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所谓生命

    「杀死过你的家人？等一下，这是什么意思，柯蕾小姐，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做过这种事情啊！」

    汴一急忙的否认道。诚然他曾经做过一些不对的事情，但是他从来没有亲手杀死过别人。当然要是把因他引发的事故而死的人也算上去的话，那倒是不少，比如说七岁时的那场大火灾，又比如说十岁时的那场席卷了整个s市的疫情。

    不过想想也知道柯蕾赛娜所说的死去的家人，是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去世的。

    「更正一点，严格来说并不是汴一殿杀死的，而是沙耶殿做的。但是现在汴一殿和沙耶殿是一心同体的关系，就连我也无法将你们区分开来，所以将这个过错放在汴一殿的身上也不为过。」

    不为过？为过大了好吧。明明是沙耶做的事情，为啥要让我来背锅啊，而且说到底沙耶以前干过什么自己完全不清楚啊，就连她到底是什么我都不明白啊！！

    ……吾之半身……

    「稍安勿躁，冷静下来，汴一殿。我能看穿人的内心所以了解一些，汴一殿一直都很困惑和烦躁。明明自己连沙耶殿是什么都还不清楚，却要为她而背负一些莫名其妙的仇恨。这种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这是事实，所以还请汴一殿早点认可这一真实吧，不然的话以后汴一殿会有的受的。现在汴一殿所遇到的还只是沙耶殿所带来的复杂关系中的一小部分。而且汴一殿的运气不错，第一个遇到的是我，换成一些比较激进的种族的话，汴一殿现在的安全都不能够得到保障了。我们白金之羽龙虽然极其护短和好战，但却不是讲究复仇的种族，我们在乎的，是赎罪。龙神在上。」

    「哎！沙耶惹过这么多种族吗，而且以后这些仇恨都要转移到我的头上？光是想想就觉得麻烦啊！」

    汴一无奈地叹气道。现在自己已经和沙耶融为一体了，想要撇开这些麻烦也是做不到的，只能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啊啊啊，被这些可怕的家伙盯上，突然觉得现在自己面对的大麻烦--未来科技公司和魔导议会，在这个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了，好没干劲啊！

    「虽然以我的立场来说这不太好，但我还是挺好奇的。为什么你们会这样做，给予犯错者赎罪的机会。难道你们就不想为死去的同胞复仇吗？」

    「我们白金之羽龙被公认是这世上最强的种族。」

    突然间在说什么啊，虽然我不否认你们的确很强大，但这样自夸总是不好的吧。

    「因为位格过高，我们的数量也稀少的可怜，现在包括我在内也只有7位而已。没错，我们就是这样数量稀少的种族。」

    「只有7人的话，还真是……这个数量能够维持一个种族最低需求吗？」

    记得曾经有学者计算过，在发生突发性大灾难后，要想继续维持当今社会的运作，至少需要20万人以上才行，那还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虽然随着智能机器人的发展这个数字在不断降低中。

    「这点就不需要汴一殿担心了，对于我们来说即使只剩下1位那也是1个种族，我们可不需要像碳基生物一样通过交配来繁衍。」

    碳基生物？突然就感觉到了浓浓的隔阂。

    「总之，正因为数量稀少，所以白金之羽龙极其护短，一旦有人欺负其中的1位，必定会引来其他人的疯狂报复。但即便如此，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过被杀死的白金之羽龙。汴一殿，不、应该说是沙耶殿，可是自神代以来的第一位呢。」

    「这种称赞，我可高兴不起来啊。」

    「哼哼！」

    柯蕾赛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

    「被沙耶殿杀死的那位，是我的哥哥，哥尔比恩·沙尔曼殿，而且他还是前任白金之羽龙的皇，一般都被尊称之为白金龙皇哥尔比恩，虽然就白金之羽龙来说并没有意义，因为我们都是家人。顺便一说，目前白金龙皇的位置空悬着，而本人柯蕾赛娜·曼施瓦尔目前正是白金之羽龙的公主，是下一任白金龙皇。」

