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确诊
顾离看着李焕然的背影，心里对他有着浓浓的敬佩之心。这样的男人，如果自己是女人，恐怕也会像白秘书那样爱上他吧！但是，李焕然已经心有所属，那个人就是他的妻子季漠。为了他的妻子他可以失去一切，都在所不惜。
李焕然离开公司，便驱车赶到了医院。他并没有直接到自己的办公室，而是来到了之前预约好的脑科主任办公室。
他站在办公室的门口，迟疑了片刻，才敲门。很快里面传出了声音“请进”。
推门进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的是一位老者，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看着什么东西。抬头见到李焕然，把老花镜摘了下来放在手里，微笑着说：“焕然来了，坐吧。”
李焕然颔首，坐在了老者的对面。眼前的老者面露和善，直呼焕然，是因为他是李焕然的启蒙老师。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如今的成就，心里倍感安慰。
“老师，我的报告出来了吗？”李焕然仍旧是一副冰冷的口吻，但是对自己的老师，还是很谦逊的。
“嗯，报告出来了，但是”
“老师，我想知道真相。”李焕然打断了老者的话。
“焕然，你在医学上的造诣，我想不用我说，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了。毕竟你出现的症状不是一两天了。”
“是是脑瘤吗？”李焕然有些结巴，但还是问了出来。他用的是问句，因为他不相信自己会得这个病。
“焕然，你要往好的方面去想，不能太悲观。你自己也是一名医生，所以不能自我放弃呀！”他很为李焕然担心，因为他是一个很要强的人，但是事实又是残酷的，就连他都不相信李焕然会得这个病。
“老师，您不用劝我。到底该怎么做我知道。还请老师先帮我保密。”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
老者也跟着站了起来，“焕然，难道你想放弃吗？”
听到老师急切的口吻，李焕然停住了脚步。难道还有希望吗？连老师都说，自己也是一名医生，真实的情况到底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老师，我自有安排。”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季漠带着文杰逛了整整一天，买了一台电脑，又买了好几身衣服还有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每当季漠想要询问文杰的意见时，文杰总是摇头。季漠知道，他是觉得不好意思。
傍晚，他们坐在出租车上，季漠的手机响起。
“喂，焕然。”
“嗯，逛街逛得怎么样？会累吗？”
“还好，不过该买的都买齐了。”
“嗯，你们回家了吗？”
“在出租车上，快到家了。”季漠觉得电话里的李焕然声音怪怪的，于是又问道：“焕然，你今天是不是很累？还是医院有什么事情？”
“没有，医院没什么事情。只是今天去了一趟公司，处理了一些文件而已。晚上顾离会来家里，把剩余没有处理好的给我送来。”
“原来如此。我是觉得你这样太辛苦，还把公事带到家里。你下班了吗？”
“还没，待会儿就走了。只是刚刚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你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了！”
“怎么，难道这样不好吗？”
“好，当然好了。行了，先不说了，我们马上到家了。你待会儿回家开车小心。”
“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季漠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以前的李焕然是不会和她说肉麻的情话的，倒是现在不知道怎么了，神灵附体了吗？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真的太幼稚了。
坐在旁边的文杰似乎看出季漠的心思，“阿姨，您怎么了？是叔叔有事吗？”
“啊，没事。叔叔就是告诉阿姨，他一会儿就下班了。”
“嗯”氛围再一次冷了下来，因为文杰的性格太像李焕然，简直惜字如金。
季漠看着文杰，“文杰，换了一个新的环境，还习惯吗？”
“嗯，还行。”
“嗯，那如果有哪里觉得不习惯你就和阿姨说。”
“不用了阿姨，我觉得不是环境习惯我，而是我应该习惯环境。您对我已经照顾的很好了，在您家让我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季漠嘴角含着笑，捏了捏文杰的小脸蛋，“原来你也是这么会说话的孩子呀！我还担心你会因为你曾经的家心里受到伤害而不愿意与别人沟通呢！看来，是阿姨多想了！”
“阿姨，您放心吧！我不会辜负我妈妈的，更加不会辜负您和叔叔的。”
“嗯，那就好。阿姨也没有辜负你妈妈对我的嘱托了。文杰，你叔叔的性格一向都比较冷淡，但是他心里还是记挂着你的。就比如你的收养手续和入学的事情，都是你叔叔去办的。所以，他的态度如果令你不舒服了，阿姨先跟你道歉，你不要记挂在心里。”
其实，季漠会对文杰讲这番话，也是为了以后着想。她担心有一天文杰知道了李焕然就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他的亲生父亲对自己却如此冷漠，文杰会更加伤心。
听到季漠这么说，文杰赶忙说道：“阿姨，我怎么可能会记恨叔叔呢。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叔叔帮我的。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呢。”
“嗯，那就好。阿姨就是怕你会多想。你没有多想就好。”
俩人聊着聊着，出租车停在了御景湾的大门口。
夜色渐渐暗淡，一个大人一个小人儿，两个人手里都提着袋子，并肩前行。这画面，很和谐，很温馨。希望这美好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季漠和文杰傍晚六点到的家，此时静洁还没有回来。陈姐在厨房忙碌着，刚刚李焕然给陈姐打了电话，今天由他去接静洁。
换了鞋，洗了手，季漠直接进了厨房。“陈姐，今天静洁放学晚吗？”因为这个时间陈姐还没有去接，季漠觉得有点奇怪。
“太太，您回来了。刚刚先生打来电话，说是会亲自去接小姐放学。”
“哦，是这样呀！我帮您吧！”说着，已经卷起了袖子，准备开始干活了。
陈姐自然不能让季漠下手，毕竟自己是人家花钱雇来的帮佣，怎么可能让主人干活。“太太，厨房里面油烟重，先生老早就嘱咐过我，不让您进厨房，对您身体不好。”
“呵呵，哪里这么娇气了。我自己也是医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您别听他的。”
陈姐会心的笑了，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可以遇到这样善良的雇主，也是她的福气了。
文杰在一进家门的时候，季漠就让他先把衣服拿楼上房间去。他走到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转身看了看还是一片漆黑的静洁的房间，脑海里浮现出了静洁甜甜的笑容和昨天在他面前摔倒的囧像顿时，他的嘴唇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正想着出神，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静洁和李焕然一前一后进了屋，推门便闻到了久违的香味，那是季漠的拿手好菜糖醋排骨。
文杰赶忙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今天季漠为自己买的东西放好。
静洁迅速换了鞋，扔下书包就往厨房跑。李焕然看着静洁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
把静洁换下来的鞋子摆放好，又把她随手一扔的书包挂好，最后才把自己鞋子换掉，公文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上楼进了书房。
在他进书房之前，本想去看看文杰的，但是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或者说该怎么单独面对他。之前都是有季漠在，但是独处所以，他退缩了。
直接进了书房，把房门关紧。他并没有开灯的打算，走到阳台边，看着外面的夜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