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初情
吃过饭,苏铭和苍寒烟去了公司一趟,大致了解情况后,驱车前往房府。
苏铭来到长街上,忽然看见,街道延伸处,坐落着两只威武狰狞的石狮子,门前有四阶长街至府门前,朱红色大门上挂着一匾,清晰可见两个金黄大字“房府”。
原本这时,某处王府,富商以为不妥,就改了名称,直至现今。
朱红色大门许久未重新刷漆,红色的油漆结渣,门面破旧斑驳,两只石狮子依旧往日威武,大概三米高度,目光狰狞可怖。
苏铭站在门前,按照公司登过门的人道:“这人,打死不开门,但隐隐里面有走路声、窸窸窣窣像是在搬东西声音……”
房建业死后没两天,拿到遗嘱的袁妮就把仆人遣散,三万多平米的房子就剩她孤家寡人。
苏铭站门口思虑片刻,想找个办法进去,忽然他想到案子,这或许是个突破口,而且,案子发生没几天,肯定没结案。
苏铭打通电话,打给苏薇,毕竟自己就算去捕快局,人家也不可能给他看案子,必须问问老妈有没有认识的人。
电话接通,苏铭道:“老妈,你认识,江城捕快局的人吗?”
苏薇疑惑道:“怎么了儿子,有什么事情吗?”
“我这帮老爸谈生意,遇见点麻烦,里面涉及一个案子,我想看下案情,想让老妈找个人,帮帮我们。”
“儿子,刘梅在你身边吗?案子尽量不要参与,有什么问题找人,昨天,我听你爸说了这件事,刘梅马上就去找你,应该下午到江城,照顾好自己,听明白了?我这认识个朋友,我把你电话给她,她待会就去找你。”
苏铭心里一阵暖流,乖乖地答了声:“好!”
众人等了会,一个电话打来,陌生号码。
“你好。”
一个粗犷的女声传来,听上去比摄影师还犷野,回答也直接了当。
“你们在哪?”
苏铭道:“房府门口。”
一听到房府,那人声音顿了会,接着道:“我马上到。”她像是有急事一样,飞速挂了电话。
不一会,一辆捕快车就到达现场。
车上下来一个身穿捕快制服的女人,短发齐肩,眉清目秀。
可声音却惊人,像是个吼叫的鸭子。
“谁是苏铭?”
“您好,我是苏铭。”
敲到苏铭身上,她才眉目舒展,嘴唇微弯,善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苏铭,哈哈一笑。
走过来,拍拍肩膀,甩甩短发,她那粗犷的笑声和长相完全不符。
接着她变了脸,严肃道:“小铭,我是你赵姨,刚听你妈说了,你妈就是啥也让你干,你个小男生伤着身子怎么办,你们这,想看房府最近发生的那案子?”
苏铭目光迎上她,点头道:“对!赵姨”
她神秘兮兮瞧瞧周围,严肃地眼神,这会拘谨慎重,转身将两人拽到车上,车迅速发动行驶,房府一点点消失在景色中。
回到车上,她又笑容满面:“房府这案子,马上结案,你们来的还挺是时候,我最近也想着去一趟,这件案子没什么疑点,加上市长这边催促,结案速度挺快的。”
说道市长时,她目光略带着点谨慎。
苏铭疑惑道:“这件事和市长有什么关系?”
“因为现在房府的主人就是市长的母亲,她曾经是房府的大管家吧,听说房老太死后,写遗嘱把房子给了她,其实本来这件事,没什么的,问题就在遗嘱明确写的是给袁妮。”
说着说着,她语气激动:“这两天,房建业那一对儿女来找过,说房子也有他们一部分,但遗嘱上明确写的是给袁妮,他们又说奶奶立得遗嘱中有他们的名字,只不过被房建业藏起来了。”
“你说这诡异不?他亲奶奶不全给儿子,她亲妈不给他们留,而且他们奶奶的遗嘱到现在都没拿出来。”
苏铭沉吟目光看向远方,这是他思考问题管用的姿势,忽然他问道:“房建业儿子女儿没怀疑遗嘱的事?房建业是什样的人?”
赵青道:“按照她两个说法,自从父亲去世后,她们没再回过房府,从小她俩就和房建业不和,甚至一度闹到断绝关系的程度,最后还是她两父亲,才没断,也是顾及父亲的遗言,她两父亲死的时候就说过,好好照顾母亲,要不他难以长眠……”
“一对苦命的孩子,至于第二个问题……”显然被问住了,她也没问,话语一顿,又不能答不出来,于是道:“我领你们见见,她那儿子女儿吧。”
来到捕快局门口,远远苏铭就注意到中年男女,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人,女的挺拔,带着一副圆眼镜,扑面的书生气质,男生一米六左右,目光柔和,挺着急的样子。
赵青也注意到了两人道:“小苏,你看就是她俩,他俩就是房建业儿子女儿。”
汽车到了门口,两人急忙迎了上来,女人急忙道:“赵局长,事情进展如何了?”
