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齐凡雅的私心坑了赵吾澜一把
苏婼跑回院子里面之后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的四处寻找能够躲避的地方。
她现在因为受伤,浑身能力不足,压根不能和那四个人硬碰硬,能做的就是逃跑。
俗话说得好,打不过那就逃。
逃跑没什么丢人的,这也是一种智慧的表现。
可惜大娘和小牛已经回房间去了,要不然苏婼还可以拜托他们帮忙,给她找个房间躲避起来。
这种无依无靠的情况下凡事只能靠自己了。
苏婼先是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小草丛躲避了进去,然后目光谨慎的盯着大门口方向,时刻查看那四个人有没有追进来。
她心里挺胆战心惊的,都不敢大口喘气。
过了一小会儿了,那四个人仿佛还在大门口杵着,丝毫没追进院里,太奇怪了。
苏婼觉得不对劲啊,他们刚才明明看到她了,怎么不抓紧时间追进来呢,是要温水煮青蛙吗?
等待是最煎熬的。
苏婼十分憋屈的蹲在草窝里,尽量把自己的身影隐没在草丛深处。
她也不敢随意挪窝,生怕产生动静而被发现。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幸亏那人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
“嘘!别吭气,是我。”
这个人竟然是长生!
苏婼喜出望外。
她拍了拍长生的手掌,让他松开了对她的捂嘴,极其小声的询问对方:“长生,你怎么突然在这里了,你不是应该在山上处理矿场事宜吗?”
长生没有作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门口方向,神色保持严峻和警惕。
突然,他瞳孔皱缩,顾不上解释什么,拽着苏婼的手腕就开始逃跑。
因为他看见那四个人进入了宅院里,正在四处寻找苏婼的身影。
苏婼也看见了那四个人,不敢磨磨唧唧,哪怕腹部的伤口一个劲的折磨着她,她也尽量跟上长生的步伐。
跑!跑!跑!
长生奔跑的速度很快,立马就把苏婼快速的带到一个墙根处的狗洞旁,来不及解释,催促苏婼赶紧爬过去狗洞,爬过去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爬狗洞?
苏婼内心惊讶了一秒,表情有点别扭,但是为了不被那些人抓走而遭受不必要的折磨,她愿意爬狗洞。
幸亏她刚才把穿着的锦衣华服的棉袄给了大娘,要不然她现在还会因为穿的太多,浑身上下胖嘟嘟的而爬不过去狗洞呢,穿着单衣的她刚刚能够从狗洞的洞口蹭出去,有点完美哦。
可惜府衙的狗狗们看起来还是太小呀,苏婼爬进去还是有点费劲,就差一点就要卡在中间出也出不,退也退不回来了。
长生在苏婼爬了狗洞之后就搬起了一块石头把狗洞给堵上了。
他自己则是运用轻功翻墙而过。
苏婼刚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长生轻飘飘的落在了她的身边,表情目瞪口呆。
“喂,长生,你为什么不爬狗洞?”
“我会轻功,可以飞檐走壁的。”
“呃……既然如此你刚才带着我走啊。我也不用爬狗洞了。”苏婼有点小委屈起来。
长生低声笑了笑,略带宠溺的摸了摸苏婼毛茸茸的头发,顺便玩笑道:“还不是因为你太胖!胖嘟嘟的,我可带不动!”
苏婼:“……”
长生这话的感觉就像王者对着青铜说:还不是因为你太菜,我带不动。
长生说完之后赶紧拉扯住苏婼的手迅速奔跑起来,因为他耳朵很灵敏,已经听到那四个人走到了墙角下的脚步声。
此时最重要的就是跑起来!
苏婼一边跑一边询问长生他们要逃跑到哪里,长生说他已经找到了富东子软禁李旌白的地址,他们现在就去那里。
去找李旌白?!
苏婼听完兴奋的不得了,喜极而泣,脚步立马快了十个速度,秒速超过了长生的步伐,还催促对方。
“长生,你快点!”
