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五门真意
太渊宫中。
景辰陪着聂无极，在宫中四处闲逛。
“哎……”
一路上，聂无极是止不住的唉声叹气。
“宗主。”
一旁的景辰，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道：
“这可是大喜事啊，您不用老是叹气。”
“大喜事？”
聂无极瞥了他一眼，哼哼道：
“等你有女儿、女儿还要嫁人的时候，你就知道这是不是好事了……”
“呃……”
景辰无奈之下，只能转移话题：
“对了，宗主。”
“我记得南原之战结束、论功行赏之时，玉亲王就赏赐给了你能重塑法体的灵丹。”
“不过……您好像没有服用？”
听闻此言，聂无极摇摇头，语气低沉：
“我都几百岁的老头子了，又不出去勾引小姑娘，现在服用那灵丹，岂不是白白糟蹋了好东西？”
“反倒是灵泷，她的天赋比我更高，未来总有炼就元胎、重塑身躯的一日……”
景辰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
元海宗的功法中，并没有关于重塑身躯时的秘术。
若是聂灵泷，在开辟元胎秘藏之时、和太渊真意的契合度太低，搞不好也会重蹈覆辙、重塑身躯时出现错漏。
聂无极是想要将那枚珍贵的灵丹，封存下来，留着给聂灵泷将来备用。
“您这番话，可是有错漏啊。”
景辰眼神微动，却故作正经道：
“能重塑法体、纠正脱胎错漏，绝不只是关乎身形容貌，而是等于提升了修行潜力，还能增强一部分实力……”
“行了行了！”
聂无极赶紧打断了他，没好气的道：
“你也跟我来这一套，是不是？”
“说吧，这你次回来有什么事？我可是知道，你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景辰嘿嘿一笑，道：
“我就知道，瞒不过宗主。”
“我这一次回来，是想要借用宗门内的太渊真意参悟一次。”
“果然！”
聂无极闻言，顿时露出一丝了然之色：
“你名震天下早已多日，也该到了这个层次了。”
“以你的天赋，只要能参悟足够的真意，想来自创一门真意，也不是太艰难的事。”
说着，他略微一顿，继续道：
“你也别说什么借用了。”
“你本就是宗门弟子，境界到了，想用就用吧。”
景辰闻言，顿时行了一礼：
“多谢宗主首肯！”
聂无极瞥了他一眼，摆了摆手：
“先别急着谢，我话还没说完。”
“以你如今的境界，再担任真传弟子，就不合适了；而且真传弟子，也没有参悟宗门真意的资格。”
“至于让你担任潜修长老，以你的身份而言，也有不妥……不如就一步到位，晋升为太上长老吧。”
“啊？”
景辰闻言，吃了一惊，迟疑道：
“我还不是元胎尊者呢，现在就担任宗门的太上长老，是不是有点……”
聂无极慢条斯理道：
“潜修长老，论资排辈、以功劳贡献计算，平均十年才能参悟一次太渊真意。”
“若是太上长老，自然就没有这个限制……”
景辰当即正色道：
“多谢宗主，我愿意担任太上长老！”
聂无极揶揄的瞥了景辰一眼，心情忽的变好了许多，笑道：
“哈哈哈……你这小滑头……好！”
“那我择日便为你举行大典、昭告四方。”
“有你这一层虎皮，我元海宗至少在南境这数十州之内，应该是无人敢惹了。”
说到此处，他摸了摸下巴，又继续道：
“不过，仅仅一门真意，恐怕不值得你大费周章的赶回来。”
“秦州之内，除了我元海宗、还有四门真意流传，你不会都盯上了吧？”
“差不多吧。”
景辰开口应道：
“琳琅林氏、怒江周氏，都欠我人情，借用真意参悟一次，应当不难。”
“除此之外，我还带来了一万灵晶，一半准备赠送给宗门，一半则想要交换另一门真意，玄清宗的或者三河赵氏的，都可以。”
聂无极闻言，不禁咂舌道：
“好家伙，你才去了玉京仅仅一趟，就变得如此财大气粗了？！”
“这灵晶可是好东西，我的全副身家也只有一千多枚，其中不少都还是我师父给我留下的。”
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意有所指道：
“对了。”
“你可知，玄清宗已经覆灭了？”
“啊？”
景辰闻言，不禁吃了一惊：
“这……这么突然？”
三姓两宗，都是传承多年的大势力，根基深厚。
虽然在南原之战中，玄清宗的宗主、林家老祖都陨落了，令其势力一落千丈。
但景辰估摸着，最起码还能撑着几代人、一百来年，直到真意耗尽之后，才有可能彻底衰落、灭亡吧？
可这才过去多久？先前隐隐执秦州牛耳的玄清宗，居然就灭亡了？
“哎，说来也是令人唏嘘……”
聂无极说到此处，不禁叹息道：
“宗门和世家，传承的体制不同，算是各有优劣。”
“林家老祖死后，林家的一众长老、高层，迅速达成一致意见，紧急收缩势力范围、退让地盘，算是勉强稳固了基业。”
“可玄清宗不同。”
“玄清宗内部，派系林立、彼此斗争，又没有血缘关系为纽带、凝聚力差得远。”
“若是玄清宗的清河老道还在，这倒是没什么，内部竞争也能保持宗门活力。”
“可等清河老道死后，玄清宗内部的几大派系彼此间的矛盾便是迅速激化，你争我夺、几乎视彼此为仇寇，斗争起来都下死手。”
“最终，连续不断的内斗、加上有人勾结外敌，一场大乱之后，玄清宗就彻底完了、自此在秦州除名。”
景辰听到此处，若有所思道：
“宗主突然说起这个……莫非玄清宗手中的那一道真意传承，在宗主手中？”
“那倒不是。”
聂无极摆摆手，口中道：
“你可别把我想的那么黑。”
“这场大乱背后，意思是州牧一方操纵的，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倒是玄清宗灭亡后，残存下来的宗门正支嫡传、来寻求我庇护，如今正在山门中避难。”
“哦？”
景辰闻言，顿时心中一动，问道：
“宗主的意思是……玄清宗的真意传承，如今在那一支残存的正统门人手中？”
“不错。”
聂无极颔首道：
“玄清宗已然覆灭，他们这些残存的正统门人，拥有完整传承、犹如小儿持金于闹市，不知引得多少人觊觎，现在只能躲在我元海宗山门之内，都不敢贸然出去了。”
“你若是出面，用些条件来换取一次参悟的机会，应当不难。”
“再加上你那些灵晶，哪怕只有一半，也足以说服赵氏那老鬼、借给你真意参悟。”
“如此一来，秦州的五门真意、你应可以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