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梦一日游?
“小王,等上班了帮我跟主管那边请个假,昨天陪客户一直喝到天亮,实在起不来了……”
宿醉让趴在床上的老埃,就连翻个身都费劲,强烈的头痛和眩晕感,让人痛苦万分。
“别啊老埃,能换个人代请假不,别逮着我一人薅羊毛呀,每次都要挨那个傻宝的骂……喂?喂?”
“………”
挂断了电话,看着屏幕上电量低的提示,老埃挣扎着想要起身给手机充电。
“感觉像是喝了假酒,头怎么那么疼啊……”
一边摸索着充电线的老埃,一边心里还在琢磨着睡醒之前做的那个梦。
难道这种梦的正确打开方式,就是必须得喝假酒不成?
这让他有点啼笑皆非:“做这梦有点废命啊,嘶,啊疼……”
强烈的头痛,让老埃痛苦地眯起了双眼。
“你就该像你的哥哥一样,死在那该死的破屋子里。”
突然,一段陌生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什……什么玩意?”
这让迷迷糊糊但又惊异莫明的老埃不由得呢喃出声。
这是一种陌生的语言。
但奇怪的是,老埃潜意识里,竟然能够隐约的理解它所表达的含义。
并且刚才说话者的声音,听起来竟然还有些耳熟。
头痛欲裂的老埃,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回忆声音主人的身份。
但这诡异的一幕,还是吓得老埃浑身一个激灵。
他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画风突变,眼前的场景有些似曾相识,似乎是之前,从纯白的世界脱离出来后,首次映入眼帘的那个画面。
“不是吧,这……这就又睡着了???”
可是,还没等老埃往细里面去寻思。
突然间又有另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跟他一起那个倒霉家伙已经死了,这是个机会,别再失手了!”
语气中带来的阴狠与毒辣,哪怕老埃现在的状态极差,也完全能够听得出来。
“玛德有人要弄我!?”
危机意识所产生的恐惧,让老埃心头一跳。
紧接着,来自本能的求生欲望,让他不由自主的就想整上几个侧翻,或者驴打滚什么的避险动作,无论如何先远离那个声音再说。
但是……嗯,没有但是……
他虽然想要逃,毫无力气可言的四肢跟不支撑不了他想法中的技术动作。
情急之下,想要大声呼喊,嘶哑的嗓子却又闹不出太大动静。
所能做的,就只有尽力的回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头部遭受了一股强烈的撞击。
在弥留之际,他看见。
一个晃动的人影,渐渐远去。
“啊……”
随着一声压抑着的惨嚎,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恢复了力气,仿佛刚才的四肢无力都只是幻觉一般。
只见他竟然猛地弓起了身子,双手捂着脑袋,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
“太……太踏马疼啦……”
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用力过猛的老埃磕到了脑后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又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特么?这梦到底是怎么回事?疯了吗我?”
接二连三地穿梭在现实和虚幻之间,让现在的老埃,心态处在崩溃的边缘。
他努力尝试着想起些什么,但头部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脑海里,只有先前的那一幕画面:晃动间,手持一根铁头棍的身影。
“怎么个意思?被自己人搞了?”
虽然状态极差,但他并没有糊涂,刚才发生的一切,分明是有人接着战场上的混乱,朝他这个自己人下了杀手!
但从他逐渐恢复的记忆里,对那个声音以及身影却没有丝毫的印象。
看着刚才捂着脑后伤口的双手,此时已经沾满了粘稠的鲜血,本就疼得龇牙咧嘴的老埃,恨得牙花子都要咬碎了。
“玛德弄我是吧?哥做梦又做回来了!你等哥回完血的,回完血老子就过去弄死你!”
心里发着狠的老埃并没有缩在原地无能狂吠,他本想硬撑着起来,但发现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所以只能手脚并用的朝山坡顶部不远处的,最高足有一人高的石头堆爬去。
毕竟当年也是退伍下来的转业军人,侦察兵出身的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找一个掩体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该刚就刚,该芶就苟,这俩并不冲突……
随着奋力的爬行,仅仅这一小段的距离,身体在疼痛煎熬的同时,更是让他感受到了古代战场上的惨烈。
尤其是刚爬没多久,就碰到了一具仰面躺着的尸体横在眼前。
为了节省体力,他只能硬着头皮从尸体旁边经过。
忍不住一看之下,他骇然发现,这具尸体直接是从头到腰,整个上半身,都被人差点劈成了两半。
不少器官已经和泥土混合在了一起,几根手指在不远处散落着,死状简直惨不忍睹。
虽说老埃作为初级士官,已经在部队历练了六年之久,参加过的军事演习也不计其数。
但要说这种阵仗,也只有在培训视频上见过而已。
所以,猛地来这么一下,还真让他有些吃不消。
好在老埃心理素质过硬,况且又是做梦,对于这种场面,对于他来说当然是来得越刺激越好咯!
爬过去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但战场中心转移得却很快,刚醒的时候,老埃依稀记得,嘈杂的声音几乎是四面八方到处都是。
但就这一会的光景,喊杀声已经逐渐远去了,而现在的动静,主要都是从山坡的另一面传来的。
连滚带爬的挪到山顶,手脚并用的趴在了一块石头上,探着脑袋朝远处看去,发现与其说是战场的转移,倒不如说是一边倒的追杀要来得更贴切些。
只见远处的士兵们被分割成了好几个小战团,总体上是一边被另一边压着且战且退。
也就是四周策马奔走的骑兵们,还能互相斗个有来有回,但不时的也有人跌落马下,被马拖出去老远才摔在地上。
追逐方虽然气势上占优,但损伤可一点不比对方小。
短短一会的功夫,老埃便眼睁睁的看到那些移动着的战团又各自丢下了好几具尸体。
远远看去,身着铠甲的战士们挥舞着短剑,咆哮着追砍撤退中的敌人。
但不时地也会被对面神出鬼没的冷箭偷袭,追逐着的战士手上残缺的盾牌已经无法做到有效的防御,猝不及防下被射中了要害,当场就丧失了战斗力,继而又被转过头来的敌人反杀。
老埃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越看越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并且这种熟悉感越演越烈。
远处,劣势一方的战士除了阔剑短斧之外,不少身披鳞甲的战士挥舞着一种长刃镰状武器。
虽然是且战且退,但握在手中的这些或长或短的镰状兵器,却依旧被舞得虎虎生风威力十足,冷不丁给对方来上那么一下,就能轻松夺走敌人的性命。
而优势方此时因为追逐的关系,完全没有阵型可言的同对手搅合在了一起,他们大都身穿附着皮革外衫的链甲,兵器则是多以短矛和剑盾为主。
突然,战场中的某一处位置,深深的吸引了老埃的目光。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人群中,忽然闪出的一名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