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臭着臭着就习惯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外面的人还是没退。
又过年了，所有人心里都很沉重。这是艰难地一年。
很多人都瘦得苍白，很久没晒太阳了，太阳如同不见了一样，天暗沉着。如同大家的心情一样暗沉。
水面漆黑，却有水生植物顽强地活着，还有杂草，仿佛进化了成水草一样，在水里长的很好。
大家现在没船的，坐着家里的盆出来，各种容器，都被人们坐得很稳当。
齐果果还是继续宅着，不过洗澡洗头的频率低了。
不知道水什么时候才会退了，自己的可不想喝现在的水。
现在的水一股很重的消毒味，带着臭味。煮东西也是难吃。
不过在生存面前都是小事。
“唉，齐果果啊，你真是矫情了呢。”
自说自话齐果果都乐了
隔着窗户，看外面出行的人，坐在盆里划走。
大家出去捞水生植物，割草回去喂一下仅存的动物。
可不敢下水，水太脏了，以前有不怕死的下水了，身体起红点，发痒去抓，然后灌脓。全身那样，生不如死。
后面他自己自杀了。
他们实验过，不要泡着这个水里时间太长就好，尤其手有伤口的时候。
但是大家都惜命，只用剪刀剪上面的嫩的，能不触碰水就不去触碰。
天无绝人之路，其他鱼活不了，但是塘师鱼活的很好，还很肥，还有小龙虾。大个会飞的水蟑螂各种水生物人们都勇于尝试。。。。最后都成盘中餐。
不过塘师鱼力气大，大家都小心翼翼地抓，避免坐的容器翻了掉水里。
网络现在就军方有了，大家每天听安装在各处高地的电台广播。
每到这个时候就格外安静，大家专心地听。
现在和每个国家都隔着汪洋大海，互相来往不了了。想偷渡都是个问题，都在各自扫门前雪。
那些拒绝了回国的人，已经后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后悔也没有用了，联系不上了。
而回来的人们，唯有庆幸，庆幸回来。
虽然条件艰难点，但是国家没有放弃他们，带领着他们好好地生存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人们开始收集墙壁上的水珠，这样的水，居然味道不会很重。潮湿，给人们带来了新机遇。
齐果果没收集，还是除湿。
今年过年，都联系不上叔公他们了。不过齐果果收到了一串鹌鹑干，和真空包装的香肠。叔公他们拜托部队帮忙带来的。
齐果果很感动，这香肠看样子是存货了。
回了真空包装的腊鱼，活鱼是不敢给的了。
还有两罐子蜂蜜，二十个鹅蛋。二十个咸鸭蛋，一个大猪蹄，五斤腰身猪肉，大筒骨两根，排骨六根。
蜂蜜没给部队，给了他们水果蔬菜，两个大猪蹄，十斤猪肉，还有一大包各种骨头。没有切断的，就是切小好从窗户弄下去。还有鹅蛋咸鸭蛋，其中咸鸭蛋最多。都给了部队。
算给他们的酬劳，也是感谢他们的付出。很多军人还是个十来岁的小伙子，就顶天立地报效祖国服务人民群众了。
他们值得！
齐果果的差事，他们最喜欢跑，而且齐果果人又好，特别拥军！
又低调，不给他们带来工作负担。老老实实宅着安居乐业。
齐果果年夜饭少不了鱼，弄了一条清蒸鲈鱼，这是存空间的海鲈鱼。
和刚刚杀的一样新鲜，有保鲜空间，放进去过了多久都一样。
又铁锅炖了大鹅。
还有一个卤猪头。
没错，齐果果杀猪了，罐了很多香肠腊肉，避免天热发臭，放房间开最冷的档位用空调吹。
感谢天气有风，空调持续能用。
然后还有烤全羊。爆炒荷兰猪。
反正吃不下放空间慢慢吃。
猪羊各种幼崽齐果果养不了，留下准备繁殖的，都给了部队，部队给了一张卡，说积分卡，到时候可以兑换东西的。
齐果果没在意，留着了。
每次她出产什么贡献给了部队，卡就会添加积分，齐果果也不知道怎么查询用。收着等到时候肯定有用。
用柴火炉子，丢了点柚子皮，还有甘蔗皮橘子皮进去弄上烤架，齐果果慢慢熏腊肉香肠。
她烟筒出烟，部队习以为常了。不多说什么。
毕竟过节她都很隆重，更不要说过年了。
毕竟他们也跟着沾光，不过也感叹齐果果厉害，敢杀猪。
不过好像哪里有不对？
不过不想了，骨头汤真好喝。
过年哪怕再艰难的人，都会想办法做点好的，要不是没电没网络，齐果果就可以看到各种创新菜了。
一楼鱼卵不知道是下水道开了还是门缝隙进来的，齐果果不抓，长的很大了。
不是嫌弃它们，而是他们什么都吃，清理墙壁的污垢青苔，吃水里的各种虫子水生物，天敌估计就是蚂蝗了，但是它们之前被抓了太多了，几乎看不到了。
知道齐果果不抓它们，甚至还经常来休闲台这次溜达。
齐果果也不理会。
过了正月十五，居然出现了久违的太阳！
大家都欢呼雀跃了！
太阳啊！好久好久没看到它了，久到以为这辈子也不会再看到了！
老天爷没有抛弃他们。
虽然出太阳了大家兴奋无比，但是很快大家又快乐不起来了。
无他，太热了。
