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低调是福
“新手大礼包为初级人工智能，任务完成评级为二级，附加奖励生物神经计算芯片一枚。”
蔡经纶顿时觉得在这大下午的焦躁中，都神清气爽起来。
“快快，看看详情。”蔡经纶在脑海中呼唤。
“宿主请不要做出过分异常的举动，求卦问询的人还在排队等你呢。”玲珑连忙提醒。
“这好办。”蔡经纶立即开始飙演技，扼住自己的喉咙，开始吞吐泡沫，口中喃喃着，“看来天机不可泄漏，反噬竟来的这么猛烈！”
围观的人群顿时向后退走了几分，然后开始“嗡嗡嗡”地开始议论起来。
蔡经纶缓了一会儿才说，“承蒙各位抬爱，只是小弟身体偶感不适。”
正当此时，那个大婶却跑了回来，涕泪横流地拽着蔡经纶，不让收拾东西，一个劲的说自个儿的钱没了，大师咋办。
蔡经纶知道一时半会真是看不了芯片和初级智能了，只好再坐下，继续深呼吸喘气，手还捂在胸口表示难受，幽幽地回答道，“大姐，刚不是给你算过了嘛，按流程报警，不仅能追回被盗的钱，还能有额外赔款呢。”
“哦，对的，对的，我赶紧记一下，让我小儿去办。”这大婶松开蔡经纶的手，就赶忙又去忙活了。
直到夜里，蔡经纶实在是熬不住声名远播，这里外人还有五六圈，虽然赚了有好几万了，但这算命推衍太准，就跟神仙显灵没啥区别，那些个不差钱的主都有些需要大仙解决的问题，甚至下午都有下边县城乡镇的人赶来一睹神人风采。
“造孽啊，这一行刚开张，就被自己掐断了生计。就这景况，谁还敢开第二天啊。好在手写的名片也就十几张，分出去应该也传播不了几个人，不过靠着电话号码迟早还是会曝光自己，这可算不得低调，脸基尼在网络时代似乎也没啥用啊。”蔡经纶心中有一万头草马奔过，早知道减少一点宣传伎俩，踏踏实实地做个小本生意多香啊。
直到夜里八九点，累瘫的蔡经纶从人群的缝隙中，羡慕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瞎子算命摊；正巧那边双眼也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过眼圈红红的，再多哭几次真可能会瞎。
蔡经纶站起身，对着四周抱拳，“这样子，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们看我这晚餐都没吃呢。这边我把手机号给大家留一下，有任何需要的直接电话联系我。”
蔡经纶念完自己的手机号，然后举起手中仅剩的一张手写名片，示意大家自己的手机号是真手机号，人群这才愿意放他离去。
蔡经纶将书包一背，跟一条泥鳅一样挤进人群，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直到跑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四下无人。
他才将脸基尼拿下来，同时给电信运营商打电话，转了人工服务后，“您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你好，我要停机，不，我要注销。”
“先生你好，什么原因导致您不认可我们的服务呢？我们将竭尽全力为您提供更优质的服务。”那头的女生明明是东北的发音，却发出了湾湾的腔调呢？
“我要注销，回头再办，赶紧的！不能被人查到这个号码是我的，这样说你听明白了吗？”
“先生你好，您是否犯法或违规了呢？友情提醒您，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蔡经纶火了，怒声说，“没有违法！我说你有完没完，顾客当上帝不是你们的广告语吗，上帝有啥要求你满足就行了，哪来那么多事？”
静默了五秒钟，那头传来，“好的，先生，请稍候。五分钟后，您的手机号和个人信息将被注销，多余话费也将同步清零，请问是否确认注销呢？”
“确认！”
“请问还有什么能够帮到您？”
“没有，谢谢！”蔡经纶挂了电话，长长嘘了一口气，看了看特征明显的书包，只能将它放在潮湿阴暗的巷子角落进行舍弃，然后把值钱的平板拿出来夹在腋下，换了一副轻松的神态。
阴暗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蔡经纶的背影，耳朵上还挂着一个无线耳机，“先生，目标是个学生，观察了一天，似乎有个团队在帮助他。”
那头怎么回复的不知道，但他则连连点头，“好的，先生，隧道塌方的事情我们没有留下尾巴。”
却说蔡经纶到了共享电动车停放点，看着没有信号的手机，陷入了沉默。
“还好取了现金，地铁还可以用现金买卡。”
回到家时，蔡经纶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又是一顿泡面轻松搞定，蔡经纶躺在床上感慨万千，此时才有空再看新手大礼包。
话分两头，柳亚男兴奋地获得了新的线索，正是地铁运营部门将监控视频传来了，从视频中可以分析知道报假警的是龙华大学站进站的，应该是学生，经过人像比对发现人名蔡经纶。
柳亚男从运营商那里获得了联系方式，然后将信息敲击成文字材料，向所在大队长汇报。
过了十多分钟，柳亚男拿着签批后的材料，回来执行调查方案，联系这个蔡经纶。首先是进行手机信号定位追踪，结果警务系统中竟然无法定位。再给这个手机号打电话，也是空号状态。
柳亚男分外震惊，“这是什么情况，莫非警务系统出bug了？或者这个叫蔡经纶的把手机电池给拔了，问题是这个年头，哪还有可以拆电池的智能手机啊？”
柳亚男想着不太可能，通信这块还得运营商那边更清楚，于是她给运营商去电了解情况。
这运营商这会直接说查无此人，给柳亚男气笑了，“刚刚还是你们提供的联系方式呢。”
“你好，运营商这边的历史记录看，刚才机主通过电话完成了销号操作，根据法律规定，运营商无权保存非授权服务的客户资料。”那头的话线员脾气极好地回复。
“好的，我知道了。”柳亚男坐倒在椅子上，顿感一阵无力，这个报假警的家伙明明是做好事，为什么到处都表现得像是做贼一样？“嗯？做贼？”
柳亚男弹了起来，“难道这家伙有什么情况？怕被我们警察发现？一定是这样！”
却说正欢喜着查看着初级人工智能和生物神经芯片的蔡经纶，突然打了几个喷嚏，“嗯？难道是空调打得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