落后的长生一脸懵逼,压根不知道苏婼的爆发力如此强:“!!!”
——
那边苏婼和长生一起奔向了李旌白的住处。
这边赵吾澜等人也站在了狗洞旁边,猜测到了苏婼是钻狗洞跑了。
四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剑弩拔张,彼此谁也看谁不顺眼。
其实他们一开始在府衙门口相遇的时候就互相看不顺眼了。
尤其是齐凡雅相当的看不顺眼富东子,觉得他胆敢跟他们抢苏婼就是一件极度让她讨厌的事情。
富西子和富东子也十分厌烦赵吾澜和齐凡雅的存在,知道他们是南疆派系的人,又因为和皇妃娘娘有牵扯,所以额外的讨厌他们。
大家既然互相都看不顺眼对方,索性也不着急抓苏婼了,反正她是瓮中之鳖,蹦跶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彼此站在府衙的大门口开始唇枪舌战起来。
首先发难的是齐凡雅。
她讨厌富西子等人不仅仅是因为苏婼的原因,该有他们之前曾经发生过的一些大摩擦。
早些年,齐凡雅跟随师傅来到过山水好村找富西子谋求合作。
那时候山水好村的开矿事业开的如火如荼,富西子作为幕后利益集团的一把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周围想要对他趋炎附势的人一群又一群。
所以他压根瞧不起齐凡雅和她的师傅的投诚,也懒得打理他们谋求合作的请求,找个府里的管家就拒绝合作的请求。
千里迢迢从南疆跑到山水好村谋求合作,竟然如此被对待,齐凡雅气爆了。
她觉得富西子等人瞧不起她也就算了,但是瞧不起胆敢她师傅那就不行,简直是对她师傅的奇耻大辱。
可是那个时候他师傅一心求稳,决心找贤主追随,既然富西子不愿意和他合作,他就立马离开山水好村,去寻找更好的目标,压根没有报复的心思。
哪怕齐凡雅想用点小巫术惩罚惩罚富西子等人,也被她师傅给拒绝了。
按照齐凡雅的性格,她铁定会搞死富西子等人以泄心头之恨,奈何她师傅阻止了她,她也不能违背师傅的意愿,索性那次就作罢,灰溜溜的跟着师傅一块返回南疆了。
如此时刻,再次与富西子等人重逢,齐凡雅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了。
所以齐凡雅就率先挑事,把富东子身边暗藏的一些木偶人黑衣人给清洗了个干净,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原本这些黑衣人都是富东子用来抓捕苏婼用的,莫名其妙的被齐凡雅消灭了,富东子特别生气。
富东子气愤归气愤,他也看出来了齐凡雅是很有能力的,不可小觑。
况且他自己就是一个替李旌白挡灾的冷血蛊毒虫,压根不会什么武功,再生气也没用,能用的黑衣人又被齐凡雅清理干净了,动手反击是没有机会了。
所以富东子就用言语怒斥齐凡雅多管闲事,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放肆。
“放肆?”
“太岁头上动土?”
“哈哈哈,东公子,你当你是什么金贵的人吗,说这些话你不觉得搞笑吗。你不过是一只臭虫子罢了……”
齐凡雅的这些嘲讽话还没有说完,富西子的利剑就秒速怼到了她的眼前,就差一点就要捅穿她的嘴巴了。
之所以还差那一点距离,是因为赵吾澜及时出手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富西子的剑刃。
作为征战疆场很多年的少年将军,赵吾澜的武功那是妥妥的好。
有他在,富西子和富东子联合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齐凡雅赶紧退后好几步,退到了赵吾澜的身后,闭上嘴巴不敢挑衅了,她没想到富西子竟然这么强,出手速度快到她压根都没有反应的机会。
幸亏有赵吾澜啊!
幸亏幸亏!
富西子握剑的手依然没有松懈,冷冷的瞪了一眼齐凡雅。随后又目光冰冷又傲寒的盯向了赵吾澜。
“赵小将军今夜是刻意来与我们为敌的吗?”
