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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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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五点半, 傅年准时下班,开车去警察局拿钥匙,等红绿灯的间隙,脑海里突然冒出容溪转身离开的背影, 他总觉得容溪生气了, 可想来想去, 他也没想明白容溪到底为什么生气。

    绿灯亮起, 傅年甩掉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专心开车。汽车刚刚驶出白线的位置, 横向突然闯出一辆电动车, 速度很快。傅年见状猛踩刹车,惯性之下,他的脑袋一下子磕在了方向盘上。他两眼一黑, 短暂地失去意识后, 又恢复正常, 而那辆电动车早就没了踪影, 后面的车不停的按着喇叭,傅年连忙启动引擎,将车开出了十字路口, 靠边停了下来。

    傅年伸手摸了摸额头, 瞬间疼得又缩回了手,抬头看向后视镜,发现额头上红了一片, 甚至见了血,“还真是流年不利。”

    缓了会儿神,傅年再次启动汽车,五分钟后来到警局。他在警局门口停好车, 给王耀拨通了电话。

    “喂,王队,我到了,现在就在警局门口。”

    “好,你等着,我这就出去。”

    傅年下了车,站在路边看着周围的门头,想找个门诊处理一下头上的伤口。

    “傅年。”

    听到王耀的声音,傅年转身看了过去,说:“王队。”

    王耀见他受了伤,关心地问:“傅年,你这头是怎么弄的?”

    傅年苦笑着说:“刚才开车碰到了个闯红灯的,紧急刹车撞到了方向盘上。”

    “现在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交通最繁忙,也最乱,以后开车多留意周围的状况,以免发生意外。你跟我来吧,警局里有医药箱,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那就谢谢王队了,我刚才还在想找个门诊处理伤口呢。”

    傅年锁好车,就跟着王耀进了警局。王耀带他到自己的办公室,随后便去拿医药箱,帮他处理了伤口。

    傅年随口问道:“王队,案件调查的怎么样?”

    王耀看着他笑了笑,说:“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他叫李强,在警局有过案底,曾经因为打架斗殴被拘留过。他没有工作,也没有收入来源,全靠家里养他,经常和一些流氓小混混来往。”

    “这么说我猜对了。”傅年笑了笑,接着问:“那他具体是怎么死的,尸检方面有线索么?”

    见王耀不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傅年猛地回过神来,说:“那个,我问的有点多,王队别介意,纯属好奇,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王耀拿出钥匙递给傅年,说:“这是房门钥匙,你跟我去一下痕检科,把一些已经取完证的物品一并带回去,省的再多跑一趟。”

    傅年点点头,说:“好。”

    有王耀带着,傅年很快便办好了手续,抱着一个大纸箱出了痕检科。

    王耀送傅年出了警局,叮嘱道:“傅年,我觉得你猜测的没错,那个凶手应该是在你家寻找什么东西,而且很可能和你爷爷曾经经手的案子有关。你回家好好整理一下,看是否少了些什么,如果真有发现,立刻打电话告诉我,明白吗?”

    “王队放心,今晚我就回家住,好好整理一下爷爷的遗物,说不定就能回忆起爷爷曾经给我讲过的案件。我整理好以后,一定向王队汇报。”

    王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你放心,我已经让人三十四小时保护你,一旦凶手露面,绝对跑不了。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如果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谢谢王队,那我先走了。”

    傅年和王耀告别,将纸箱放进后备箱,随即开车赶回公司。

    乘坐电梯来到39层,傅年径直走向办公室,刚来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容溪,好歹我和你父亲也是多年的朋友,如今你把事做的这么绝,可是一点情分都不念啊。”是个男人,声音听上去上了年纪。

    “容溪,我错了,我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鬼迷心窍地做了那种事,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个声音傅年有印象,是沈蓉的声音。

    “沈伯伯,就是看在您与我爸是多年的好友,我才与沈氏合作,而且一合作就是八年。可您似乎并不看重这份情意,竟然让令千金对我干出那种腌臜事,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容溪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事都是沈蓉自己的主意,我并不知情,我怎么可能让她干出这样的蠢事。”

    “容溪,这件事我爸确实不知情,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

    “知错?如果知错,又怎会在事后上门威胁傅年?沈蓉,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我心里一清三楚。”

    听着语气,不用看傅年也知道,容溪铁定生气了。

    “我……我也是一时糊涂。”沈蓉的声音怎么听都透着心虚。

    “砰”一声巨响后,是一阵怒吼声,“混账东西,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爸,我知道错了,我也是因为太喜欢容溪,所以才会鬼迷心窍,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沈蓉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容溪,这件事无论我知不知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以沈氏现在的情况,如果嘉华再取消合作,那我们将陷入绝境,你就再帮伯伯一次吧。”

    “交不交代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嘉华与沈氏的合作到此为止,沈伯伯请回吧。”

    “容溪,你真的不肯帮我?”

