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在电影的最后，那个哥哥还是被弟弟们的坚持所感化，决心要做一个好人。
两个弟弟也都抱得美人归，难以交流的二弟有了活泼的女朋友，总是要发作一次精神病的三弟也找到了自己的良配。
他们一家人又一次聚在一起，唱着那首熟悉的贺岁歌：
“齐欢唱~贺岁喜事~”这首歌已经在大银幕上播放了许多年，他们也从年轻唱到老。
当初的大哥现在都已经到了演爸爸的年纪了。
姜筱在引来了大家的目光之后就收敛了许多，也没有再对月流霜动手动脚。
主要是因为月流霜专门空出来了一只手让姜筱牵着，只靠另一只手来完成捡爆米花、喝可乐、捂嘴笑等一系列复杂行为。
“给你一只手牵着了，你要乖啊。”
本来还是一身孩子气的月流霜，反过来安抚住了九霄霸总。
刚刚尝到甜的姜筱也不乱动了，被月流霜抓住了手，要做其他的也不太方便。
两个人从电影院出来天也已经黑了。
“饿吗？要不要去吃饭？”姜筱问月流霜。
月流霜摇了摇头：“刚刚吃了一大桶爆米花呢！不饿了！我们下去一楼看看吧。”
他们一上来就是逛商场，在商场逛了一大圈，一楼的各种活动都没有看过。
云上城的一楼留出来就是给各种商家活动的，当然经过申请之后也是允许个人活动的。
在云上城的路边就有好几个乐队在当街卖唱。
和其他商场或者活动地点有所不同，九霄·云上城不是不让你唱，而是你唱之前需要找到九霄的负责人，给他唱一曲，只有他觉得你唱得可以，才会让你在这里卖唱。
所以那种开着原唱来博同情的乞讨是不会在云上城出现了。
九霄的负责人有时候还会找专业的音乐人来听，很多地下乐队都不能通过他们的审核，比音乐厅都要严格。
姜筱频频点头：“确实，都唱得还可以。”
但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那些乐队都怪怪的，看见姜筱经过，突然就全都唱起了那种甜腻腻的情歌。
“多一点，让我心甘情愿，爱你。”主唱还比了个心。
“就是爱你爱你爱你。”看见了前一个主唱比心，这个也不吃亏，从小到大比了一连串心，两只手指到两个人的……忙得不行。
其他乐队一看这种阵势，本来不明所以的，也纷纷加入。
还有几个干脆跪到了姜筱面前。
这整得姜筱和月流霜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撞邪了？”姜筱带着月流霜一退再退，但居然都被包围了。
而且这些人也很奇怪，一开始还各唱各的，围在一起以后，大概是因为音乐的共鸣，他们实在是无法忍受各种声音交叠成噪音，于是统一了在唱：
“亲爱的，爱上你，恋爱日记，飘香水的记忆。”
路人们也从来没有看过这一幕，纷纷拍照拍视频发微博，发朋友圈。
姜筱被他们烦得不行，想叫保安过来把他们驱散了。
但是月流霜悄悄扯了扯姜筱的衣服：
“阿筱，你把灵气收起来试一试？”
“怎么收？”姜筱只知道怎么放出来自己的气场，但是灵气她不熟啊，她从一个凡人到金丹才几天啊？
月流霜也在思索着办法：“那这样试试呢？”
月流霜让自己的灵力都藏到了金兔毛里，通过他们牵着的手，把姜筱身上的灵气拉过来自己这边流转。
两个人分担一份灵气，姜筱身上的灵气屏障也变得稀薄起来，几乎只能在他们体内流转。
“你没事吧？”姜筱依稀记得灵气如果离体，很快就会散溢，就像张橙的符和灵气，转到姜筱身上以后都用不上几成了。
月流霜瞬间红了脸：“还好。”
她没敢跟姜筱说，是因为她们有过亲密行为和亲密关系，她们俩的气场才会变得比较相近，灵气也近乎可以通用。
在姜筱身上的灵气收起来以后，那些艺术家们也清醒了。
有个别反应快的已经把刚才他们的行为解释成行为艺术了。
“艺术不是我们个人的。每一位观众，每一位传播者，都是这份艺术的参与者。感谢大家！感谢大家帮忙完成这一场优雅的表演！”
尽管路人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看懂这是什么艺术，更不明白这到底哪里优雅，但只有搬出来行为艺术，那一切奇怪的行为都可以解释得通。
其实艺术家们自己也在一头雾水：我刚刚做了什么？我一个黑嗓歌手，为什么要唱情歌？刚刚那个女的又是谁？