    汴一感到有点奇怪，即使那个所谓最强种族白金之羽龙只有7人，但是公主为什么会被指定为下任的白金龙皇。不过，汴一可不敢这么质问对方。

    「哥尔比恩·沙尔曼？柯蕾赛娜·曼施瓦尔？你们的名字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而且你居然还是公主？还真看不出来呢。」

    「因为我的名字不是被其他人取得，这是属于我自己的名字，是我力量的一部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真名了吧。虽然汴一并不知道真名有什么意义，但好像在各种作品中还是挺重要的。这种事情不要随便问的比较好，因为看柯蕾的表情对方也不想在这方面涉及过多的样子。

    「哥哥死了之后我很伤心，直到现在我还在缅怀着哥哥。」

    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还要对等同于杀死了他的自己这么好呢？

    「因为，对于哥哥来说，死亡恐怕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

    「我们可是最强种族啊，想要逃的话，是绝对不会被杀死的。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哥哥哪怕在临死的一瞬间恐怕都是在笑着的吧。我从你的身上只感觉到了满足和洒脱，连一丝丝的诅咒和怨恨都没有。」

    他是位伟大的战士。沙耶在心中如是说道。

    「他活了太久太久，已经累了！相较于永恒的生命，死亡未免不是种解脱。」

    柯蕾赛娜感伤地说道，那就是长生种的宿命，见过了太多太多，身体依旧年轻，但是心却已经死了。

    「那么你呢，柯蕾小姐，你也渴望死亡吗？」

    「不，我能够理解，但并不赞同这种行为。生命是何等的宝贵，尤其是自我意志。这个世界需要我的存在，所以我还需要活着。」

    「……」

    「说了这么多关于我的事情也厌烦了，就再次聊聊汴一殿的事情。」

    不要啊，还是跟我多说说白金之羽龙的事情吧。扯上自己的话总感觉没有好果子吃。

    「关于我突然没法控制住自己本能的原因。」

    愿闻其详。

    「哼哼！」

    美少女笑起来都那么可爱，不过因为单向遮蔽又开启了，没有之前那么让人不能自已的恐怖了。

    「原因很简单，是魔力哦！」

    「！！？？」

    「可能我的表述有些问题，彼此在一些专有名词的沟通上存在些误差。但我想现象应该不会欺骗你。」

    柯蕾赛娜将空着的那只手手掌打开，起初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很快超高浓度的魔力旋涡就突然出现了，那庞大的魔力甚至超过了下午时候亚雯给自己感知魔力时用的那块据说30万刻度的魔晶石。正因为体内存在魔力了，所以更能感觉到其中的破坏力，若是将其释放出来，恐怕整个s市都将不复存在了吧。

    「我所说的魔力就是这个。和你想象的一样吧，汴一殿。」

    「……一样的！」

    因为震惊而无法立刻给与回复，但是柯蕾赛娜并没有生气。在得到汴一肯定的答复之后，她一握拳，那堪比核武器的魔力旋涡就消失不见了。

    「因为我并不使用魔力，将其模拟出来还挺麻烦的，而且量上也很不足。」

    喂喂！！虽然知道你很强大，但这样也太打击人了吧。

    「简单来说，因为汴一殿体内拥有了魔力，而魔力本身就是扭曲的一种，这也导致了汴一殿和沙耶殿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从而触发了我的本能。当然魔力本身也是一个因素，该怎么说呢，我们白金之羽龙对于魔力，虽然不排斥但也喜欢不起来。」

    柯蕾赛娜叹气道，谈及这个，她可高兴不起来，魔力带给她太多麻烦了。

    「作为中立势力，我无意去评价当初卡茵殿下创造扭曲是对是错。但是现在这个给我们添了很多麻烦却是事实。而开发出魔力这一扭曲的现象化力量的魔法之神席迩梅琳殿下也应该对此负一定的责任。她就应该制定好魔力的使用规则和限定条件，现在魔法被这么滥用全是拜其毫无底线所为，不过当年的魔法之神已经死了，现任的魔法之神可不好打交道，想让她重新制定魔力的使用规则简直难如登天啊！……」

    一开始的时候还比较中肯，说到后面，就变成柯蕾赛娜个人的抱怨大会了。当然这个并不重要，关键是。

    「卡茵是谁，席迩梅琳是谁？扭曲又是什么？魔力是扭曲现象化的力量又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都听不懂啊！」

