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撞到一起
“哎呦，老莫。”蔡经纶打着哈哈。
“王哥，感谢感谢。”莫胖子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见外了，见外了。走，这边找个地儿吃饭。”蔡经纶用手指在楚汉街扫了一圈，查看莫胖子的反应，大体心下有了概念，“心理价位是五百块以内，手指到那法餐厅的时候，那眉毛都差点抽风了”。
“就那家洗涮涮火锅店吧，人人都说夏天吃火锅不舒服，实际上这夏天容易内湿外堵，特别是在空调屋一进一出，湿气极重。”蔡经纶侃侃而谈，“吃个火锅，大汗淋漓是极好排湿的。”
“可以可以。”莫胖子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手头也没有几个钱啊。
待得吃到肚皮浑圆，蔡经纶才双手杵在横椅上，打了一个嗝。
莫胖子见状，连忙推了个水果盘过来，“王哥，顺顺味儿。”
蔡经纶捻了一片，然后跟莫胖子说，“老莫，有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哎呦，王哥，你这说的什么话，要不是你啊，指不定我这会儿在大狱里头等官司了呢！”莫胖子很是感慨。
“玲珑，帮我评估一下，这胖子说话有几分真假，他心里话是啥。”蔡经纶在脑海中呼唤了一下玲珑。
事实上，蔡经纶的要求，玲珑只要不拒绝，基本上都会办。
“这样子啊，老莫，其实呢，我骗了你，我不是老王，也不是你那啥校友。”蔡经纶准备坦白。
“哦，就这事儿啊。”莫胖子回味过来，“嗯？那你是谁？我就说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咳咳，我呢，就是凑巧知道了有人在那些装置上动手脚，然后呢，为了免得你生疑，所以才化名跟你套近乎。”蔡经纶拍了拍莫胖子的肩膀，“老莫你不在意的吧？”
“哎，你说的哪里话，这点事跟你帮我这种大事来说，只是小问题而已。”莫胖子嘴角有点抽动，但说话是很好听的。
玲珑则补充说，“凑巧知道？莫不是你这家伙动的手？要不然出问题的设施点位怎么可能找的那么精准？”
蔡经纶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必须得把这个心理问题给他抹平了，“你看啊，我跟你是无亲无故，你也没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对吧？”
“那是自然。”
玲珑补充道，“那也不一定，说不定图谋我这身肥膘呢。”
“呐，我跟你交个底，我是龙华大学的毕业生，马上要到龙国航天科技集团科学院做助研工作。”蔡经纶在身上掏了掏，将学生证递了过去。
这消除隔阂最好的办法，就是全盘相托，不设防备。
“啊，是小蔡啊，哈哈哈哈！”莫胖子看着学生证，不由假装唏嘘。
玲珑补充道，“当我不知道吗，我有你这么年轻的同学？”
见莫胖子没有想象中恼怒，蔡经纶于是接着说，“我呢，第六感天生的准。”
莫胖子没有说话，但玲珑却直接将他心里话说了出来，“我再听你忽悠就变猪油。”
蔡经纶翻了个白眼，心中思忖，“得，我要是不出点绝招，你是不信的。”
于是开口说，“老莫，这边正好靠玻璃，你看右边街角，一会出现三辆车，一台是田本crv，一台是野马，一台是奥拓。”
不多时，那边真就来了三辆车，莫胖子的嘴长成了“o”型，“我这厉害啊。”
玲珑补充道，“果然有点道道，听着点声音就能分辨出是哪台车？”
蔡经纶顿感无语，只好继续演示，“嘿，你还不信。”
“哪能呢，就是这一手绝活，得十天半月练习吧？”莫胖子揶揄着说。
“行吧，这还说服不了你。”蔡经纶执拗的性子起来，要捋起袖子开干了，但转念一想，口中喃喃地说，“哎，你说我说服你干嘛？”
莫胖子接着打趣，“那你说，那边那桌客人，叫啥？说准了，我就信你。”
蔡经纶翻了个白眼，权当没有认识这个胖子，帮了他那么大忙，净给自己心里添堵，只是转头才将嘴巴张成了“o”型，“柳亚男！”。
莫胖子的反应有点夸张，“嗯？怎么可能？”
很显然，莫胖子的表现不太对劲，好像知道那人就是柳亚男一样。
不过，蔡经纶没理会他，向着那边招了招手。
柳亚男今晚穿着休闲装，仍然挡不住不了明显的英气，余光看到有人挥手，定睛一看，“哎呦，熟人！”
“失陪一下，我那边有个熟人。”柳亚男欠身跟面前一男一女告罪，然后走了过来。
“我说弟弟啊，你也好特辣呢？”柳亚男看了看锅底，将边上一张椅子就近拉了过来坐下，接着说“下午去你隔壁把人抓了，还得感谢你提供的线索。”
“姐，你客气了，与非法行为作斗争，那是每个守法公民应尽的责任。”蔡经纶非常谦逊地说。
“这位是？”柳亚男假意看了一眼莫胖子，而莫胖子竟然奇怪地眨了眨眼，显然二人是认识的。
“哦，我的一个朋友。”蔡经纶没有注意到那些，玲珑也懒得提醒，“挺熟的。来，老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局刑侦干警柳亚男，前些天有个隧道塌方的事，就是她提前干预才避免了险情的。”
“听着这个意思是，不避嫌了。”柳亚男很快捕获这个点，跟莫胖子点头示意，表示认识了，接着就开门见山地说，“我就想问，前后这些线索是怎么得到的？”
“姐，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第六感很准，真的，刚才我还给这老莫演示了一下呢。”蔡经纶毫不害臊地说。
“演示了什么？”柳亚男不由感兴趣。
“行，刚才猜了几辆汽车，这老莫还不信我，这下猜一下行人。那边拐角，一会过来一群人，我算算，4男5女共计9个，4个染了黄头发的，2个男的一身黑，1个”
蔡经纶还在陈述，柳亚男和莫胖子都已经看到了人群，心下一比对，可就真的惊掉下巴。
“你小心点，被抓去切片研究。”柳亚男叮嘱了一句，实际上在此之前，她就已经信了七七八八。
那莫胖子更是心下感叹，玲珑是帮他说了心里话，“这是透视眼么？还是什么能力？或许局座需要这号人。”
“哎，你们都是自己人，我才会跟你们坦白。”蔡经纶十分大度的说，但他敏感捕捉到了一个信息——“局座”。
之所以在这两人面前展示能力，实际上在警方他需要一个人帮他掩盖一些惊世骇俗的行为，而莫胖子则是施予了大恩，这人又老实巴交比较好控制，当自己的代言人或许最合适，但现在看来是以貌取人了，这莫胖子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