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人类进化史
未来的人类因为是用基因技术培养出来的,所以用完美的、优秀的母体基因培养出来很大一个家族。
我的家族是蝴蝶基因,我是母体基因培养出来的初代体之一,家族之后的生命体则需要我们几个初代体繁衍。
我们家族支持家族繁衍,也就是近亲繁衍来保持母体基因。
我是家族里最小的一个,我上头有两个姐姐,四个哥哥。
因为基因是完美的,不会有繁衍生息的困难(也就是近亲繁殖的基因缺陷可以不考虑了),所以家族里哥哥姐姐都互相处得和情人一样。
我是个“非主流”我觉得这样很恶心啊…我对“早人类史”很感兴趣,所以对有基因缺陷的人类社有比其他人更深刻的认识,我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专一的婚恋观和繁殖观。
我这样的想法由于太过独特,只让自家家人知道,所以没有被其他家族的人当做异类,所以因为蝴蝶基因而造就的美丽外表,吸引了一大批追求者。
蝴蝶初代体有很多家族,我家的这个品种支持“自产自销”,所以我们家族相比血统更纯粹,并且人丁稀薄。
但是我这个忧虑,哥哥姐姐没觉得有啥不对的,他们对自己的这个状态非常满意。
毕竟家业大,而只有一家人才能真正的、完全的互相信任。
我很爱我的家人,所以我接受并认同了“维护血统婚恋观”;家人也爱我,所以都认可我的“一人配偶繁衍观”。
四个哥哥,年纪最小的是&,他没有明确表示过自己对家里的情况想法,他和家族里任何人关系都很冷淡,存在感很强,但是家人都不清楚他是在做什么工作或者和什么人交好,但是我就是觉得我们想法很贴近。于是我和这个不怎么熟的哥哥就越走越近,直到后头成为有暧昧关系的一对。
我和吊儿郎当但是很温柔体贴的三哥其实关系一直很近,我家里人本以为我会选择三哥来着,没想到居然选择了家里最游离的四哥。
大姐是家里最奔放的一个,她虽然支持近亲繁衍,但是也不反对和其他家族□□。
因为大姐这样的“交际花”存在,对我们家族这种蝴蝶基因垂涎三尺的人们就有了突破口,所以我们家族和其他家族的关系也并不疏远。
二姐则是近亲死忠派,她认为血统最重要,别的基因混杂进来,会破坏我们的纯正,所以和大姐关系在这个问题上闹得很僵,如果不提这个事情的话,她们还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大哥和二哥是家里顶梁柱,他们和两个姐姐换着来…在基因库选择了他们的优秀“特质基因”,等着姐姐们一到生育期,就将这些完美的“特质基因”赋予生命。
我的想法和三哥、四哥一样,所以家里似乎分出了小团体。
母体基因贡献者(生理上的父母)面临死亡的时候,按照礼法,我们初代体去医院探望。
当我们“完美基因”拥有者临终或是受到重创,就会变成自己的“本命体”。而在此之前,我还不知道,贡献者中的女性是这么美丽的蓝色蝴蝶,流光溢彩,像缀着星空;男性则是红色的,血统应该和女性一致,翅膀仿佛有流火。
他们和我们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化成了毛毛虫。
这也是“完美基因”拥有者的归宿了——返祖——成为自然界的普通成员之一。
我们将父母放归自然,回到家里,虽然和“父母”关系并不亲密,但这毕竟血脉相连,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沉重的。
上学在沉痛过后依然要进行。家里在上学的只有我和三哥,四哥做的事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每每我犹豫着问他,得到的也是类似于“还不是时候告诉你”之类的回答。对此我也没有太纠结,这大概是血脉相连的好处了,因为确信不会互相伤害,所以再大的秘密也不会是让我觉得威胁的存在了。
在学校我的冷漠人设深入人心,所以前来纠缠的人并不多,但当有一个另一个尊贵血统的蝴蝶来搅扰时,情况又有所不同了。
这个家伙是他们家族的老幺,同样上面有一群观念不一的哥哥姐姐,不同的是,他本人态度不像我一样,而是选择公然支持“一夫一妻”,这个观点在血统之上的家族、尤其是“尊贵血统”家族中,当然十分不受宠。
我倒是比较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是同样认为他的这种作风不妥,迟早会带来危险。
正因为有这样的前瞻,后面发生了“意外”我也一点不意外,更何况一切都来的顺其自然。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意外”的制造者,被警察证实是来自我家里的。证据确凿,让我有点忐忑——他们该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来吧?
在那个家伙的家族的干涉下,这个事情尽管没有抓到罪犯,却已经成为两大家族的问题了。
这个期间,大姐孕育出了三个二代体,要等他们成长为能上学的人还需要一段日子,正好我也毕业了,这样我们两家人就少了很多见面机会,矛盾和冲突也就逐渐按捺,转为暗流,大家都在等待老幺的回归或者他尸体的回归。
这个事情之后,很多避嫌的人自然就少了往来,我们正好落得清净。
我也开始接触家务事务,也没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四哥最近倒是越发忙碌,不过因为一直是暧昧阶段(说实话,这个&给我的感觉还挺奇特,是家人,但是因为之前不熟,就像是相亲认识的那种定位,但是又很信任,所以又不是纯陌生人),所以没有特别大的存在感,他不在的时候我自己也会有自己的事要做,于是当大姐突然在饭桌上问起老六哪儿去了的时候,我才忽然发现,啊就是,他已经快两周不见人了…
大姐问过之后,也不是很在意,终于处理完一波事务的我们一家人,都整齐地清闲下来。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我经常路过客厅,看到大姐和大哥在…路过餐厅,看到大姐和二哥在…路过花园,看到二姐和大哥在…路过廊桥,看到二姐和二哥在…
忍无可忍…
比我更不能忍的是三哥,于是他说,走小妹,出去玩儿,看得我好烦。
我:四哥还没见到人呢…
三哥眉毛一皱:小六最近哪儿去了,人都没看到,莫非是之前隔壁家“老幺”事件是他的手笔?
我微妙的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件事情还没有定论,三哥这时候说起,怎么感觉像在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