    这段话中包含的信息量也太多了点吧。简直就是信息轰炸啊。

    「咦……？？卡茵殿和席迩梅琳殿也就算了，毕竟那些殿下所在的高度离汴一殿也太远了。但是为什么，就连扭曲汴一殿都不知道？」

    为什么你比我还惊讶啊！

    「难道沙耶殿什么都没和汴一殿说？不对，你们现在的关系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隐瞒。那也就是说沙耶殿是真的不知道？失算了。我还以为即使哥哥放水了，但杀死了哥哥的会是个多么强大的人，没想到居然是小白吗？」

    柯蕾赛娜喃喃自语道。

    喂，你怎么想错了是你的事，但不要用小白来形容我好不好，很伤人的。

    「沙耶，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很抱歉，吾之半身……

    汴一向沙耶的询问换来的只是对方的歉意。

    嘛，这样也够了，有时候知道自己不知道本来就是一种知道。

    就在汴一沉思之际，柯蕾赛娜突然说道。

    「决定了，就由我来教导一下汴一殿和沙耶殿吧，将你引导至正确的道路上，不让那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只有站在更高的角度上看问题才不会走偏道路。」

    这句话我认同，但是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首先，我向你开诚布公一件事，关于沙耶殿的本质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是一种异常生命体，并且以进化为自己的使命。」

    有点失望，本来还以为终于能够揭露沙耶的真面目了呢。

    「但无论沙耶殿是什么，她是生命，具备生命的特质这是毋庸置疑的，汴一殿能与其共生就是最好的例子。」

    「生命的特质？」

    「这就是我要说的更高的角度问题。神代之后，天界还有我们将生命划分了5大特质，认知、感知、权限、现象、能量。只要是具备以上5大特质的，就可以被称之为生命，这就是我们那边的定义。然而反过来说却不对，有些生命还具备5大特质以外的特质，但那是极少的例子，不予考虑。5大特质之间不存在谁先谁后的问题，它们都是构成生命所必须要的要素，缺少一个都不足以被称之为生命。不过战斗的时候就另说了，因为位格和优先级的问题，在特质上占据更高的位置会非常有利，但是汴一殿要达到那种程度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暂时就不予考虑。」

    「嗯嗯，我知道了，然后呢。」

    虽然没和娜芙伽连接，但是纳米机械里面本来就有记录功能，汴一双眼发光地盯着柯蕾赛娜，对于知识的渴望他可一直没有中断过。

    「……生命的5大特质是很简单的，只要认清就好，不需要多下功夫，因为下功夫也没用。但是生命、我们也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必然要对世界进行改造让其符合我们的需求，这就涉及到操纵5大特质的4种方法了。首先要说明的是，虽然生命具有5大特质，但是拥有特质的却不仅仅是生命，世界也是一样。打个比方，在我们脚下的大地，它也是有着现象和能量的，甚至还有着一定的权限，但是，它不具备认知和感知，所以它不是生命。搞清楚这一点后，就可以使用那4种方法来对大地进行操作了。改变、扭曲、覆盖、支配，一切改造世界的行为都可以被划归到这4种方法中去。改变是将事物本来就有的形态加以操纵，比如说河流，让其流的更快更急就属于改变行为，但要是让其逆流，那就属于扭曲行为，因为那不是河流本身能做到的事情。扭曲行为能做到改变行为所能做到的，但是扭曲本身会给世界造成伤害，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更不喜欢了。覆盖行为就是用全新的事物去代替原有的东西，是一种复杂的方法，我不推荐汴一殿学习这个。支配行为一般会和权限系统联系到一起，拥有高级权限很容易在位格和优先级上占得先机，并且成功地改造世界。以上就是改变世界的4中方法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汴一眼珠转了转，在娜芙伽不在的这个时候，他只能依靠自己的计算力了。