赵吾澜一直都是一副泰山崩塌在他的眼前他都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此时此刻也是一样。
他扭头看了看府衙的宅院内部,没有隐瞒什么,说清楚他们的来意。
“我来此只是为了带走苏婼,其他的任何事,我都不会参与,不会过问。刚才齐凡雅的冒犯是她与你们之间的过往恩怨,不涉及我今天来此的目的。”
“哦~也是来找苏婼的,呵呵,她倒是成了个香饽饽了。赵小将军,丑话说在前头,苏婼你今晚是不可能带走的。”
最后一句,富西子用的是肯定句。
齐凡雅果断插话,自信感满满。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把握十足,你们刚才那几个黑衣人已经被我杀掉了,就凭你一个人能够阻挡得了我们两个吗?”
富西子相当厌恶齐凡雅,瞅都不想瞅她,也不想继续讨论这些废话。
山水村是他的地盘,府衙也是他的地盘,一个苏婼而已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赵吾澜竟然想跟他抢人,简直是痴心做梦。
“奉劝你们不要无故招惹是非。”
富西子警告完这句话就收剑返回了富东子身旁,眼神示意对方,有他在,万事不用担心。
赵吾澜悠悠然回复一句:“鹿死谁手,各凭本事吧。”
竟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四个人之间也没必要多说什么,纷纷沉默起来。
谁也没有再和谁搭话,谁也没有率先动手什么,很有默契的待在大门口等待。
他们在等苏婼自己走出来,在等她处理完渔民和妞儿的事情之后自己离开府衙。
为什么他们都知道苏婼在里面处理渔民和妞儿的事情,那是因为他们都有打探消息的途径,都有探子给他们报信。
富西子说得对,山水好村是他的地盘,苏婼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无形的监视,想逃跑那可是天方夜谭。
当初不着急追逐她,就是想给她一点放纵的自由,允许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比如插手渔民和妞儿悲惨故事。
——
四个人约莫等待了半柱香时辰之后,苏婼果然一个人开始往大门口走。
只不过她的眼神很灵敏,率先发现了他们四个人,然后吓得撒腿就往回跑了。
齐凡雅的意见还是直接追上去,赵吾澜却不慌不忙,一点行动都没有,活脱脱像一只兔子。
四个猎人看着他们的兔子跑了也不慌张,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也许,他们压根就是在玩弄苏婼,看她一个人紧张兮兮的东躲西藏,以此为乐。
等到他们觉得时侯也不早了,早点结束早点回家睡觉最好,索性纷纷进入府衙去捉拿苏婼。
这个时候四个人的矛盾再次爆发。
齐凡雅率先挑事,她堵在了富东子和富西子身前,意思是不让他们两个进去。
富东子当时脸色特别难堪,直接骂齐凡雅滚。
齐凡雅冷笑连连,一副无赖的样子,相当看不起富东子这只虫子,动不动就人身攻击:“咋地,我就不滚,你能耐我何?臭虫子!”
富东子今日带出来的黑衣人被齐凡雅清理干净了,此时他很难快速的再调派黑衣人前来救场,所以面对齐凡雅的无端挑衅,他只能气愤的冷脸,拿她没辙。
齐凡雅在富东子面前如此放肆,彻底惹怒了富西子,就“臭虫子”那三个字,直接就可以让富西子把齐凡雅虐杀一千次了。
赵吾澜看出来了富西子涌现出来的真正的杀机,赶紧挡在齐凡雅身前,把她往旁边拉扯了一番,眼神警告她闭嘴,不要再惹是生非。
“西公子,前几日你们皇妃娘娘还给我父亲送了信件,意思是想要谋求合作。我父亲还没有给出回复。
如此时刻,你我不宜发生冲突。齐凡雅对东公子言语不敬,改日我让她带上厚礼前去贵府登门道歉。”
富西子冷漠一笑,虽然给了赵吾澜面子而不动手杀齐凡雅,但是也侮辱了她一番。
“赵小将军,我们山水好村和你们南疆驻军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夜为何如此放纵你的狗在我们面前乱吠?你身边的这只狗,着实嘴臭的紧,该把她的嘴割了就割了吧。”
“什么!你竟然骂我是狗,我要杀了你!”
