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兖州郊外
中原土地兖州、并州、司州、幽州、冀州、青州、凉州和辽东，已经被匈奴、胡褐、鲜卑瓜分。
偃师城东城门
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出了偃师城，队伍里有身穿纸甲的清风军，手握弯刀，个个气宇轩昂，还有上百匹战马在前方开道。
队伍里有二千清风军战士，有二千多百姓一同随往。
还有二千多的百姓愿意留在偃师城，毕竟漂泊在外的日子实在太艰辛了。
“叶青，一路走好，记住我们永远是朋友。”
叶青眼含泪水，拥抱了一下昔日战友李农将军。
“李农，我们以后定会再见面。”
兖州（山东）郊外
有四千多人的队伍正在有条不紊的前进着，他们化妆成运送货物的商队。
前面的队伍和后面队伍都有骑兵保护，队伍四周是拿着武器，穿着纸甲的清风军战士。
中间都是妇女，有的马车上驮运老人和孩童，有的马车上驮运着物资，正在浩浩荡荡向徐州方向前进。
自从偃师城出发后，这一路还算畅通无阻，一些土匪看见这么多拿着武器的战士，也不敢上前打劫。
有了李农给叶青的胡褐出城令牌，遇到小股胡褐骑兵的盘查也没有为难商队，叶青花了点银两就打发走了，这一路上还算有惊无险。
离开偃师城已经快一周多时间了。
月色笼罩着大地，星星在天空眨着眼睛，河道边到处是简陋的帐篷，里面驻扎着清风军带领的队伍。
一阵尿急把周主簿憋醒了，周主簿年纪已大，得了夜尿频多的毛病，他忙跑出帐篷找个没人的大树底下解决了麻烦。
大树边的河道常常有大鱼游来游去，只是这些大鱼实在太狡猾，叶青想给大伙们改善一下伙食，派人用长矛插了好多次都没有抓到它们。
在月光的照耀下，河水波光粼粼，时不时有几条大鱼探出水面呼吸。
周主簿看在眼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自从辽阳城被鲜卑大军攻破，他已经很久没吃过鲜活的大鱼了。
这好比；老鼠咬旗杆～吃不到（吃不倒）。
他目光被不远处的东西所吸引，只见不远处河面上漂着一大块白花花的东西。
这白花花一漂一漂的东西好像是一条翻着白肚皮的大鱼。
周主簿心中不由一喜，以为是白天被长矛弄伤的大鱼，它受伤严重晚上就翻了白肚皮。
若是能吃到大鱼可不美哉！想到这里周主簿赶忙去找守夜的清风军兵士来河道中捞鱼。
几名清风军兵士拿着长竹竿把白色的大鱼慢慢勾到岸边。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这根本不是一条大鱼，而是一个死人，是一个光着身体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面朝河水趴着，而且是在夜里，离远了根本看不清，只能看见白白的一坨东西飘着，怎么看都像一条翻着白肚皮的大鱼。
周主簿赶紧来到了叶青的帐篷外，“叶大人，河道边有一具女尸。”
叶青正好也没有睡熟，周主簿的声音直接把叶青从梦中拉了回来。
叶青揉着迷糊的双眼，走出了帐篷。
不远处，年轻女尸已经被抬上了岸，身体盖上了简单的衣物。
边上围观着很多人，大家看见叶将军来了，纷纷让开了道路。
叶青走上前一看，那女尸已经浸泡在水中较长时间，整个身体已经浮肿的吓人。
女尸脖颈之处有一大条两根手指粗的勒痕，明显就是被人从身后用绳索勒住了脖颈，窒息而亡，女尸其他地方没有致命的外伤。
叶青叫来一名懂得接生的产婆，“这位大婶，你看看此女下身有何异常。”
产婆撩开盖在女尸上的衣物，在月色下仔细观察了一遍女尸下身。
“叶大人，女尸下身红肿。”
这符合了叶青的猜想，凶手不可能不明不白剥光女子的衣服。
产婆的话证明先奸后杀再把女子推到了河中的可能性就高了，凶手是一个成年男人。
“大哥，这个凶手是一个男人。”
张胖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看上去没有白跟着叶青，思路挺清晰。
次日晨时，清风军就来到了离这里不远的言家村，言家村有上百户人家，这里大部分住户都姓言。
虽然他们大多数姓言，但是同姓不同宗。
叶青首先找到了这里的言里长，他是一名样貌黝黑的老汉，脸上布满了皱纹。
“言里长，村中近日可有失踪的女性？”
“叶大人，我儿的媳妇窦氏失踪了两日。”
这么巧，难道这具尸体就是窦氏。
叶青赶忙叫人抬来尸体，女尸的容貌并没有损毁。
边上围观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这是言里长的儿媳妇窦氏，死的好惨啊！”
言里长一看果然是儿媳妇窦氏，哭的老泪纵横，“老天爷啊！为什么这样对我啊！”
边上的村民都非常惋惜，“里长这一家可真够倒霉的，前不久儿子刚死。
儿媳妇因为伤心过度流产后变成了一个疯婆子，现在可好，疯婆子也死了。”
“可不是嘛！他儿子参军勇武过人，三四个人都近不了身。
后来他寡不敌众被胡褐骑兵活抓，听说被胡褐大首领拦腰砍成了两半。”
“这该死的胡褐人。”
叶青听完百姓的议论长叹一声，多少英勇儿女死在了胡褐骑兵的刀下，心中暗想我一定帮你娘子找出凶手，让她沉冤昭雪。
“叶大人，你一定要帮我找出凶手。”
言里长擦拭的老泪，抓住叶青的衣角不肯放手。
“大爷，你放心，我大哥一定帮你找出凶手。”
张胖子在边上赶忙接话，他这个人平日里就喜欢打抱不平。
“言里长，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找出凶手，把他绳之以法！”
这问题算是抛给了叶青，可现在案件根本无从查起。
叶青只能用最简单有效的方法，那就是打听。
他依稀记得刚才讨论这件事情的几位大妈大婶。
叶青拦住了那几位看热闹的村中大妈大婶，村中的事情大大小小她们什么都知道。
周主簿在边上很好奇，为什么叶青什么都懂得一些，但是什么都不太精通的样子。
叶青把她们叫到了言里长的屋中，仔细询问。
“各位大婶，村中这几日，可有什么怪事发生。”
这下可好，好似打破了沙缸一样，现场声音乱做一团。
“黄大爷家，丢了一条大黄狗。”
“李大爷家，丢了一只鸡。”
“言八家种在村口的梨树，被人偷了几只。”
…
叶青皱了皱眉头，这些小事几天几夜都说不完，赶紧缩小范围。
“各位大婶，你们一位接一位发言，村里有几个光棍？”
“大人，村里有好几个光棍，这里不远就是言大家，他就是一个光棍。
他老爹得了怪病，一直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所以没有姑娘愿意嫁给言大。”
“对啊！大人，那言大打了七八年光棍了，两三日前他父亲莫名其妙死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是说言大杀了他父亲。”
这些话语全靠她们自行脑补，一会是光棍一会变成杀父凶手了。
耽搁了许久，就得到了一条普通的线索。
这窦氏平日里疯疯癫癫，喜欢到处乱逛，她嘴里还特别喜欢念叨些胡言乱语。
起初村民觉得她可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近段时间，窦氏病情好像加重了，到处乱窜瞎逛还特别喜欢骂人，现在村里人只要看见她都远远躲着。
叶青思索了片刻，只能先去趟言大家，看看有什么线索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