    「魔法是一种扭曲行为。你这么讨厌扭曲力量的话，我为了避嫌是不是应该放弃学习魔法比较好。」

    「虽然就我的角度上来说，的确是这样没错！」

    听到这个回答，汴一心中哀叹起来，好不容易获得的新力量啊，不过为了让对方放心，也只能忍痛放弃了。

    「但是汴一殿已经学会了魔法的话，那也就顺其自然吧，强行放弃的话，也是一种扭曲行为不是吗？而且说实在的，多汴一殿一个少汴一殿一个也无所谓了。」

    「因为我现在的力量就是这样弱小嘛。」

    「不过我还是要多提醒下汴一殿，魔力又或者是魔法，它们都是由魔法之神席迩梅琳殿创造出来的，而现任的魔法之神，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家伙，汴一殿慎用魔法比较好。而且卡茵殿的话，我对其了解不多，但是从其创造了扭曲这一方法来看，也是个不得了的存在。要多加小心才行。」

    「那你到底是想让我怎么办啊。先是说行然后又说危害，这不是明摆着让我放弃吗？」

    「哼哼！」

    柯蕾赛娜笑了起来，即使进行了遮蔽，但仍然牵动着汴一的心。

    「以我的角度来说，汴一殿去学习改变力量比较好，我也想将汴一殿拉入到我的阵营这边，而且地球上也有这样的力量现象化形式存在，汴一殿去学习的话也不难。不过魔法的话，也不要吝啬使用。我们最讨厌的是滥用魔法，为了保护自己保护他人而使用的话，我们也会微笑着赞许，因为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不要用那种目光来看我啊，那种悲伤的又欣慰的眼神，我的内心会很受折磨的。是吧，沙耶。

    ……

    就快要到便利店的时候，柯蕾赛娜突然停了下来，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白金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妖艳，仿佛要俘虏自己的内心一样。

    「这里就是汴一殿的目的地了吧，我们也到分别的时候了。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嗯？」

    卡茵和席迩梅琳到底是谁，现任的魔法之神又是谁，生命的5大特质是谁划分出来的，位格又是什么……

    想要问的问题一大堆，但是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那个问题。

    「现在的你，比之前看到的更加活泼呢。」

    「谢谢夸奖，汴一殿。之前汴一殿所遇到的我应该说处于工作状态吗，因为工作时更加认真嘛。现在的我才是更加真实的我，虽然描述的也不准确，但汴一殿这样理解就可以了。」

    那么，真正的你，究竟是怎样的呢。是如同你自己所描述的那样是最强的好战种族，还是自己梦境中那如同星球般大小的巨大羽龙呢，亦或者，就是个咖啡店中小小的服务员。

    然而最终这样的想法都在接触到对方的眼神时戛然而止了。

    那悲伤的而又决绝的目光，始终直视着自己的背后，望着并不存在的人。

    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好时机。

    「忘记说了，虽然我对汴一殿杀死哥哥持宽容态度，但是呢，要是被妹妹发现的话，那可就糟糕了，她可是个严格的保守主义者，汴一殿会变得怎么样我也很好奇呢，笑。」

    喂，离别的时候还要吓我一跳嘛。

    「不过不用担心，那孩子一般不怎么出门的，只要别引发很大的骚动就好，她是不会发现的。」

    「这我可安心不下来啊！」

    「哼哼！」

    柯蕾赛娜轻哼了两声，但没有说什么。相比起汴一来说，她觉得妹妹更重要些，要是妹妹想要杀掉汴一的话，她是不会阻拦的，当然如果夏凡亲自来劝阻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她会好好考虑朋友的意见的。

    「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手里的夜宵要是冷了那可就不好吃了。」

    柯蕾赛娜提了提袋子中的夜宵说道，这个时候的她看不出来刚才的那种凌驾于人类之上的超凡感觉，反倒更像是个市井小民一样。

    已经这么融入到人类社会当中了吗，柯蕾赛娜小姐。

    「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住的地址你和夏凡殿都是知道的。不过友情是有上限的，更何况汴一殿还只是友人的友人，太过琐碎和频繁的话即便是我也会生气的。」

    说完，也不等汴一有什么反应，她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明明说不能随便用力量的，却直接瞬移走了吗。真是个利己主义者啊。

