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秦家,也保不了你
“我现在只想知道,明明是你走在最后,为什么最后留在后面的,会是软软老师?”
顾青白侧着头看过来,眼里带着些许冷意。
“我,我不知道……”苏软软抽泣着,“我当时被那个人拉住,我就只是想拉着软软老师借个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对不起,我……”
“草!”没等她说完,顾青白人生中第一次爆了粗口。
他就知道这个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青白!”石梁朝他摇了摇头,示意在节目中让他注意影响。
可他现在哪里还能考虑到这些,苏软软一个人被带走,也不知道会被带去哪里。
节目组又一向会搞事情。
如果也像刚才对待楚郁那样将她关在水箱里……
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所以,现在软软老师到底在哪里?”顾青白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软软老师她被带到了哪里……”
秦雨夕继续摇着头哭泣。
顾青白冷笑一声,“问你?我真是疯了!”
只是节目还要继续,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咬着牙闭眼平静了一会儿,他忽然起身往前走。
“青白?”石梁喊他。
“我知道,”顾青白走向暗门,“我们现在只有尽快往前继续走才能找到她。”
只是当他边说边试着推了一把之后,却猛然发现这里的暗门竟然可以直接打开。
惊讶不过一瞬间,便看见了旁边的密码锁已经被打开。
他回头喊,“石梁!”
“嗯?怎么了?”石梁放下手里的东西,往他那边走过去。
“这里可以直接出去,”顾青白推开暗门,说着自己的猜测,“我们应该是在一个圆圈里,现在我们在的这个房间刚才肯定有人待过,只是他们先我们一步解开锁,过去了另一边。”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些暗门都是只能单向开关的原因?”石梁皱着眉。
顾青白点头,继续分析道:“最后可能是需要我们一起回到一个特定的房间,解开最后的谜题进入下一步。”
石梁觉得这一波分析得很有道理,于是点头道:“那走吧,我估计他们剩下的四个都在后面的房间了。”
说着两人便打开暗门,往前走了去。
石梁想到什么最终还是回头喊了一声还在低着头掉眼泪的秦雨夕。
顾青白听见声响也看了一眼,随后毫不犹豫地回头,步子迈得极快。
秦雨夕穿着废了的高跟鞋,咬牙一瘸一拐地跟在最后。
直到穿过那一层较为昏暗的空间,三人才踏入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易淮手里还拿着曲怡试图解开,却还是没得出正确答案的题目。
随意扫着她草稿上的解题步骤。
而曲怡和程普则是排排正襟危坐在一旁。
像极了在课堂上被老师抽查作业时的模样,又紧张又刺激。
楚郁自知自己看不懂又解不出来,索性便捡了房间里留下的有关剧情的小纸条,假装研究得很认真的样子。
暗门处传来声响,四人齐刷刷看过去。
只一眼,易淮便发现了不对。
将手上的草稿纸一丢,眼中神色瞬间沉了下去,凝眸望着他们,“缺个人?”
听到这话,楚郁认真再看过去,这也才发现,苏软软不见了!
石梁一愣,像是没想到他会一瞬间就发现。
顾青白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将队友弄丢了这件事情。
而秦雨夕则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易淮看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
虽然他面上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可房间里的人,甚至连直播间的观众都显而易见,他周身那骤然下降的气压。
见三人都没有回答,他直接将视线锁定在了顾青白身上。
语气凌厉,却又能听出来是刻意控制之后的,“顾青白,你的队友呢?”
“对不起,我……”在易淮骤然冷冽的气场下,他竟下意识就是道歉。
但易淮显然不是想听这个,“我是问你,苏软软在哪儿?”
“易淮哥哥,对不起,是我……”秦雨夕仰头看向他。
只是在对上他的眼神后,她整个人被他眼神中的冷意惊到,犹如瞬间坠入冰窖。
易淮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秦雨夕,他现在只想知道他的软软到底在什么地方!
秦雨夕冷得浑身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咬着牙抽泣着说了出来,“刚刚,刚刚我们在那边打开暗门的时候,灯,灯突然就灭了,然后,然后就有一个人大笑着过来抓我,他,我,我很怕,就想喊,但是喊不出来,我就随手往旁边拉,想拉住什么东西稳住,最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人就松开我的手,把软软老师抓走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为了救我,软软老师她也不会……”
秦雨夕后面说了些什么易淮已经没有精力再听下去,他现在只觉得血液在太阳穴里发了疯似的跳动着,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快要破裂。
他不知道,不知道她被带走后会不会如同楚郁那样被单独关在水箱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会被关在一个黑暗又封闭的空间里;更不知道她有没有被捆住双手双脚……
而这些,都是她最害怕的……
想到这里,易淮竟觉得有些站不住,伸手扶了一把面前的桌子。
闭着眼想冷静一下,却发现只要是面对跟苏软软有关的事情,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冷静不下来的。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嘴角一如往常勾着笑,低沉的声音在整个房间回响。
“秦雨夕,你最好祈求她没事,否则……”他淡淡抬眸,“秦家,也保不了你。”
他的眼神如带着寒冰的刀子,刮得秦雨夕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秦家,从小便是她的保护伞,可她也清楚的明白,即使秦家再富庶,却依旧不能跟易家相提并论。
易家,不仅有钱,更有权。
这也是她明明知道易淮已婚,却还是想要往上贴的原因。
可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一向温和的易淮盛怒的样子,因为方才那一举动造成如今这般局面,她一时也不知该要如何收场。
恐惧如同毒蛇一般,从脚底缠绕,直至发梢。
一瞬间,眼泪又盈满了眼眶,又是一副楚楚可怜受了欺负的模样。
“对不起,易淮哥哥,都是雨夕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