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隋一棠朝着人群拥堵处走去, 徐弦在她旁边，默默拉住她的手，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软触觉, 隋一棠心里流过一阵暖流，她看向徐弦, 徐弦也正看着她, 两人相视一笑, 仿佛前面那堆牛鬼蛇神根本不存在。
网络主播们看到隋一棠过来，一窝蜂围了上来。
“傻子来了！！”
“铁子们快看, 这个就是傻子alpha。”
“嘿, 傻子，往这边看！”
……
人群中发出一阵讥笑, 隋一棠停下脚步, 环视一圈，她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剑，顿时所有人都熄了声。
很快, 又响起嘈杂的议论声：
“她看起来挺正常的, 不像傻子啊。”
“是啊，刚才那个眼神给我吓尿了。”
“傻子就这样，她不说话时正常, 一说话就露馅了，我一个表弟就这样。”
那个主播的话要让众人跃跃欲试, 本来他们今天过来为了直播涨粉, 随便再凑热闹，哪会这么容易放过隋一棠。
几个男主播又围了上去。
“喂，傻子，我们大老远跑来, 你好歹给大家打声招呼呗。”
“就是，你看，好多人都喜欢你呢！”
一个主播把手机伸到隋一棠面前，弹幕快速地在屏幕上闪过，根本看不清楚说的什么。
这时有人看到隋一棠和徐弦紧紧拉着的手，徐弦长得好看，在哪里都是人群焦点，早有人把镜头对准她，对面的网友看到好看的小姐姐，也不嚷着看傻子了，一个劲地在弹幕中要求采访徐弦。
“傻子不说话就算了，小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给大家打声招呼呗。”
一个长相魁梧的肌肉男不怀好意地盯着徐弦，隋一棠本不想跟这群人产生冲突，看到他们骚扰徐弦，再也忍受不了，她一扬手，肌肉男的手机已经脱手，“啪”一声摔在地上，屏幕熄灭，一条条碎纹绽开。
“你tm摔老子手机？！”
“我不但摔你手机，我还摔你人呢！”
隋一棠又一抬手，肌肉男已经双脚离地，两只手在半空努力挣扎，隋一棠单手钳着他的脖子，周围的人都看呆了，肌肉男少有也有一百七八十斤，隋一棠瘦瘦高高，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想不到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错了，小姐姐、饶了我。”肌肉男被隋一棠牵制得喘不过来气，说话的声音也软绵绵的。
“隋一棠，你干什么？快放手！”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隋一棠和徐弦同时回头，校长叶若愚和几位老师正向校门口走来，他们也和其他家长一样，被堵在路上，没办法只好走路到学校。
隋一棠放开肌肉男，肌肉男没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位同学是alpha？”叶若愚身边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看着隋一棠，满脸喜悦，隋一棠一个女生随随便便就能举起这样体格的肌肉男，这种超然的体力，只有alpha才能拥有。
“alpha这两年几乎绝迹，贵校出了这样一位有天资的学生，叶校长怎么不上报？”
说话的男子是研究院招生办主任，这次来明礼高中就是为了提前招录成绩优秀的学生，往年研究院最喜欢招收alpha，随着alpha数量逐年减少，不得不降低招生标准。
叶若愚歉意地笑笑，“李主任，不是我上报，这个alpha情况特殊，她这里有问题，”他指指自己的脑子，接着说：“她智力有限，成绩很差，连基本的综合测验都考不好。”
“这也太可惜了！”
李主任和身边的同事对望一眼，脸上都是失望，alpha群体消失，不啻为研究届的重大损失，原还以为有意外收获，没想到白高兴一场。
“李主任、谭教授，你们先不要失望，”叶若愚话锋一转，对一旁的白觅招招手，“这位同学也是alpha，不久前医院刚出基因检测报告，还没来得及向上级汇报。”
“是吗？太好了！”
李主任和谭教授重新露出惊喜的神色，望着白觅上下打量，白觅身形瘦削修长，从外表上看，确实符合alpha的特征，“这位白同学随后一起参加招生考核。”
“可是李主任，考核要求综合测验和体能测试都要排进前1，白觅同学的成绩恐怕达不到这个标准。”叶若愚说。
“欸，这有什么，她是alpha，这个身份已经超过了那1的存在，为alpha可以放宽标准。”
徐弦握了握隋一棠的手，隋一棠会意，向前走了两步，“校长，李主任，既然可以为alpha放宽标准，那我也要参见今天的招生考核。”
叶若愚一听，脸色凝重，“隋一棠，李主任和谭教授都是研究院的资深学者，没时间哄你玩，你那成绩，就算放宽标准，也考不出什么花样，你还是算了吧。”
