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重返
“嘿嘿,小子这可由不得你哦。”
言语之中充满了嬉笑俏皮之意。
不同的是,这次女子的声音是渐行渐远的,等了片刻后,徐华又跑到窗户缝隙处观察。
此刻缝隙处没了瞳孔的恐怖。
空荡荡的院子,门旁的梨树叶随着晚风吹拂。
月光从云层之中射出,让大神树影拉的老长。
徐华缓缓的坐下。
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体质的特殊在太爷爷和鸿蒙空间里都简简单单的透露过一些。
对于一个刚入道的小菜鸡来说,这只是海底冰山浮出水面的部分。
而深海之中,深藏的,却是无法度量的。
擦去脸上的冷汗,经过半个小时的缓冲,感觉自己好受了一些。
吸取太阴之力会有一段虚弱期。
三个时辰。
而提升是一个小境界,提升时间却是半个时辰。
说到底还是不错的。
盘膝于床榻之上,五心朝元。
所谓五心朝元,就是四肢加脑袋,朝天。
从而吸取天地灵气。
世代的琢磨,传承,有他的独到之处。
时间过得很快。
翌日。
“小华,吃饭了。”
迷糊之中,母亲的言语将徐华惊醒。
伸个懒腰,总的来说,一晚上的过渡,好受了许多。
出去和母亲随便吃了一点,就打算出去再看看。
昨天因为传承的缘故,上午并没有去村子里转悠。
或许会有别的发现,陈小妹,那小妮子还不清楚到底是死是活。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母亲并没有问什么。
那个社会的女人还没有跟上社会的潮流。
更何况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呢。
不过出去之前还得去太爷爷那个小屋子去看看。
万一又有什么发现呢?
木屋还是那个木屋。
昏暗,破旧,还有一些木头腐败的气味。
今日的天色放晴。
暖洋洋的,光线变亮的同时,房间里的气味也跟着变味。
说来也是奇怪,这个房子在后堂的独立位置,相连最近的则是茅厕。
没错,就是茅厕。
不过按老一辈风水来说,茅房这个位置,处于是整个房子布局的凶位。
而这个屋子,摆在这里。
其目的多多少少也和茅厕搭不上边。
甩甩脑袋,时间也由不得徐华去多想。
太阳光从木板连接的缝隙照了进来。
一条条光线也照应在各个角落 。
本来就空荡荡的屋子,被光照的更空了。
进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副画像。
道门供奉三清,这是一般的常识,可面前的画像则不是三清。
修道,说实在就是修心,修性。
盘古开天,一气化三清。
道门就从此得来,血骨化为巫族,锻炼肉体也出来了。
面前的画像,要是徐华看的不错的话应该是盘古大神。
供奉这个大神,也不知祖上是干啥的。
徐华上前,奉上香茗。
又是一些繁复的道门敬拜仪式。
不管祖上为什么信奉,但作为后辈,作为道门中人,该拜的还得去拜。
拜完就该去旁边看看了。
可起身之后,案台上的包袱引起了徐华的注意。
牛皮包的。
岁月在其之上,累积一层层的灰尘。
弹去上面的灰尘,淡去的墨迹隐隐约约还是能够看清楚。
太孙,徐文达启。
光绪三年。
而如今是民国二十一年,太爷是一八九零年走的。
按这个算来,那些日子差不多就是太爷爷到这个村子的时间。
那个时候父亲这个孙子还没有出生,就知道要给我这个重孙子留信了。
该说不说,自己太爷爷是多么牛批啊。
主要是,算命的一般不能算自己身边人的。
更何况是自己亲人。
那个时候听父亲说,太爷爷还活到了九十多,而且还是老死的。
要么就是本事硬,要么就是活好。
打开牛皮包。
里面还是一封信,除此之外,就是一件长袍马褂和一件道袍。
将衣物放在旁边,沉下心来,看着手中的信件。
这次没了多余的字句。
字里行间看得出有急迫,黄白色的信纸仔细看看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这一切也不知道在暗示什么。
“哈哈,重孙子唉,是不是很佩服咱,多的不说了,该来的是躲不过去的,那个女人你好好把握,两件衣物是我留给你的,出去了别丢了咱老徐家的脸。”
徐华看完一脸黑线。
什么鬼,你是很厉害,但说出来就是你的不对了。
信纸叠好放入衣服里面贴身藏着。
这位素未谋面的太爷爷,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或许是血脉上的联系造成的吧。
接着打量那两件衣服。
摸上去感觉材质挺好的,对于一只土狗来说,说牛皮就对了。
道袍是两面的,外面黄布印有太极双鱼。
而另一面,单单就是很正常不过的暗灰色的布衣。
还挺不错的,这个颜色又刚刚是徐华所喜欢的。
手上的衣服拿起又放下。
对于一个素未蒙面的太爷爷。能够做到这样。徐华也算是特别佩服了。
环顾四周。
空荡荡的,徐华今天来这里也只是想看看有什么发现罢了。
不过也很庆幸,自己算是来对了。
想到信上的一切,似乎,又好像是都在自己太爷爷的一切算计之中。
甩甩脑袋。
自己还得去看看陈小妹呢。
于是乎,徐华将两件衣服放在了自己房间里之后便往外边走去。
“文达,这是去哪。”
徐文达是徐华的字,用于他人称呼。
徐华的目的地是陈小妹的家,差不多的位置是村子里河流下边。
差不多整个村子,徐家在最上面,而陈家则是在最下面。
其规律,多多少少就和来村子的时间长远影响。
而刚才和徐华说话的则是李浩的父亲。
早上也只是六七点,天刚微微发亮,而李浩父亲是一个猎户,早上一般要去山里收猎物,以及要设置好新一天的陷阱。
早上遇到也是难得。
“呀,李叔啊,我去找耗子玩。”
李家的位置正好处于到陈家的中间,徐华这样说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哈哈,那小子现在估计还在睡大觉呢,你去叫一下还不错。”
李浩父亲大大咧咧的嬉笑道。
李家大多数是一脉相承,李浩父亲自然也不愿意让自己孩子大清早去山里打猎。
当然那个时代的人没资本还是得多多少少干点活。
李浩也挺懂事的,等他父亲离开,自己就会起床和自己母亲下地干活。
山里的猎物是抓不完的,同样也得长期持续发展,这些道理对于老猎户来说算是默认的规则。
每个月会抽出一个星期左右帮忙家里的农活。
同样也包括着农忙时的伙计。
外面战乱,加上整个村子并没有什么地主之类的,村子落户的时候,早已有了开垦的农田,多的早就分不过来,自然也不用考虑交税之类。
“好,李叔,那我去了。”
知道也不能耽误李浩父亲去打猎,连忙结束谈话。
李浩父亲也挺忙的,早点进山早点结束嘛。
“好。”
徐华也算是比较靠谱的,自然也放心和自己孩子玩。
和李浩父亲交谈之后,徐华便往陈家走去。
“王姨,陈家没出什么问题吧。”
在去往陈家的途中,说来也算是巧合,李浩母亲正和李浩在地里除草。
李浩母亲姓王,外村的,因为陈李两家比较近的缘故,自然会清楚一些陈家的事情。
和李浩正常的打完招呼之后自然就问起来陈小妹的事情。
“哦,陈家别的事没有,只不过陈家那个小妮子昨天好像生病了,这不刚才陈老六就去请大夫去了。”
李浩母亲,弯着腰一边除草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到道。
也不能说是冷漠,生个病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是个姑娘,时代就是这样,也不能说是重男轻女。
“什么,陈小妹生病了,娘你咋不和我说呢?”
没等徐华开口,便急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