    “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不管对方是谁。两位请回。”

    “容溪,你……”

    傅年听到这儿,唯恐容溪吃亏,便径直推门走了进去,说:“容总,车已经准备好了。”

    房内的三人均是一愣,沈蓉率先回过神来,看着傅年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傅年佯装意外地说:“沈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沈蓉不敢置信地看向容溪,问:“容溪,他怎么会在这儿?”

    见容溪不搭理她,傅年接话道:“沈小姐,不好意思,我现在是容总的私人助理。说起来,这还得多谢您,如果不是您找上门,我也不会知道自己竟然和容总有扯上关系的一天。”

    “你!”沈蓉不仅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还成全了傅年,这样的结果简直让她无法接受,口不择言地说:“王八蛋,你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自傅年进来,容溪的目光便一直落在身上,尤其是在看到他头上的伤以后。再听到沈蓉威胁傅年,他的心里涌起怒火,说:“沈蓉,在我面前威胁我的人,你当真觉得我不敢动你?”

    沈蓉指着傅年,说:“容溪,他就是个人见人厌的小混混,他知道你的身份,立刻找上你,就是想赖上你。”

    沈立军面色阴沉地看着沈蓉,恼怒地说:“沈蓉,滚出去!”

    沈蓉的身子一僵,沈立军的话犹如寒冬腊月的一盆冰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她畏畏缩缩地说:“爸,我是一时冲动,不是故意的……”

    “滚出去!”沈立军的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沈蓉不敢再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沈立军看了看傅年,最后将目光落在容溪身上,说:“容溪,凡事不要做绝,说不定哪天你就有求沈氏的地方,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沈立军也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傅年跟着走了出去,直到目送他们上了电梯,他才重新返回了办公室。

    容溪看着他,直接了当地问:“你的头怎么回事?是不是沈蓉又找你麻烦了?”

    傅年摇摇头,说:“去警局的路上,碰到一辆闯红灯的电动车,我一脚刹车下去,就变成这样了。”

    “伤的怎么样?那辆电动车呢,交警怎么处理的?”

    容溪完全没有询问那辆豪车是否有损坏,而是关心他的伤,以及会不会因此有麻烦,这让傅年心情愉悦,说:“我缓过神来的时候,电动车已经开走了,所以容总放心,没有发生交通事故,汽车也没有损毁,只是我受了点儿伤而已。”

    容溪的眉头依旧皱着,问:“去医院检查了吗?”

    “没,就是擦破了点皮儿,王队帮我处理的伤口。”傅年顿了顿,说:“容总,他们是什么时候上来的,您不是不见沈氏的人吗?”

    “沈立军是我爸的朋友,我爸亲自给我打电话,我不能不见。”

    “那容总打算怎么办?还继续和沈氏合作吗?”

    “不管是谁,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更何况沈氏现在是个烂摊子,已经被经侦科的人盯上了,嘉华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那你爸那边该怎么交代?”

    容溪淡淡地说:“现在公司是我做主。”

    “听刚才沈立军的话,似乎有什么话外音,容总还是小心点的好。”

    容溪应声,起身收拾桌上的文件,装进公文包,说:“今天就到这儿吧。”

    傅年突然问道:“容总吃饭了吗?”

    容溪摇摇头,说:“听乔兰说,公司附近开了一间火锅店,味道还不错,你陪我去试试。”

    “好。”有的吃,傅年自然没有意见。

    两人一起下了楼,来到停车场,傅年刚想坐进驾驶座,就被容溪拦了下来。

    “你头上有伤,我不想出事,今天我开吧。”

    虽然容溪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但傅年还是自动将它当成了关心,笑着说:“容总,我就是擦破了点皮儿,没那么严重。”

    容溪没再多话,直接做进了驾驶座。傅年见状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那就谢谢容总了。”

    两人开车来到火锅店,推开店门走了过去,里面客人很多,几乎座无虚席,整个店里都弥漫着火锅的香味。傅年很喜欢这种热闹的氛围,容溪则下意识地皱紧了眉。

    傅年转头看向容溪,察觉他的情绪,问:“容总,你是不是不习惯这种地方?”

    容溪摇摇头,说:“没事,走吧,找位置。”

    服务员见有人进门,热情地迎了过来,笑着招呼道:“先生,请问几位?”

    傅年笑着答道:“两位。请问有包间吗?”