“五十六度，看样子还会继续热。”
齐果果看了一眼从外面收回来的温度计。
不过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退去。
终于，一个礼拜后。
地面看不出来以前是水泥马路了，厚厚一层黑色淤泥。很多塘师鱼在黑色的淤泥挣扎。
人们穿着长衣长裤，戴着帽子穿上雨鞋就出门抓鱼去了。还有很多的螺丝河蚌，个头都特别大。
人们仿佛过年一样，各自忙碌着抢鱼。齐果果也准备出去了。
楼梯口的卫生先不管，水还是个问题。
穿上雨鞋带上手套，拿上麻袋，齐果果准备跟随大流抓鱼去。
虽然不缺，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缺。
经历过了上辈子，什么都是珍贵的。
下楼，一楼的大鱼也没水了，在淤泥里挣扎，因为没有外面的泥厚，它们并不能卧泥里面铺，在表面挣扎。
齐果果先去了一楼留出来的厨房隔间去找了找，路上抓了四条，厨房隔间里面没处躲避的黑色大鱼有七条。厕所里面三条。都起码最小的有八斤多，最大的那条在客厅的地方。客厅一共有六条，最大那条齐果果得用上脚踩着才驯服了它。
把鱼都搞定了，装了两麻袋。
齐果果准备放着先，毕竟没那么容易死掉。
运气不错，锁孔的位置。因为有保护了，没有堵住。齐果果脱了手套，开门很顺利。
在家里面还好，可以轻松打开，万一是在门外面，堵住了就麻烦了。
毕竟这门可是花了大价钱弄的，想暴力弄开是个问题。
〔吱呀。。。噗噗。。〕
很久没开的门，拉开后有声音。混着淤泥，齐果果推开了门。堆积在门口屋檐下的厚厚淤泥卸了进来。齐果果动作很快散开了。
没去管进来大门口的泥。用脚扒拉开一下，把门关好锁上，钥匙放口袋里后直接放进了空间。
门口的车，之前还好没买贵的。
玻璃都破了，里面外面惨目忍睹。
齐果果绕开，不看了，抓鱼去
一头中性短发，一米七五鹤立鸡群的身高，让齐果果一群大老爷们女人中算鹤立鸡群了。
而且她抓鱼，快准狠，看中了，一上手就搞定，快速装在麻袋里。
众人也被激发了斗志，也知道别人多抓一条。自己家就少一条。
没有人敢抢鱼，谁看中最先到达就谁的。避免了很多矛盾冲突。大家文不想把精力浪费在争吵打架上，而且还容易被惦记。反正还很多。
齐果果拿了四个麻袋下楼，自己房子里用了两个，剩下的两个也很快装满了。
顺手把最后一个麻袋从口袋也就是空间偷渡出来一条准备好的绳子绑起来麻袋顶部。
齐果果纠结了，抓鱼会上瘾，哪怕淤泥滂臭。
而且是不花钱的，自然的馈赠。
“果果妹子，你是不是没麻袋了？”
齐果果被叫住，她回忆一下，听声音好像打过交道。
对，荷兰猪！
对方带着一只口罩，自己用布做的那种。
“……”
自己为什么想不到弄口罩戴？？
上辈子臭习惯了？？！
一定太久没出门了！
“我有多的麻袋可以借你，你需要吗？”
毕竟回去拿也麻烦，出来的有点距离了。
“那谢谢嫂子了，这样吧，我这袋鱼换你们两个麻袋可以不？”
齐果果觉得，还是交换好，借的话，没必要，而且自己绝对还能再抓到很多。
“这太多了，你要换的话我给你十个麻袋。之前我们家杂货店剩很多。”
“那谢谢，这袋给你。”
两袋都差不多重，齐果果随便给了一袋。
蒋云笑得灿烂，果果真大方好相处。以后好好和她处，这抓鱼的本事，真厉害！
她不知道，齐果果是抓鱼有瘾了，越抓越上头，并不是为了吃。毕竟味道真不算太好，尤其缺少调料的现在。
只是这鱼好歹是荤腥。
之前的小龙虾，好像都躲起来了。这鱼块头大，容易被发现。
螺丝河蚌踩得到。更是好摸索。
齐果果一手抓鱼，一手拖着麻袋的鱼，可以装一百斤的那袋子，四袋，她轻轻松松拉着在淤泥里滑走，还兼顾抓鱼。
大家都敬佩了，真厉害！
齐果果觉得碍手碍脚的，眼尖地发现了前面有部队巡逻，其中还有自己最熟悉的小六和小山。
这下好了，嘿嘿。
“军人同志，请问能帮我看一下鱼吗？我再抓一会就回来！”
他们都知道齐果果的，毕竟没少沾她的光吃好吃的。
反正他们也在这边上巡逻，顺便帮她看着吧。
齐果果一开口，结果他们都反应过来了，家里人回去放着还没来的，这东西又提不动了。现在可以寄存在军人这啊！
所以巡逻的他们，成了看东西的了。。。。。
齐果果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她没贪心，换十个麻袋，对方就给了她三个，说等会让老公回去送东西拿过来。
所以她把三个麻袋满了就不抓了。
抓鱼一时爽，一直抓鱼一直爽。
五麻袋鱼。
齐果果：“……”
“那个，我还有两麻袋，为了感谢你们帮忙，这个就给你们了。”
说完朝着给自己换麻袋拿着麻袋的嫂子快步走去。。
齐果果开了个好头，，小哥哥们收到了。好多鱼或者螺丝河蚌。
还又还不回去。。最后只能请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