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失去未婚夫的病弱小姐7
纪衍上门来看池虞,听说池虞病了。
他想上楼去看她,却被薄斯言拦在楼下。
薄斯言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的不屑像是看着什么路边的阿猫阿狗。
“你什么意思?”纪衍不满的说道。
在薄斯言的眼里,纪衡,付参可以跟他平起平坐,因为他们他们属于同一类人,但是纪衍。
他们这样的家庭,是很看重血脉的,不是进来了这个圈子,就跟他们一样了。
现在,纪衍确实是坐在纪衡曾经的位置上,但这并不是说明纪衍就跟纪衡一样了。
他就算做的再好,哪怕超过了纪衡,他跟纪衡也有着最基本的差别。
“没什么,纪衡心软,我不一样,只是希望你看清楚,你跟我们之间的差距而已。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跟我们一样。”
薄斯言云淡风轻的说话,话语里甚至没有一个脏字,但是纪衍知道,薄斯言看不起他。
纪衍冷哼了一声,“鱼鱼在意这些吗?她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有纪衡。你不会以为自己的陪了她两年,真就能跟纪衡一样了吧。”
薄斯言若有所思,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倒是忘了,纪衡的车子,为什么会刹车失灵呢?还有啊,他为什么回去的路上,开了另一条道呢?”
纪衍扯了扯嘴角,“你不会怀疑我吧?我虽然不喜欢纪衡,但还没有到想要他死的地步。”
薄斯言随口说道:“谁知道呢?那个人,应该在我们之中吧?同一天都有了同样的心思,真是巧啊。”
那天,在送回池虞之后,付参坐在后座,他问薄斯言,是不是闻到一股香味,很是清甜的水果香。
薄斯言说自己的没有闻到,付参却笑着说他闻到了,就在池虞的身上。
他送付参回去的路上,付参让他停车,他去买了两杯水果茶,但是尝都觉得味道不对。
下车之前,付参还感叹了一句,真想尝尝那种味道。
薄斯言说谎了,他闻到了,池虞就坐在他的旁边,他怎么会没有闻到了,他甚至清楚的分辨出那是什么味道。
是水蜜桃,白里透着粉嫩的那种。
那天,他让人送了很多桃子过来,他尝过很多品种,但都不是那种味道。
一直到池虞第一次来求她的时候,他尝到了,像是把他整个人都泡在温热的果汁里面,满室都是那样的味道,甜的他的压根都痒了,但是他知道的,甜的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所以他很节制的。
吃一次,哪里够呢?人类的满足感无非那几种,身体,心灵,精神,灵魂,嗅觉,味觉,视觉,听觉等,每一样都被她满足了。
他也以为自己会腻,但是他没有,而是随着时间越深,他想要控制池虞的想法就越重,也越发的讨厌她周围的一切。
纪衡在她心里留下的痕迹太重了,所以他一次次的冲刷,想要洗去纪衡在她心里的痕迹。可惜了,二十多年的痕迹,哪有那么简单。
付参甚至跟他提议,要药物控制她,但是他要分一半。
他拒绝了,在付参说出那句话的那一瞬间,他甚至给付参准备了无数个死法。
他确实是有点可怕了, 但这并不是他的错,要怪,就怪鱼鱼吧。
纪衍只知道纪衡是喜欢池虞的,就在那天之后。
但是他不知道薄斯言跟付参是不是有同样的想法。
他是后来,薄斯言去了国外,才知道的。
而对于付参,是现在薄斯言说起,他才知道。
“薄斯言,你把鱼鱼怎么了?”纪衍确实是差了薄斯言他们一等,至少他的手段,没有薄斯言那么狠。
薄斯言想了想,他对鱼鱼做了什么呢?似乎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鱼鱼愿意的,所以,他只是勾起唇角很是平淡的说道:“自然是…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了。”
纪衍似乎被他的直白惊到了,冲到薄斯言面前,揪着薄斯言的衣领,“她是纪衡的未婚妻,你怎么能那么做??”
薄斯言闷闷的笑了,告诉他:“纪衡死了!”
就算是尸体没有找到,那又怎么样呢?他说纪衡死了,那就是死了。
纪衍嫉妒又生气,那天晚上他跟池虞始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现在却便宜了别人。
他无比的后悔,都说女子对于自己的首次十分的看重,甚至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记忆深刻。
厌也好,恨也罢,喜欢也好,伤心也罢,第一,总是不同的。
薄斯言看了纪衡的手一眼,那上面有一个纹身。
甩开纪衍的手,轻声的笑了笑,“你们都没有机会了,每一个地方都没有了。”
他这个人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他要的东西,怎么还会留给别人一点残留呢?
留着纪衍在楼下,他转身上楼回到池虞的房间,反正他在池虞的身边,他们也没有机会的。
被窝里,池虞咬着自己的手指,身子不停的轻颤着,像是害怕什么一般,紧紧的绷着,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薄斯言解开自己的衣扣,掀开被子,把池虞抱进怀里,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的手链,金色的手链,将她的手腕衬的白皙而娇嫩。
咬着她的耳垂,轻声的叫着她的名字,池虞似乎更加害怕,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薄斯言从池虞的嘴里,抽出她的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问她:“纪衍手上那个纹身,是你的牙印吧?”
池虞想说什么,薄斯言却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鱼鱼,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很生气,在我之前,鱼鱼跟太多人关系好了。那些照片,看一次,我就生气一次。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池虞讨好的咬住他的手指,薄斯言滚烫的唇瓣落在她的肩上。
这两年,薄斯言做的事情太多了,她曾经跟着沐阳他们玩的那段时间,接触的那些人,似乎都没碰到什么好事。
她给沐阳打过电话,沐阳说,让她小心身边的人。
池虞闭上眼睛,后来…沐阳家被抢了一大批生意,沐家一下子就好像衰败了一样。
“我让人在靠近纪衡的墓地那边买了房子,朝向正好是朝着墓园,站在阳台刚好可以看清他的墓碑。鱼鱼,你喜欢吗?”
池虞睁开眼,狠狠地咬住了薄斯言的手指,似乎不咬出血决不罢休一样。
纪衍在楼下,听了很久的娇莺转啼,摸着自己的手上的牙印,阴森森的笑了一声,离开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