    “有,两位三楼请。”

    服务员在前面带路,傅年和容溪紧随其后,三人来到三楼,沿着走廊走到尽头,来到最里面的包间门前,服务员推开房门,打开了房间的灯,笑着说:“两位请。”

    傅年道了谢,率先走了进去,打量了打量房间的布置。房间不大,大约七八个平方,放了一张一米见方的桌子,两边各放了一把椅子,墙上挂着两张风景画,还有一个挂式的空调,靠门的位置放了一个一米高的柜子。

    “两位请坐,这桌上有三维码,您三位直接扫码点餐即可。”

    “好,谢谢。”

    “那我先出去了,如果有任何需要,您直接在公众号上说一声,就会有人过来为您服务。”

    “好。”

    服务员转身离开了房间,随手将包间的房门关上。

    傅年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抬头看向容溪,说:“容总,坐吧。”

    容溪拉开椅子,抽了几张纸巾仔细擦了擦,这才坐了下来。

    “容总,这里是新开的,正是招揽客人的时候,这卫生应该没什么问题。”傅年点了点桌上的三维码,问:“容总,是你点餐,还是我点餐?”

    “你点吧。”

    “成,那就我点。”傅年拿出手机扫了扫桌上的三维码,查看着上面的菜码,说:“容总,你不吃辣,那咱们就点个鸳鸯锅,蘸料两份,肥牛两盘,乌鸡卷一份,千层肚一份、毛肚一份、鹅肠一份,还有虾滑、鸭血,最后再来个蔬菜拼盘。”

    傅年点完后,将手机递给容溪,说:“容总,你看看,还想吃什么,咱们再加。”

    容溪拿过手机看了看,又加了一份年糕,最后提交了菜单。

    “咦,咱们忘了点喝的,容总,你想喝饮料还是果汁?”

    容溪随口说道:“蜂蜜柚子茶。”

    傅年一怔,抬头看向容溪,发现他也愣住了,莫名被取悦,笑着说:“这里没有,那就喝点大麦茶吧,清口又解腻。”

    容溪被看的有些窘,又有些恼,白皙的耳朵泛起了红晕。

    傅年见状眼底的笑意渐浓,却掩饰性的垂下眼,主要怕容溪恼羞成怒,再想着法的折腾他。傅年主动找了个话题,说:“容总,之前在公司,你说沈氏被经侦科的盯上了,是怎么回事?”

    “经侦科的人已经在查沈氏的账,据说是被人实名举报,具体是谁不清楚。”这些事已经不是秘密,网上已经有很多传闻。

    “实名举报?”傅年一怔,随即说道:“沈氏集团是宁城的老牌企业,树大根深,这关系网可不一般,居然有人敢实名举报,他就不怕被报复吗?”

    “就算是实名举报,检察院也不会对外透露他的身份,除非那里有人被渗透了。”容溪顿了顿,接着说:“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沈立军多少能猜出一些。”

    “既然那人敢实名举报,经侦科的人也已经介入调查,那就说明那人手上确实有些证据,看来这沈氏真的不怎么干净。”

    “嗯,好在嘉华与沈氏的合约到期了,不然也得受到牵连。”

    “不合作也好,那对父女心术不正,和他们合作早晚会吃亏。”傅年完全没意识到,短短的这么几天,他已经将嘉华和容溪放在了心上。

    容溪抬头看向傅年,平静的心湖泛起波澜,在他看向自己时错开视线,说:“你头上有伤,还是不要吃辣了。”

    “就擦破点皮,不碍事,吃火锅不吃辣,味道减一半。”

    “你忘了你手上的伤了?”

    傅年看了看自己的手,说:“你不说,我都忘了。从小到大糙惯了,没那么金贵,这点儿伤都是小case。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爷爷去上班很晚都没回来,也没人给我做饭,晚上肚子饿的咕咕叫,我就想着自己泡碗面吃。我那时候太小,水壶又是那种笨重的暖水瓶,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提起来,结果倒水的时候,全浇在了腿上。整个大腿全是那种水泡,那烫伤才叫严重,现在腿上还有疤呢。”

    虽然傅年隐藏的很好,容溪还是看出了他眼底的伤感和落寞,问:“你爸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八岁。说实话,如果不看照片的话,我真的已经记不清他们的模样了。”

    “他们是怎么死的?”

    “车祸。”傅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其实当年出车祸的时候我也在场,至于为什么只有我安然无恙,我没有任何记忆,也可以说我完全不记得那场车祸。医生说我这样是因为得了创伤后遗症,至于能不能恢复记忆,他也不清楚。”

    “那当时交管部门是怎么做的判定?”

