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南梁只有一个云隐
苏鸢还来不及反应,就见云隐沉着脸色从雅间内走出,甚至看到苏鸢连声招呼没打就快步朝楼下走去。
“他这是怎么了?”
苏鸢走了进来,一脸纳闷道。
苏御整理好情绪,轻轻捏着眉头,
“外面有什么事吗?”她问。
苏鸢看出长姐情绪似乎有些异常,便也不再追问,只道一声:“大哥回来了。”
“怎么样?”苏御打起精神问。
“我叫他进来。”苏鸢应道,随后转身出去,不一会苏瑾和苏琼都跟在苏鸢身后走了进来。
“我叫你去打探的情况怎么样了?”苏御抬手为苏瑾倒了杯热茶问。
“宝岭山上那位的确是二叔的挚友,周围的形势我也仔细瞧过了,是个适合归隐之处。”
苏瑾眼下一片乌青,显然是刚长途跋涉归来的。
苏御轻轻点头,“如此便好,宝岭山处在两国交界,的确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我已经派人前去安顿了,等这阵子过了就可以去了。”
苏瑾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即便如此,该留的人手也要留,让他们在暗中护着周全就可以了,无需让父亲和二叔知道,以免他们担心。”苏御还不忘叮嘱着。
“长姐放心,我心中有数。”苏瑾面色严谨的回道。
“那长姐…我们还需要继续留在南梁吗?”苏鸢犹豫着出声询问,如今长姐已然是苏家的主心骨了。
苏御叹了口气,“阿瑾如何想?”她看向一旁的苏瑾沉吟道。
面对长姐突如其来的询问,苏瑾愣了下神,他显然没想到长姐会突然出声询问他。
看见苏瑾的错愕,苏御让语气放柔了些,“阿瑾,你是苏家的嫡子,日后你也是要撑起苏家的,所以如今无论你有何想法,都一定要和家里人说,你明白吗?”
苏御看着苏瑾的眼神有些复杂,苏瑾的确优秀,但是如今他们显然有些过于依赖苏御了。
苏御在很多时候都能看出,阿瑾有些过于紧张了,他生怕走错一步致苏家进入万劫不复之地,苏御要做的,就是打破苏瑾的顾虑。
“是啊,大哥从小和长姐一样,都是苏家最出色的小辈,大哥无论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的!”
苏鸢走上前替苏瑾按了按肩,说完还调皮的朝苏瑾眨了眨眼。
看着眼前自己最亲的人如此支持自己,苏瑾的心里仿佛卸下了一块重任,他呼了一口气,有时或许的确是自己过于紧张了。
他抬手刮了刮苏鸢的鼻子,宠溺的回道:“大哥知道了。”
他看向苏御,眼神中闪着无比坚定的光,“长姐放心,阿瑾…绝不辜负长姐所盼。”
“好。”苏御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眉眼染上一阵暖意,轻言淡笑。
正事谈完,苏鸢一脸不怀好意的靠近苏瑾,“大哥,那位长思郡主和你很熟吗?”
苏瑾愣了愣,然后嘴角的笑意凝固,眉心蹙了蹙“长思郡主?她来过?”
接着他望向苏御,“她知道紫凛阁是长姐的了?”
苏御淡定的又为苏瑾添了些茶,“她知道了。”
闻言,苏瑾的眉头蹙的更紧了,神情也严肃了几分,“她父亲可是和摄政王对立的,若是…”
苏瑾的脸庞染上些担忧的神色,虽然知道了长姐身份一事不是景玥瑶透露出去的,但是想想那位大长公主对长姐的敌意,苏瑾还是有些担心。
“你放心,你我的身份她既然早就知道,且一直保守至今,紫凛阁的事她自然也不会让旁人知晓。”
苏御带着些笃定的语气,她一向谨慎,但对长思郡主这件事还是有些把握的,毕竟…
“好吧,长姐看人总是准的。”听着苏御的话,苏瑾的面色放松了些,
“对了长姐,我回来的路上听说禄王已经到水平了。”苏瑾突然想起,
苏御闻言眼底闪过一抹诧色,前几日伍清詹刚告诉她水平如今不少百姓因为水患而染病,
如今的水平真的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她没有想到皇浦漳会选择此时前去。
她垂眸思索了片刻,然后抬眸看向苏鸢,“听闻水平近日水患严重,紫凛阁可得了什么消息?”
苏鸢眉心微动,仔细的思索起来,片刻后才道:“水平近日的水患的确闹的沸沸扬扬,听说这次水患与以往不同,不仅摧毁了许多房屋,有些人救回来也因为环境差而染上恶疾,如此一传十十传百,自然就严重了。”
“这位禄王爷也真是有趣,皇帝早派他去他不去,便要等到水平灾患严重了,他非要往前冲。”
苏琼在一旁摇了摇头,似是不解道。
苏瑾捏着茶杯在手中打转,其实这事倒不难看出,
“禄王与摄政王一向不合,他即便再反对摄政王继续手握兵权也有心无力,他一没权,二没势,在朝堂之上除了鼓动鼓动其他人之外,也做不了什么。
那日在朝堂之上长姐的话已然打了他们的脸,他想要继续对抗云隐,自然要想些办法。”
苏瑾冷静的分析着,全然没在意苏御唇角的笑意正在一点点加深。
“阿瑾说的对,禄王既然要证明这南梁没有云隐能丝毫不受影响,那就要做到试着去成为第二个云隐。”
苏御垂眸看着茶杯中的茶叶起起伏伏,淡声说道。
“他能做到吗?云隐对南梁的贡献恐怕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多,包括是那位南梁皇帝。”
苏琼看了苏御一眼。
苏御笑而不语,南梁,只会有一个云隐…
…
皇浦漳一到水平,就被眼前的情形所震惊。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荒芜,百姓们三三两两的靠在一起抱团取暖,咳嗽和哀嚎声此起彼伏。
皇浦漳用手帕捂着鼻子,强忍着难闻的气味看向一旁的水平官员。
“朝廷不是拨了款物吗?为何没有丝毫气色反而愈来愈严重了!”
见皇浦漳动怒,水平官员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匍匐在地,
“王爷息怒,实在是灾情严重啊,这水一波接着一波,实在是…难以治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