“老叶，没关系，我和老谭都几年没考核过alpha了，今天能在你这遇到两个alpha，是走了大运了，两位alpha同学一起参加，不碍事。”
李主任的话被现场的主播们直接直播出去，研究院招生考核对大部分普通人来说，是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今天不仅有机会看到两位alpha参加考试，其中还有一个傻子，顿时都兴奋起来，嚷着要看考试的直播。
“校长，您看我直播间五千多个粉丝都要看考核直播，卧槽，现在六千了，校长，求求您，让我进学校做直播吧，我保证不影响校园纪律。”
“是啊，校长，让我们进去吧。”
“我们都保证不影响学校纪律，这么多人看直播还能给明礼做宣传呢。”
这些主播靠着隋一棠傻子alpha的噱头引来了大量流量，正是沉淀吸粉的好时候，接下来还有alpha参加考核的重头戏，谁这时候断播谁就是跟钱过不去。
叶若愚皱着眉，一大早上被这些主播堵在路上，他早就不耐烦了，怎么可能让他们进校园做直播？他对门卫室的保安队长使个眼色，队长点点头，带领学校全部保安在校门口一字排开，跟主播们呈对峙状态。
“叶校长，您也太过分了吧！”几个主播不满道。
“是啊，这种重大的新闻，多少双眼睛都关注呢，为什么不向大家公开透明。”
叶若愚清清嗓子，“不好意思啊各位，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直播赚流量的地方，你们在外面怎么直播我管不到，想进我们学校，免谈！”
在保安们的护卫下，叶若愚和几位研究院老师先进了学校，随后堵在门口的学生也一一进去，唯独举着手机的主播们被拦在外面，一个个气得骂骂咧咧。
隋一棠和徐弦并肩向教室走去，徐弦突然说了一句：“如果那些主播能进来就好了。”
“为什么？”
“他们在网上那么诋毁你，如果能亲眼看到你在招生考核中的表现，看谁还敢说你是傻子！”
徐弦替隋一棠不忿，隋一棠倒没想那么多，她只想在考核中打败白觅，至于别人怎么说，她不在乎。
“没关系，你知道我不是傻子就行。”
隋一棠主动牵住徐弦的手，和徐弦在一起，她总能觉得安心踏实。
考核定在上午九点进行，共分为两场，上午笔试，下午体能测试，根据两场考核的综合表现，择优录取。
叶若愚组织行政部全力协助研究院的招生工作，刚进行好人员分配，助理匆匆走来，示意他有一个重要通话。
“谁？”
助理捂着手机，小声说：“杨秘书。”
杨秘书是上级部门局长的秘书，名为杨秘书打的电话，实际上是局长有指示，叶若愚不敢耽误，立刻接起电话。
“杨秘书啊，您好您好，您亲自打电话过来，有何指教啊？”叶若愚当校长后，对官场上的做派拿捏得越来越到位了。
对面的杨秘书客气地回复，“指教不敢说，给您打这个电话，是为了传达局长的意见。局长也是今天才注意到贵校alpha的舆情，这几年alpha不明不白失踪，民众早就怨声载道，局长的意思是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两个alpha，这种事迹当然要加大宣传，让大家都看看alpha并未绝迹，生活会慢慢走入正轨。接下来，电视台会派去记者做现场直播，你们学校门口聚集的那些主播，在不影响正常教学工作的前提下，也让他们走校园做宣传。”
“好好好，局长意见一定好好落实，是我考虑得太狭隘了。”
叶若愚挂了电话，立刻让助理联系保安队，将主播们放进来，电视台记者的速度也很快，八点半，就架好设备开始直播，所有人严阵以待，将目光聚集在今天的招生考核上。
孟听之和周子恒也参见了考核，这时还在紧张地做着考前准备。
白觅自信满满地来到隋一棠面前，手里拿着她基因检测报告，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alpha s+++，蔡管家之前曾带着隋一棠去医院又做了一次基因检测，也不过是s++，在alpha等级上，白觅明显超过了隋一棠。
像白觅这样高等级的alpha，极其罕见，她分化后的那次综合测验，成绩排名直接从二百多名进步到全校第一名，这就是顶级alpha信息素的力量，也是世人崇拜alpha的原因。
八点四十，所有参加考核的学生走进阶梯教室，他们将在这里开始决定命运的第一场考试。
白觅和隋一棠作为alpha，比普通人多了一道程序，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将两人带到一个小房间，分别从身上提取少量信息素，研究院不承认别的医院做的基因检测，每一所研究院都要亲自做基因检测，以便确定是否有人在检测中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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