    “交管部门给出的判定是交通意外。车子没有任何异常,我爸体内也没检测出酒精,出车祸的时候,四周更是没有任何车辆,是我爸开车直直地撞向了路边的栅栏,翻下了山坡。”

    “在盘山公路上?”

    “算是吧。爷爷说爸爸妈妈平时工作忙,那天好不容易放了假,就想着带我出去玩,谁知道竟然会是这种结果。”

    两人说话间,房门被敲响,紧接着便是服务员的声音,“先生,您的锅底到了。”

    傅年连忙起身去开门,说:“进来吧。”

    服务员感激地朝傅年笑了笑,将火锅放在了桌上,说:“两位稍等,其他菜马上就来。”

    傅年看看身前,笑着说:“我们居然还没准备蘸料,容总,你想吃什么口味的,我帮你去弄。”

    容溪起身,说:“我和你一起吧。”

    “好。”

    两人起身去拿蘸料,服务员也紧跟着出了门。

    见容溪碗里只放了麻将和耗油,在看看自己碗里的小米椒、香葱、香菜满满一小碟,傅年笑着说:“容总,你平时吃火锅就这么吃么?”

    “我很少吃火锅。”

    “那你……”傅年一怔,随即说道:“是为了迁就我么?”

    “你想多了。”

    看着容溪离开的背影,傅年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小声嘟囔道:“看来乔姐说的没错,这家伙绝对的刀子嘴豆腐心。”

    调了两碗蘸料,傅年刚想回房间,就听到有人叫自己,转过头一看,厌恶地瞥开视线,抬脚就想走,却被那人拦住了去路。

    “咦,还真是你啊,别着急走啊,都是亲戚,见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吗?”王秋明招呼其他人,指着傅年,说:“都来看看,这就是我那个表弟,长虹小区有名的小无赖,你们可是认准了,尤其家里有媳妇儿和妹妹的,万一别他盯上,说不准就给谁戴顶帽子,到那时候头顶上可就是青青草原了,哈哈。”

    “哈哈,那我们可得认准了,来来来,拍张照,笑一个,茄子……”王秋明身边的人齐齐拿出手机,对准了傅年的脸。

    “操!怎么走哪儿都能遇到你们这一家子白痴!”傅年将手里的料碗放在一边,朝着那几个拿手机拍照的走过去,说:“来来来,拍,好好拍!”

    那些人见傅年狰狞地走过来,心里开始发憷,脚步连连后退。

    “怎么不拍了?哦,嫌这里空间小,施展不开,那咱们外面去拍,走走走。”见没人动,傅年大声说:“操,听不到老子说话是吧,让你们外面拍。”

    众人被傅年吓的一激灵,胆怯地看向王秋明。

    王秋明虽然年龄大,却没少挨傅年的打,后来傅年长大了,看在爷爷的份上,不想两家闹得太僵,让爷爷难过,就一直忍让,让王秋明忘了曾经挨的打,对傅年的欺辱更加变本加厉。今天这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傅年凶狠的模样,让他突然想起傅年的武力值。

    “傅年,你别太过分,这里可是公共场所。”

    “我过分?操!”傅年冷笑着说:“你他妈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我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吃顿饭,你却非要过来找茬。以前忍你们是因为不想让爷爷为难,想着这世上也就剩你们几个亲人了,可你们却为了那套老房子变本加厉。老子如果还忍,就他妈成忍者神龟了。你不是说我是无赖嘛,来,老子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无赖,有种就跟老子出去,我让你们一起上。”

    “打架是犯法的,我们都是文明人,跟你不一样。”

    “操!没胆就说没胆,说什么文明人,你们撒泡尿照照,就你们他妈这种德性,都侮辱‘文明人’这三个字。”傅年原本脑袋上就带伤,再加上气急败坏的模样,还真就把这群人给镇住了。

    “秋明,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火锅里的肉都煮烂了,咱还是回去吃火锅吧。”

    王秋明虽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却也不想讨一顿打,色厉内荏地说:“傅年,不是我怕你,我不想因为你这样的人……毁了自己的前途。”

    “王秋明,你他妈给我记住,以后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

    王秋明脸色难看,却又不敢再多说,只能和那些人灰溜溜地走了。

    傅年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心里甭提多畅快,忍了这么多年,终于耗光了他心里的那点渴望,以后他不会再忍,这世上除了宋桥,没人再能让他忍气吞声。

    傅年端起料碗,走向一旁紧张的服务员,笑着说:“不好意思,刚才惊着你们了,放心,就他们那点胆儿,不敢在这里闹事。”

    服务员一怔,随即笑了笑,轻声说:“他们确实太过分了,如果换成我,也想揍他们。”

    这下换傅年愣了愣,笑着说:“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9-10 18:38:41~2021-09-12 08:34: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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