    以汴一的角度，大概也只能想到是空间瞬移了。

    而就在他感慨时，眼角却瞥到了一件不妙的事情。

    「店员小姐，不要关门啊，我还要买东西啊！」

    和柯蕾赛娜小姐聊了太久，便利店都要到关门的时间了，这笔账之后再算。

    而就在冲向便利店大门的时候，汴一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柯蕾赛娜小姐是无与伦比强大的白金之羽龙，而亚雯貌似正在寻找龙之宝藏，还在自己的身上感觉到了线索，该不会那个宝藏就是柯蕾赛娜的哥哥，哥尔比恩留下来的吧。

    开玩笑的，这也太偶然了。我的脑洞真是大啊。

    只是脑中转了转，汴一就将这个可能性否定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去买夜宵啊，夏凡要是生气了可就不妙了。

    ……

    而另一边，在和汴一告别后，柯蕾赛娜直接坐标移动回到了自己家。准确来说是林澪呤的家，现在柯蕾赛娜正在她家寄居着。

    即使已经接近于深夜，但是客厅中仍然坐着一位少女，只穿着一件衬衫的她真聚精会神地盯着巨大的显示器，而她玩的赫然也是《战争》。不过和汴一爱玩的战争模拟有些不同，林澪呤更喜欢rpg类型的冒险游戏。

    「我回来了，林澪呤殿。东西也买回来了。」

    「哦，欢迎回来，夜宵！」

    「我的名字可不是夜宵啊，林澪呤殿。请求别人的时候要更有些诚意。」

    「是是，我知道了。谢了，柯蕾赛娜。不过我现在很忙，麻烦你把夜宵放在桌子上，我待会儿再吃。」

    「只有这种时候你才学的比较快呢。」

    柯蕾赛娜苦笑着，但还是手中的夜宵放下。虽然经过了很长时间，但因为施加了时光凝滞，所以还保留着最初的温度。

    「不过还真是奇怪，林澪呤殿。明明以你现在的体质，即使不依靠从外界摄入能量也能够存活下去，为什么偏偏要将这些杂质大于有效能量的东西摄入到体内。之后花时间将杂质排出去也很麻烦不是吗？」

    「因为，这就是人类啊！」

    林澪呤放下手柄，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望着柯蕾赛娜说道。明明林澪呤的年龄只有柯蕾赛娜的零头，但这时候反而感觉林澪呤才像是长者一般。

    「所谓的活着，就是享用美食和游戏啊！」

    「不不不，我觉得人类没有这么肤浅。」

    「居然说肤浅？」

    林澪呤也有些生气了，不由分说地将夜宵的一般硬塞到了柯蕾赛娜这边。

    「吃一口你就知道了，什么才是活着。你们这个暴力种族。」

    「虽然我觉得你好像在说我们坏话，不过我很宽容就算了。」

    因为是朋友嘛，所以即便是嘲讽也无所谓。

    「不过真的要吃吗，我不吃东西也不会有问题的，倒不如说吃了之后还更加麻烦。」

    「吃，一定要吃，我绝对要让你承认，吃东西就是人生。」

    「我再怎么被折服也不会承认这点的，人生可不是这么肤浅的东西。」

    林澪呤非常的强硬，但是柯蕾赛娜也好不逊色的固执，争论吃东西是否是人生的两人，在这点上都不想退让。这已经不是价值观的问题了，已经上升到了尊严的程度。

    「嗯！好吃！」

    柯蕾赛娜睁大了眼睛。虽然只是拗不过林澪呤而只打算吃一下，但是没想到那种美味直接征服了她的胃口，这个更加偏向于人类的身体。

    「我说的吧，所谓的人生就是享用美食！」

    看到柯蕾赛娜沉浸于美食中，林澪呤一脸的得意，连忙宣扬自己的正论，然而柯蕾赛娜完全不理她。

    意识到柯蕾赛娜没有听她说话，林澪呤转过视线，却发现柯蕾赛娜正在埋头吃着，连忙大声喊道。

    「喂，不要吃完啊，也给我留点！」

    夜晚，两位少女争抢着，最后美美的将夜宵享用完毕。

    因为生命有所需求，所以才会有活着的感觉。也许这就是解决永生者困境的方式。

    明天给妹妹带游戏的时候也让她吃点好吃的吧。

    不过，人生就是享用美食和游戏什么的，这种观点我才不承认呢。

    「给我承认啊！要不然你就把夜宵还给我啊！」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