男人也附和道:“赵局长,说实话,怎么样也让我们进趟房府。”
赵青上车附和两人几句后,带着两人来到捕快局里面。
一间办公室内。
赵青向两人介绍苏铭,“这是咱们捕快房的专员,小苏,他待会问你们几个问题。”
男人抢答道:“只要帮我们,我们知道什么都说。”
苏铭道:“那我现在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觉得你们房建业是什样的人?”
提起房建业,两人眼里满是怒火,“房建业就是个畜牲,我爸不提也罢。”
说起父亲两人却充满伤感,以悲伤语气道:“我父亲本是房府男仆,只不过一日,房建业看上了我父亲,强行……后来,这件事被奶奶知道,看着房建业这么大年纪,还没找相公,就告诫房建业娶了我父亲,我奶奶是个很好的人,以前房建业酗酒严重,醉酒后经常打骂我们父子三人,都是奶奶护着,可……不过几年奶奶就去世,房建业变本加厉,把我爸当仆人使唤,我们两个不像是儿女更像是她房建业的奴隶。”
女人补充道:“奶奶去世后,曾叮嘱悉心照顾父亲,并立下遗嘱,将财产分为四份,我们父子三人得三分,只不过,房建业听到了,闯进了屋子,当场夺走遗书,奶奶被当场气死,我们三人泣不成声,临死前,奶奶告诉我们房府有她遗留的宝物,可……”
女人有点失落低下头,叹口气:“当时,奶奶已是强弩之末,说句话都是颤颤巍巍地,最后她并未告诉我们地点,就驾鹤西去……”
“确实,我们也不知宝物在何处,我在问时,奶奶早就没了气,死之前眼睛都没闭上,遇上房建业这种混蛋,也是家门不幸。”
“后来,袁妮进来了,她主仆二人一个德行。”
两人说起袁妮也是义愤填膺:“当时,她压根没把我爸当少爷,不把我们当少主人,我这更没想到的是,房建业竟然把房子给了她,我还以为房建业会把房子带土里。”
两人仿佛对此事嗤之以鼻,丝毫没关心房建业的死因。
接着苏铭冥思一会又道:“你们觉得袁妮这人怎么样?”
男人不屑道:“袁妮和房建业蛇鼠一窝,据说这袁妮从小就是房建业的伴读书童,两人狼狈为奸,给家里添了不少乱,但在我奶奶面前她还是收敛的,而且这人明面上是个管家,其实房府大事小事都是她拿主意的多,房建业对她挺信任的。”
苏铭又道:“她酗酒吗?”
两人想了想,女人道:“不喝酒,她从来不喝酒。”男人又道:“她挺壮实的,像个大水牛!”
苏铭点点头道:“好的,我问完了,我们明天下午去一趟房屋,这段时间你们最好想一想你们母亲房建业能把遗嘱藏哪,可以吧。”
两人齐刷刷点点头,道:“行!”
忽然,男生不禁掩着袖口擦拭眼泪珠,以悲伤语气道:“我们以前回家,就是看望父亲,可我也无法形容清楚,父亲苍老的变化,这更像是一种感觉,每回家一次,看见父亲,就觉得他老了,随着苍老,心也跟着担忧,就像是心脏没了血管的支撑,空悬在胸内的感觉,后来父亲突然离世,我听到这消息,差点昏死,我们母亲没想过半点福分,就这么……”
说这话,女人也跟着哭起来。
男人强忍着泪水,抽泣着说:“我们……劝他,他就是不走,说他是房家的男仆,死要死在房家,其实我看出来,他就是太喜欢房建业了,才这样……呜呜呜,房建业这混蛋就不该有这福气!”
女人也擦拭泪水,忍着不哭出来说:“其实我们对这个宅子没什么非分之想,就是不想看到父亲,为他房家辛劳半辈子没个结果。”
悲呦的哭声,让众人万分悲伤,是啊,总有痴情人不得善终。
赵青缓缓扶着两人,送他俩出了捕快局。
赶回来时,看着沉思的苏铭说:“小苏,有什么想法?”
苏铭道:“要是能和案子对的上,就算推理成功过了。”
赵青摇摇头,笑道:“那你可要失望了,房建业确实不是被袁妮杀害的。”
苏铭冷静道:“赵姨我们去看看案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