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9章 蔡林的结局
叶林和刘牧樵闲聊,刘牧樵清楚,绝对不是仅仅聊一个阿玲怀孕的事。
这种事,对于刘牧樵来说,实在是太无聊了,一个大老爷们,聊人家媳妇怀孕,这是几个意思嘛。
叶林终于聊到了核心问题。
“向阳分局的蔡局被撤职查办了,据说,他有严重的经济问题。”叶林说。
刘牧樵仅仅“哦”了一声,一点都不惊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也是合理的安排。
刘牧樵绝对不是活佛,他近来见多了,心肠也越来越硬,对于蔡局这种人,他真心不想救。
蔡局和刘牧樵其实很熟悉,他无论如何不能这样。
向阳分局上下200来号人,都在安泰医院吃饭,别说福利,仅仅吃饭这份情,他们就应该感恩。
吃饭,钱并不多,平均1年也就是万把块钱的事,但人是要知道感恩的,你蔡局抓人家的副院长,你竟然下得手?
上面是有压力,人家张局是一把手,他都躲开了,你蔡局上是什么意思?你的目的性还不明了?傻瓜都知道你的目的。
既然你做得出,刘牧樵就没有必要可怜你了。
“听说,龚秘的职位也要调整。他会不会记恨你呢?”叶林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他担心的就是这件事,作为朋友,会想得多一些。
刘牧樵微微一笑,“我不担心。”
叶林说:“还是尽量防他一手。”
刘牧樵摇了摇头,说:“没必要,真的,叶林,你就放心吧。他龚秘还不至于自己作死。他应该是一个聪明人。”
叶林沉默了片刻,笑了,点头说:“嗯,我明白了。”
叶林明白了什么?
明白了,刘牧樵根本就没有把这个重量级的人物放在心上。那就好,如果是这样,我叶林还担心什么呢?
此时,蔡局还不知道自己会大难临头,还希望能侥幸过关,他在想,我并不是主谋,我只是一个打手,人家要搞的一定是上面那个人。
蔡局还没有回家,他和一个相好在宾馆里。
现在的处境很糟,他不想回家,同事也不想沾他的边,想来想去,他把自己的相好约出来发泄一下。
快1点了,他准备回家。
还没出宾馆,就在电梯口,被4名工作人员逮住了,连同那个女子。
“你们搞错了人!我是向阳分局的蔡林!”
他希望自己的名字有几分杀伤力,他还希望抓他是因为和女人开房,他根本没有想到人家对他的调查已经进行了一周时间。
“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蔡林啊。我们就是在这里等你。我们已经等了你两个小时,让你最后一次享受人间的极乐。我们够佛性的吧?”
“你们是谁?”蔡林警惕起来。
“还要问吗?你聪明人,不用猜也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你们是纪……”蔡林脚软了。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上次那件事了,人家是要下狠手了。
如果是承担上次事件的错误,给一个纪律处分,最多就是撤职了,根本不需要深夜抓人。
这是要无限升级的搞法。
完了!完了!蔡林脚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
刘牧樵知道蔡局就在他喝茶的时候东窗事发了,他连一丝的可怜都没有,这点,连他自己也惊讶不已。
我怎么变成这样冷血呢?
刘牧樵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为什么不能冷血?对这种人,一直吃你的,用你的,连座驾都是你的,他竟然背叛你,你还同情他?
刘牧樵喝了一口茶,“很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叶林说:“好吧。我是难得有机会深夜不归家了。今天是特别请了假的。”
刘牧樵笑了,“阿玲看得这么紧?看不出来啊!”
叶林说:“是的。我们都是过来人,不得不多加珍惜。”
刘牧樵说:“也好,有人盯着你比较好。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我真担心你变坏了。”
叶林说:“说有钱,谁比你有钱?我这点钱,在你眼里,我是穷人。”
刘牧樵笑着说:“你穷人?我估计,你一年有上千万的收入吧。”
叶林笑了。
他不得不笑,刘牧樵走眼了,叶林上亿的收入,你说他上千万,他怎么不笑?
叶林的收入主要来自于稿费,他的书一再再版,成了畅销书,特别是在国外,翻译成了好几种文字,他们给的稿酬比较高。
其次,他就是讲学和剪彩所得。
最有意思就是这剪彩。
民间在流传一种说法,请叶林剪彩可以辟邪,这种传说比较广泛。所以,一些投资大的企业,在动工,或者竣工,或者是搞庆典的时候,请叶林到场。
这种红包一般都舍得花钱。再说,叶林也不是人家请,他就会去的,他也要注意形象,比较矜持,一个月中,他最多接5、6次这样的活。多了,你再多的钱,他也不会去。
这一笔钱,外人是搞不清楚有多少的,他需要保密,企业也需要保密。
最看不上眼的钱,就是叶林的工资绩效,他好几年都没有动了,谁还看得上这20来万块钱?
阿玲还没有机会用叶林的钱,账本是她管着,银行卡也在她手里,她平常开支用的是自己的工资和绩效。
阿玲的钱足够他们一家的开销了。
其实,叶林也没有用阿玲的钱,叶林手里永远有用不完的外快,而这种外快,连叶林自己都不好意思说给别人听,他暗地里还接了一种活,给哭闹的小孩子摸头。
民间有种说法,小孩子哭闹是有邪气,只要到叶林那里请他摸一下额头,小孩子哭闹很快就会好的。
说也奇怪,事情竟然被说成很灵验。
他经常会得到人家的感谢钱,红包不大,也就是2、3千块钱的小红包。
这件事,阿玲是反对的,她不信。
叶林自己不信,不过,有时候他又半信半疑,因为,人家都说很灵验,被他摸过的小孩子,晚上真的不哭不闹了。
他不由得不信。
“怎么可能呢?你也是唯物主义者,你信这个!人家小孩子哭闹,有可能是身体不好,应该去看医生,你这样搞迷信,我担心耽搁人家的病情。”阿玲跟他讲过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