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速写计划泡汤
“滴…”
“滴…”
“滴…”
陈念华客厅的时钟在一帧一帧的走着。
张山站在四方桌旁，左手按着冰凉的砚台，右手拿着墨锭缓缓的在砚台内划着小圈。
化开的墨汁香气在房间飘荡…
张山焦躁的看了看陈念华，又看了看时钟。
陈爷爷已经盯着那本原版门规足足一个小时了。
“唉…”
陈念华一声叹息…
张山拿着墨锭的手一颤。
几缕黑墨从墨锭内溅出。
落在了四方桌上。
陈念华小心的将发黄的门规合上，扭头对着张山，摇了摇头：“小友对不住了，我无法教你快速抄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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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山语气急切：“为什么？”
陈念华指着门规：“这些字里蕴含的道韵，我有些参悟不透，不敢教。”
张山疑惑：“陈爷爷，这些字有道韵？”
陈念华沉声:“我想是的。”
张山皱眉：“为何我看不出来？”
陈念华呵呵一笑，笑的那么慈祥。
他拿出宣纸铺在四方桌上，仔细的用手摸匀整，用镇尺压住…
点上一支檀香…
站立，闭目，几次深呼吸调整。
张山在一旁看着，不能理解，但是感觉大为震撼。
写个字，需要这样吗？
还有这檀香味总让他想上厕所。
陈念华动作缓慢又沉稳，拿起狼毫笔沾染上墨汁，在砚台边缘稍稍划拉了一下笔尖。
“小友，好好看…”
张山立刻开启了小周天…
(▼-▼)
随着陈念华舒展，丝滑的动作。
一个像字更像画的道字跃然于纸上。
陈念华悠悠的声音诉说着：“知道吗？小友，华夏的文字是象形文字，每个字其实都是一幅画…
“虽然我们没有办法在祖国长大，但是我们骨子里流淌的是无法磨灭的华夏血。
“祖国的文化博大精深，用意深远，你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是你当时精神的表现。”
张山已经闭上了眼睛，回忆着陈爷爷的每一笔的发力方式…
这种感觉很奇妙，写一个字居然用到了全身的发力。
张山一直以为写字应该是手腕手指发力，最多小臂。
这是第一次看到，手腕手指反而没有太多发力，腰和肩膀用的力反而更多。
陈念华等张山睁开了眼，让开了身前的位置，指着自己的字：“再看看，我写的能看出些不同了吗？”
张山站在陈爷爷的位置，看着他写的道字。
苍劲有力，却丝滑绵柔…
这感觉就好像雪糕刺客…
舔的化，咬着软，却不怕阳光，硬挺无畏。
每一笔在张山的脑海里就会出现陈爷爷的动作，陈爷爷发力的方式。
道字还是那个道字，但是在张山的脑海里更像一个视频。
张山看向陈念华：“陈爷爷，所谓的道韵，是不是指发力方式？”
陈念华略一思索：“不全是，还有一个人的精神，凶狠之人同样的发力，字会更果断锋锐，慈悲之人会更连绵松弛，不同的人不同的状态写出来各不相同。”
听完，张山再次翻开门规，字还是那些字，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张山脑海里能够想象手部的动作，但是却怎么也没办法出现让自己满意的全身发力动作。
不对！
不对！
不对！
怎么做到的？
这字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可以做到完全不竭力的？
整整一页居然是一以贯之！
张山头好痛…
恍惚间回到了校园…
那天，他在语文课上偷看著名的小说《nba:我在疯人院里学打球》。
被语文老师抓到了…
没收了…
老师语重心长的对他说…
你如果看值得看的小说…
我不没收…
我还要表扬你…
哪怕你语文学的再差…
只要你有对文字最基本的审美和认知的升华…
我就愿意把这节课让给你。
可你看看你看的什么东西？
张山被说哭了…
从那以后…
没人上语文课了…
都在偷偷看小说…
语文老师输麻了…
这都是他…
都是他张山的错！！
现实中…
张山冷汗直流。
脸色开始苍白，撑着四方桌的双手开始发颤。
抖动让桌上的物品摇晃…
乒乒砰砰的声音引起了陈念华的注意。
陈念华看到张山的模样，急忙合上了门规。
片刻后，张山的呼吸才变得平稳。
陈念华看着内心感叹道，真是天纵之资啊，稍微点拨一下，便可进入其中，知其三味。
稍加时日，不知会达到一个怎样的高度。
一定要让小龙这孩子好好跟他相处才行。
张山有些后悔来找陈爷爷了，本来还有希望写完。
现在彻底废了，看都看不了了。
这可怎么办呀！
陈念华看着张山懊恼的在四方桌前来回踱步…
他出声说出了一个自己的办法：“小友，解铃还须系铃人。”
张山看向陈爷爷，眼珠一转，一拍桌子：“啊对！这事的关键还是掌门，只要让掌门松口，就不用写了！”
陈念华：“其实…戈…”
我字还没说完…
张山拿起四方桌上的门规，说了一声谢谢，急匆匆的向门外奔去…
c= c= c= c=┌( `ー′)┘
陈爷爷看着张山的背影，喃喃：“其实，我的意思是找一下写这本门规之人请教请教。”
张山拿着门规一路想着怎样才能让掌门收回成令…
陪他一起拉屎？
要不给他下面吃？
或者帮他捡香皂？
得好好想想…
大厅上看情况好像师傅跟掌门的关系不一般，从师傅身上下手？
好像挺不错的…
师傅喜欢看剧，我给他讲一些未来偶像剧的故事。
霸道总裁文就挺不错…
等师傅听的欲罢不能…
在最关键的时候卡住。
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这，张山愉快的哼起了歌。
( ′ 3`) 长亭外，古道边…
一行白鹭上青天～
“砰！”
“砰！”
“砰！”
忽隐忽现的篮球拍打声，引起了张山的注意…
顺着声音寻去…
一处野草丛生，略显破败，3米高围墙的院落。
门匾上用繁体字写着重症院…
耐不住好奇心，张山径直来到古朴的大门前，想要透过半人高处的门缝看看里面的景象。
似乎是一个老人家在拍球…
正看着，视线突然一暗。
一块凸起洗到有些褪色的深蓝色皱巴巴旧旧的棉袍子挡住了视线。
“吱——呀—”
随着大门的呻吟…
蹲着的张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家伙。
开门之人本来警惕的面容变得错愕…
张山站起身，嘴角一翘。
“飞龙探云手！”
音出手随，右手闪电般向着对方的斗笠奔去。
王二狗在张山出手的一瞬间，足尖着力，飘身后退。
再次失手的张山，被激起了强烈的好胜心，这是除小龙以外让他最好奇的身法。
一个胖子居然接二连三的躲开了我近在咫尺的进攻。
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