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忽悠李儒
在董白离开后,曹铄好笑把玩着牌,良久才看向了那披头散发的蛮人。
按照他的想法,就算忽悠住了董白,她也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至少短时间不会,但至少能让蔡老一家人知道自己没事。
现在九月,按照日子来算,曹老板应该要刺董了,接着就是讨董,讨董时离开比较安全。
而蛮人…培养一下做打手,再合适不过了。
“喂,你为什么来中原?”
蛮人缓缓抬起头,思考了下,声音沙哑道:“想…”
“想?”
“想看…中原……”
曹铄一翻白眼,因为个想看看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那你想出去么?”
蛮人这回不理他了,曹铄就知道这是在警惕自己,笑了笑没在意。
做事得计划着来,心急不得。
对其点了点头,便坐回自己的位置把玩着扑克板等待着时间流逝,随着门被打开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中年人拿着篮子出现在了地下室中。
他面带笑容来到曹铄身前,手里拿着一个篮子,递给了曹铄。
“这是给你准备的,虽然地方差了点,但还要你多忍耐几个时辰。”
说完他又拿出来了一个小碗,里面一看便是吃剩下的小米,放在蛮人身前便离开了。
这个时候的米应该叫栗米,属于北方本就产量不多的东西,或许是这董家确实豪华吧,虽然是吃剩的……
曹铄打开篮子一看,好家伙,连烧鸡都有,虽然早就知道这里的烧鸡味道普通,但肉可比米香。
照他想来,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吃口肉么?
侧过头见那蛮人在那用绑着的双手捧着碗吃着,曹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拿着篮子坐到他对面,这蛮人一愣,警惕的往后一退。
他也不在意,从篮子里面掰下个鸡腿道:“想吃么?”
蛮人那脏乱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那你答应我,吃的时候慢点,虽然不够了还有,但一下吃太多肉难受的可是你。”说完便把鸡腿递了过去。
蛮人颤抖的接过,沙哑的声音用着蹩脚的汉语:“为,为何…”
“简单,因为我需要你。”
随后他又夹了些菜和肉放进那碗里道:“当然,现在你不必在意,等今晚过去再说。”
回到自己位置上曹铄便小口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想着要是有辣椒就好了,唉~难呦。
饭后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打开,这回来的除了那个中年人,还有一位穿着粗布文士袍的文人。
曹铄平静了的看了他一眼,便重新看向手中的扑克板,心中却满是疑惑。
虽然只有一眼,但这人的笑容,看着让人不舒服,感觉不像寻常人。
看似落魄衣袍却整整齐齐,甚至腰间衣袍下还能看见绑玉的流苏…就算我小,但你这伪装的也太草率了!
而这来人正是李儒,李文优,在得知了董白这边发生的事,他便对这个有幼麟之名的少年起了兴趣。
现在一看,明明接近子时,此子脸上却无半点倦意,倒像是那些学习天象之人,莫非…他真的懂?
当然,真正原因是曹铄习惯熬夜了…天天凌晨睡,一下让他早睡,他是真睡不着。
哪怕在羊家时,他也会在晚上弄点啥稀奇古怪的来消磨时间,这薄木板做的扑克,便是其中之一。
“这位先生姓文名雄能看懂点天象,是府中教书先生,我家大人说让他代为观看。”中年人毫不客气的指了指那粗布袍的文人。
文雄上前点了点头,刚要说话,曹铄就率先道:
“先生莫非看我年少便欺瞒于我?”
文雄一愣,失笑着挥退了中年人道:“失礼了,在下李儒,字文优,这等眼力,看来幼麟之名所言非虚。”
“原来是文优先生,久仰大名,失礼了。”
李儒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早时听闻你不知礼仪,看来并非传言如此。”
“应该说看对谁,况且若是不从心,这礼不做也罢。”
“哈哈,好一个不做也罢。”轻抚着胡须,后退了一步,摊手对门一点头。
曹铄一愣,笑道:“那就劳烦文优先生了。”
一来到庭院,曹铄就装模作样的看向了天空。
李儒却是一愣,回头看了眼七曜、三恒等观星的主要的星,有些摸不着头脑,骗子?
刚寻思完,就见他动了,一两柱香的时间看遍了整片天空。
简单来说,就是以脚为圆心,顺时针开始转圈,直到转够一圈为止。
只见曹铄长叹了一口气,“唉,事以密成,语以泄败,先生应该知晓,这逆转天机之事,就看先生能不能看破玄机了。”
“一人可抵命。”
说完曹铄做了个撕开的动作,之后又开始跑好似有人追赶,最后坐了下来归于平静。
李儒:……
“至此便可安然无恙。”说完摇回头便走:“天枢为首指东,乱世将起。”
李儒一愣,陷入了沉思。
“哦对,文优先生,这火少碰为妙。”
曹铄当即走了回去,前面基本是鬼扯,但后面他可没扯,天枢就是所谓的贪狼,是北斗七星的勺子头,指东就是春天了。
而打仗都是冬后开始,也没有刚入冬就出兵的,董卓肯定会被打,所以不算胡说。
至于前面真正的意思是说,让董白自己和董卓撕了吧,断绝了关系,赶紧跑,跑到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安顿下来,说不定能活。
曹铄一进屋,董白就掩着嘴打着哈气走了出来。
“怎么样?本姑娘的劫有办法了么?”
李儒只好把刚才他的话和动作做给了董白,董白愣了,啥意思?
“以在下之见…应该是找人一个人抵命,至于这个人是谁,这动作……”
“扯撕?司徒?”董白想了想联系后面的动作疑惑的道:“莫非是王司徒?绑王司徒来抵命?”
李儒一愣,“可和王司徒有什么…是不是他家小?他好似收养过个女儿。”
“那就是了!一定是说绑了他女儿放在身边,等劫起之时为本姑娘抵命!”董白大喜。
“嘶…有理,有理!”李儒顺着她说的一想,觉得真有这可能!
“对了,他可是骗子?”
李儒轻抚胡须摇头道:“前言过于深奥,但后面,确实非奸诈狡猾之徒能说出口的。”
“但依在下之见,不可不防。”
“好。”董白一点头,对着自己身后的中年人道:“柱子,那蔡铄好好照顾,明日给你一日…不,三日时间,把那王允的养女绑来!”
柱子一愣面露苦色,“这司徒之女…”
李儒接话道:“无妨,董太师那由我说明,事关你家大人,太师定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