齐凡雅气的不得了,特别想杀了富西子,奈何赵吾澜阻止了他。
赵吾澜控制住齐凡雅之后才回复富西子的问题,言简意赅道:“我们的目的只有苏婼,继续墨迹下去,她就跑了。”
富西子当然不想继续说废话,也不想和赵吾澜起什么冲突。
毕竟如今皇妃娘娘还想要拉拢赵吾澜的势力鼎力支持李旌白的夺嫡事业,在这个时候他们明面上作为皇妃娘娘派系的势力,不能和赵吾澜起冲突。
凡事都是一局棋,每一步都得走的小心翼翼。
“赵小将军,鹿死谁手,各凭本事。苏婼就在这府衙里面,我们四个一同进入,谁抓到算谁的,如何?”
赵吾澜很配合的答应,“好。”
由于墨迹了太多功夫,他们四个人赶到宅院内部的时候,苏婼早就钻狗洞逃跑了。
所以,他们扑了个空。
齐凡雅寻寻觅觅了老半天,找不到苏婼之后气愤的吼了一句:“我去,我们来晚了,竟然让她跑了!”
赵吾澜瞪齐凡雅:“你还有脸说!”
富西子蔑视齐凡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富东子怨齐凡雅:“都怪你!”
齐凡雅被埋怨的挺尴尬,眼底却悄咪咪的闪现一丝诡计得逞的冷笑,随后佯装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快速岔开话题道。
“我刚才看见有个人带着苏婼一块逃跑了,他们会去哪里呀?”
赵吾澜神色冷凝,不想搭理齐凡雅了。
富东子和富西子面面相觑一眼。
他们心有灵犀的猜测到带走苏婼的人可能是长生,也猜测到他们能够去的地方也可能就是富东子软禁李旌白的地方。
所以两个人转身就默默离开了府衙,什么话也没有说。
齐凡雅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拽了拽赵吾澜的衣袖,询问道:“喂,他就走了,我们要不要偷偷摸摸跟上他们,他们很可能知道苏婼去了哪里?”
赵吾澜摇摇头,仿佛失去了兴趣似的,“不用。走吧,我们回客栈休息。”
“回去?赵吾澜,咱们的目标是苏婼啊。我们在这山水好村墨迹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赵吾澜停下了动身离开的脚步,扭头凝视齐凡雅,眼睛里面的表情有些薄凉。
“齐凡雅,你和你师傅一项喜欢多投贤主。你们一直以来的对策就是广撒网,多捞鱼。
在南疆国,你们傍上了我父亲,但是你们师徒俩应该是不满足的,所以还会寻求其他的势力进行联盟。”
齐凡雅表情显得很惊讶,“赵吾澜,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说这些话呢?”
