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妖妃的养成6
对于恒越有多惨,晋王半点不知道,他也不感兴趣,当初知道是自己的亲哥哥给自己的王妃下毒,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就断了。
原本他是想直接跟恒越刀剑相向的,可是母后却逼他,他知道母后有多不容易,年少时他见过,所以他才想远离争斗,当个富贵闲人。
他以为自己离开了,就好了,大不了到时候常驻边关,再也不回京都。
可是他还是回来了,因为陛下希望他回来。
见到恒越那张充满笑意的脸,晋王就觉得十分可恨,所谓的庆功宴,他也根本不想参加,之所以来,也不过是想要跟恒越说清楚罢了。
听着太监喊,陛下跟和贵妃驾到,晋王跟着其他人一起行礼,席间,也只盯着自己桌上的膳食,或是盯着远处的灯笼。
他倒是听说陛下五年前有了一对皇子皇女,那皇女还记在了那位他宠爱的和贵妃名下。
所以,当那位靖长公主站到他面前的时候,晋王还没有发现,是靖长公主,扯了扯他的衣袖,晋王这才回神。
“皇叔,好喝吗?”嘉元看晋王喝了一杯又一杯,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晋王浅笑,“不好喝。”
嘉元不明白,歪着头问他:“那皇叔你为何喝那么多?”
晋王告诉她:“借酒消愁罢了。”
嘉元不懂,但她喜欢这个皇叔,她还想再待一会儿。可是照顾她的奶嬷嬷却过来说,和贵妃寻她呢。
嘉元走之前看着晋王,问他:“皇叔,我还能来找你玩吗?”
晋王摸了摸嘉元的头,“可以!”
看着嘉元的背影,看着她回到那和贵妃身边,明明皇后还在,但是那和贵妃已然坐在了陛下的身边,看样子是真的得宠了。
嘉元看到晋王在看她,朝着晋王挥了挥手。
晋王对着她笑了笑,仰头把杯里的酒喝了,仰头时,看到了和贵妃的脸,那张脸是他无数次在梦中见过的。
握着酒杯的手,突然间用力,瓷片碎裂扎在了他的手心,他不是在做梦,他真的看到了自己的王妃,看到了鱼鱼。但是她现在却坐在恒越的身边。
“呵呵呵——哈哈哈哈——”晋王宛如疯了一样,不停地笑着,把手心的碎片甩开,撑着桌子站起来,“恒越!!!你还真是我的好皇兄啊!!!”
池虞看向晋王的眼神是陌生的,尽管她并非真的失忆,但是她得演,她就是失忆了,只要她不说,没人会知道,她是假装的。
恒越握住池虞的手,很是包容的看向晋王,就像是包容着晋王依旧不成熟一样,“恒之,今日是你的庆功宴,不敢你如何无礼,皇兄都会当做不在意,你已经醉了,让宫人送你下去歇着吧。”
晋王甩开过来扶着他的宫人,满目皆是怨恨,他抬手指着恒越,却没忍住先哭了出来,比起池虞死亡,他好像更庆幸她还活着。
他想骂恒越横刀夺爱,占有弟妻,可他说了,鱼鱼要怎么办?今日这么多官员,史官会怎么写她。他可以不在意恒越如何,但是却不能不为鱼鱼考虑。
宫人再次过来扶着他的时候,他没有推开宫人,只是几度跌倒,一边哭一边笑。池虞不由自主的想要站起身,恒越却按下了她,扯开自己的衣袖,手臂上全是伤疤,还有最新的伤口,“鱼鱼,我的手臂好疼,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池虞再也不顾不得去看晋王了,只能低着头去看恒越的手臂,没有看到血丝渗出,她却依旧轻声软语安慰恒越,恒越笑着握住他的手,“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都不怕了。”
池虞点了点头,恒越去看晋王,晋王果然停下了脚步,看着他的眼神,像是恨不得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般。
恒越也没有挑衅晋王,也没有嘲讽, 他只想把池虞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晋王被送到恒越的偏殿休息,他让人上了酒来,他也不睡,就等着恒越过来。
恒越送池虞回宫后,说要先去处理一些折子,等处理完了再回来。可他走的时候,却落下了自己的玉佩。
池虞拿着玉佩若有所思,让人给她上了一份参汤,宴上,她吃的少,现在正饿着呢。
恒越去见晋王的时候,晋王已经喝了三壶酒,见到恒越过来,晋王抽出自己的佩剑,就要杀恒越。
恒越也没躲,他不躲,晋王也就没刺下去,因为他知道,若是他刺下去了,恒越一定会到鱼鱼面前去卖惨他又岂会给恒越这个机会。
而恒越也在赌,赌晋王会不会伤自己,伤了他确实是可以去池虞面前卖惨,但还是别伤的好,毕竟他身上的伤痕已经听多了,再多了就丑了,鱼鱼会不喜欢的。
“皇兄?还是我的亲皇兄啊,兄夺弟妻,你也不怕被人嗤笑吗?”
“恒越,拿剑,今日我们好好的打一场,要么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带鱼鱼走的,你怎么把她从我身边夺走的,我就怎么把她夺回来!”
恒越看着晋王,对于晋王对他的怨恨,他全都接受,这件事确实是他做得不对,但他从未后悔过。
“恒之,如果我比你更早的遇到她,你跟她之间根本不会有任何可能,说白了,我也不过比你迟了些。她本就该属于我,现在不过是回到原位。”
“原位?”晋王嘲讽地笑了笑,“恒越,为了让你登上帝位,母后费尽心机,为了不让兄弟相残,她甚至养废了我,你拿走了我那么多东西,为什么连我最爱的人也要夺走?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鱼鱼。”
恒越看着晋王,“恒之,她不记得你了,她是我的和贵妃,不是你的晋王妃。”
“恒越!!!”
晋王收回剑,又用力的朝着恒越刺过去,长剑入胸,池虞推开了殿门。
她朝着恒越跑过去,嘴里叫着恒越的名字,晋王苦笑了一声,看着池虞让宫人叫太医,他哭着轻声说道:“鱼鱼,我查清楚了,你以为那药婉里的毒是我下的,所以才会问我有没有骗过你。你说你不会在奈河桥上等我,原来是恨我。”
而这一切,都是恒越从中作梗。
他今日入宫是带了兵符来的,原来是当做自己常驻边关的筹码,如今没有用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恒越执意要他回来了。
把兵符丢到恒越怀里,“你赢了。”
晃晃悠悠,失魂落魄的从侧殿离开,走出宫门时,扶着墙,用力的呕出一口血,他想着,早知道这样的结果,其实鱼鱼当初去了的时候,他就该跟着去的。至少,不用看到现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