抖的“猎物”,像哄哭啼的孩童轻柔地说道“别害怕啊。”
然后她伸出手想要抚摸那人的脸。
白皙的手骨肉匀称,极美。
那人想躲开,身体已靠着墙,避无可避。绝望浮上心头,他撇开脸认命的闭上了眼。
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她的指尖抚上了他的眼角,拭过他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
“怎么哭了呢,有什么好哭呢。”明明是很温柔的声音,众人只觉得偏执疯狂,心底发寒。
看那遍地残尸,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鲜血淋漓染在各个地方。
白淼有些生气,于是在他脸的手往下。微微用力便扭断了那人的脖子,同时提起尸体狠狠地砸向前面的墙。
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砸在众人心上。尸体被砸得血肉模糊,引人作呕。
无人言语,挣扎只是徒然。明明身为逆天而行的修士,此刻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一个高大的修士将师弟师妹们挡在身后,清俊的脸上面色惨白。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人的暴行,唯有一双眼眸里透着难以置信和恐慌。
过了一会儿,白淼心中的烦躁稍稍降低。
白淼转过身,脸上笑容得体,娴静而温和。广袖流仙裙,身姿绰约。如果能忽视她脸上衣裙上沾染的血迹
一个清洁术法将身上的血迹除去。
然后缓缓向前走去。
此刻没有人敢跑,甚至动也不敢动。
只是瞪大眼睛,看着那女魔头一步步逼近。在几个时辰之前,没有人能够想到掩藏在美丽皮囊之下的是这样的灵魂,更不能接受的是那人是正道第一宗门的天才弟子。
付云彦在哪里?她在白淼的身体里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山行原本是好意,要知道他酿的太虚酒,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古有真仙神游太虚一说,今有他酿这太虚酒,饮者则可神游世外。
醉而神游,一日为一年。
这也是他准备去会会邪修,却晚了个把月的原因。
至虚守静,复归其根。
心灵归于宁静,神化外物。以虚静之心观察万物生死循环的规律。
付云彦看着这一切,险些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一回。
可她没有身体控制权,只是有意识而已。
从哪些充满害怕和恐惧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容貌。
和当初她陷入心魔时,最后看到的白衣女子一模一样,是白淼。
山行要是知道喝了他酒的付云彦因缘际会看到未来,又能吹嘘好久。
他这技术还未成熟,太虚酒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睡梦中当个百年石头也不是不可能。
能见未来,便是有莫大的机缘。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场猎杀正在进行,无人知晓。
本以为毫无悬念的单方面屠杀,谁也无法从这“囚笼”中逃走。
一个穿着红色法衣的女修引起了她的注意。
作为旁观者的付云彦看到了对方的消失。
喝了一杯酒,做的这一场梦。
是她还是白淼的未来?
她努力地记住那一张张脸,迫切的想要求证。
因为一开始听见的求饶说,同为天澜宗的弟子。
若是没有她的穿越,白淼也活了下来,同样去了天澜宗吗?
没想过这是夺舍成功的白母所为。
这太像是黑化坠魔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