“我说这些话只是让你明白。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你做的什么事情,动机是什么我也都能猜到。”
有很多话赵吾澜不想说的太明白,毕竟他和齐凡雅之间还得维持合作关系,说到这里之后他就率先离开了,再也没有搭理齐凡雅。
齐凡雅瘪瘪嘴,面色冷凝起来,和她刚才傻白甜的模样大相径庭。
在原地思考了片刻,齐凡雅还是快步跟上了赵吾澜的步伐。
齐凡雅刚才听懂了赵吾澜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也知道今天晚上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赵吾澜猜测到了意图。
其实赵吾澜说的没有错,她和她的师傅都是喜欢广积人脉的类型,富西子一直是他们想要拉拢的目标。
今天晚上她这波闹腾,明面上是在给富西子等人捣乱,实际上是在坑赵吾澜。
赵吾澜的武功了的,要是苏婼真的躲藏在府衙宅院内,哪怕有七个八个富西子都无法阻拦赵吾澜把苏婼抓走。
齐凡雅想卖给富西子一个人情,故意说些废话来拖住赵吾澜的时间,让苏婼有机会从府衙逃跑。
可能富西子不会意识到齐凡雅是在帮他,但是没关系,齐凡雅日后自有办法解释清楚。
只不过齐凡雅没有料到的是赵吾澜竟然把她看透了,亏得她还演技爆发呢。
看透就看透吧,赵吾澜不说破,齐凡雅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为了师傅的崛起大事业,齐凡雅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返回客栈的路上默默的给自己点了赞,夸了自己好几句真棒。
——
长生带着苏婼一直赶路一直赶路,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山的山脚下。
这座山虽然位于山水好村的地界,可是由于地理位置隐匿,很少有人知道这里。
长生说李旌白就被软禁在这座山上。
他们想找李旌白,就必须连夜爬山。
这座山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苏婼走的山脚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浑身不舒服,她有点怀疑上去会遭遇不测。
长生在前面带路,她就跟在后面磨唧唧的走,脸上是犹犹豫豫思考的表情。
冬天的夜里是相当寒冷的,高山之上更是寒气逼人,越登高越寒冷。
苏婼穿着单薄的衣衫,哪怕一直在走路,可她还是被冻得浑身哆嗦,一直哆嗦。
长生发现这的情况之后,立马脱掉了自己的棉衣,披在了苏婼身上,还解释了一番这是他今天刚穿的新衣服,不脏,让苏婼别嫌弃。
“不行!你给我了你咋办,长生,快拿回去穿上,别冷着了。”苏婼出声拒绝。
长生说他是男孩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婼一个女孩子受冻,执意让苏婼穿他的棉衣。
苏婼摸了摸厚厚的棉衣,看着在冷风中被冻得鼻子通红的长生,真诚的点点头,湿了眼眶,表达了谢意。
“长生哥哥,谢谢你。”
长生点点头,闷着头继续爬山赶路,用行动让自己浑身充满热量去抵御严寒。
从长生的这个举动苏婼可以看出来,他对她是好心的,不至于会像春花一样出卖她。
长生,是个好人。
苏婼抬头看了看山峰四周的环境,心里的恐惧不再那么强烈,捏着长生给她的棉袄思考了几秒钟,最后决定信任长生,跟随上了他的步伐,继续登山,爬山的速度快了起来。
由于李旌白所处的位置是山峰的半山腰上,所以苏婼和长生就得爬好长时间。
两个人的体力在奔跑的时候就已经消耗殆尽,所以爬山的时候就只能快一会儿,慢悠悠一会儿。
在这个过程中,苏婼也趁机和长生唠嗑唠嗑,有时候说着话爬山倒是没有那么累了,时间不知不觉也会过得快一点。
只要不岔气就行。
“对了长生,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苏婼随便起了个话头。
长生时刻留意着周围的环境,谨防有什么野兽出来攻击他们,顺便回复苏婼的问题,“矿山这事比较棘手,我可能还要继续呆一段时间。”
“哦哦。”
苏婼犹豫了一下,又开口询问了春花的情况,“长生,春花最近怎么样?”
长生没有直接回答苏婼的问题,反而是问她如今是否还在责怪春花,毕竟当初春花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卖给了赵吾澜,害的她吃苦受罪。
苏婼面色有些纠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被赵吾澜伤害所留下来的伤口依然没有痊愈。
“我可能是埋怨她的吧,毕竟我落到赵吾澜手里吃苦受罪也有她的一部分责任。”
长生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走在他身后的苏婼,眼神复杂。
苏婼不明所以,“怎么了?”
“苏婼,如果说那时候春花做的一切都是一场局,你会怎样?”
苏婼皱眉:“局?什么局?”
“皇妃娘娘给你布下的局。”长生回答。
苏婼心里一沉,盯着长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