幸好只要集体一起犯傻就会集体一起遮掩，就像国王的新衣，没有那么戳破真相的小孩一切都万事大吉。
艺术奖们清醒了，广场上的活动也开始照常进行。
月流霜把姜筱拉到一个特别热情的舞台前面。
这个舞台的主持人嗓子都喊哑了，下面的观众也非常热情。
“今天！大家听好了哈！我们这价值两千五百元的手机！免费送！你们说好不好！”
台下的托适时附和：“好！”
“那么大家准备好！今天我们不要大家一分钱，只要准备你的身份证，我们就可以免费送出手机一台！限量前一百，大家抓紧了啊！”
那些托更加群情汹涌了。
月流霜也很好奇：“阿筱，他们怎么这么好，手机免费送？”
“这就是个促销，还有其他附加条件的。”这种过时的营销手法姜筱实在是见得太多了，完全不为所动，而且居然还有人会用，还给了高价来云上城做活动才是让姜筱最惊讶的。
姜筱这边刚讲完，那个主持人就在台上宣布：
“大家拿了我们这个手机之后，我们还免费送大家一个宽带，只要大家使用这个手机，一年不停机，那这台手机就完完全全属于你们的了！而且还有一条免费的宽带上门安装，你们说优惠不优惠！”
听到主持人的信号，下面的托已经疯了，纷纷举起自己的身份证恨不得马上就办理，晚了就吃了大亏一样。
月流霜也没有从营销手段里面绕出来：“听起来还是很优惠呀！我用这个手机，一个月也不花很多钱嘛！那这个手机还是相当于免费。”
这个道理倒也没错，对于电讯运营商来说，他们这样推广活动也没有想过要回本的，主要就是拓展新用户，所以只要有人肯登记并承诺使用，他们真的送出一台手机也没什么。
而且，免费的往往都是最贵的，你用了他们家的手机，就得用他们家卡，各种资费一开始都是最低档位的，正常来说根本不足以日常使用，只要有了惯性依赖，那提升资费，钝刀子割肉，也确实有回本的时候。
只不过这种营销手法现在已经不新鲜了，甚至相当过时，云上城人来人往，但大家用的多半都是各家厂商的旗舰，对于这种不怎么值钱，性能又差的合约机，根本就没有兴趣。
所以舞台下哪怕再群情汹涌，那都能看出来是托。
这个舞台的营销效果，还不如隔壁真心实意做大促销呢。
主持人一看怎么自己激情四射，嗓子都喊哑了，台下还全是托呀，只有远处两个漂亮到离谱的女孩子还算不太眼熟，他也只好出绝招了。
“下面，我给大家表演一个魔术！如果大家能够重复我做的魔术！那我也不用大家登记，直接就送出一台手机！好不好！”
这个魔术不在剧本里的，一听不用登记，真的就有一台手机，来台下那些托都来劲了。
“我们也可以吗？”
主持人一听，完蛋，要露馅，赶紧拐回来：“这位乡亲说的什么话！当然可以了！在场的每一位都可以！听者有份！”
群演们纷纷跃跃欲试。
现在他们演的手机都是要还回去的，但是如果魔术做好了，就真的能领一台手机回家，到时候放到海鲜市场上，也不说原价或者半价回收，哪怕只是三五百，那也是两三天的工资呢！
这个老旧的促销舞台当即变成了最为嘈杂的舞台。
主持人趁热打铁，也不卖关子了，拿出两个橡皮筋，分别勾在了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上，形成了两个封闭式圆环，其中，右手扣的圆环是被挡在左手的圆环里面的。
主持人：“大家还看好！现在两条橡皮筋这样勾着！是取不下来的！只要我轻轻吹一口气！呼！就能分开了！”
果然，在主持人吹完一口气之后，还套着橡皮筋的两只手就分开了。
月流霜和托们都在真心实意的鼓掌。
主持拿出一盒橡皮筋，给托们发下去：“来，你们都试试，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看你们能不能破解这个魔术的奥秘。”
托们拿到橡皮筋，卡了好几次，也吹过气，但多半都是没有效果。
有人起哄：“都是橡皮筋的问题！你够胆把你的橡皮筋给我们！”
主持人欣然应允：“当然可以。”随即把自己手上的橡皮筋递了出去。
那条橡皮筋瞬间得到了大家的热捧，但也无济于事，毕竟也就是两条普通的橡皮筋而已，不是什么特制的魔术道具。
主持人看着托们愁眉苦脸的样子，一脸得意。
“五分钟过去了！有人破解了吗？有人要上台来试试吗？”
托们面面相觑。
但是月流霜举起了手：“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