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93
1893年，是中国300年来最寒冷的一个冬天。
冷到什么程度呢？
上海的吴淞江和黄浦江结冰，长达十多天都不能解封，村里的百岁老人都没见过这种场景。
“河流尽冻，不能行舟，花木多萎，百岁老人所未见。”——《光绪太平县续志》
对于当时的中国人来说，1893年真是一个黑暗的年份，清政府肆无忌惮的压榨着老百姓活命的口粮，帝国主义贪婪的汲取着民脂民膏，生活原本就十分艰苦，未曾想又遇到300年一遇超级寒冷的冬天，农作物、牲畜大规模冻死，老人和小孩多有夭折。
张信开始也没注意到这些事情，直到开春后的4月，5月，小站附近的城镇，乡村开始出现大量从山东、河南、直隶来的难民，他们只想一件事，京城附近一定有吃的。
的确，京城附近有吃的，尤其是新军这边朝廷可能其他保障不能到位，粮食补给还是能到位的，甚至部队三天还能吃一次肉。
说来也巧，1894年，慈禧太后六十大寿，朝廷决定在1893年额外增加一次考试，称为“恩科”。但这次恩科光顺天府就查出来几十个替考的人，光绪帝大怒对下严查，其中在浙江有一个姓周的官员为了自己儿子能中，准备花钱买通了考官
周某专门筹集了一万两银子，作为暗箱操作的经费，同时派人打听主考官的行程，以便计划顺利进行。
清代为了防止科举舞弊，制定了严格的规定。比如要求考官们到达负责监考的地方后单独居住，不得回家及会客。
这些规矩，周某自然明白。于是当主考官到达苏州尚未进入浙江之时，周某便派家丁持自己的名帖去给主考官送信了。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周某书信送到的时候，恰逢主考官殷如璋与副主考在舟中议事。殷如璋感觉书信颇厚，料到有蹊跷，便打算等同事走后再单独拆阅书信。
谁知送信的家丁却不懂这些官员们的小心思。这家丁心想：老爷让我送一万两银票给这位主考官，现在主考官既然收了信，便应该打个回执给我去交差，否则老爷还以为是我私吞了银票呢。
一念及此，那家丁忍不住大声嚷嚷道：“大人，您收了一万两的银票，应该打个收条给小人啊！”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殷如璋为了避嫌，只得当场拆开书信。据史料记载，那封信里是：“内计纸两张，一书凭票洋银一万元等语，一书考生五人：马官卷，顾、陈、孙、章，又小儿第八，均用‘宸衷茂育’字样。又周福清名片一纸，外年愚弟名帖一个各等”。
原来周某只是开了张空头支票，信里只说若是儿子中举了，就可以凭借这封信找周某拿银子，可真正的银票却是一张都没有送来。
可惜，再巧妙的算计也架不住家丁的莽撞。周某的科场舞弊计划，就此完全破产。
等这次恩科科场舞弊案发后，身处漩涡中心的殷如璋，不得不一边立刻将那名家丁下狱审问，另一边火速向光绪皇帝汇报。
那名家丁很快就供出了周某父子，光绪皇帝听说后，下旨：“案关科举舞弊，亟应彻底查究，丁忧内阁中书周某，著即行革职查拿到案”。
周某就这么下了大狱，紧接着，光绪皇帝又批示说：“科场舞弊例禁綦严，该革员辄敢遣递信函，求通关节，虽与交通贿买已成者有间，未便遽予减等，周某着改为斩监候，秋后处决，以严法纪，而儆效尤。”
周某被判为斩监侯之后，周某儿子的秀才身份也被革去，从此再也无缘仕途。
舞弊案倒是没有影响张信，可托尼却被另一个事情影响了。起因还是张信让大清的大佬们都戴上他的手表后，很多中下层官员、侍卫纷纷托人去天津购买三匹狼牌手表，于是张信干脆在前门大街上开设了张记表行，开设第一天售价150两一块的三匹狼手表卖出了300多块，而且之后随着很多外地的官员来户部、兵部等部门述职时候发现侍卫带着手表，而张中堂、李中堂也都戴着这种手表，一打听原来是张中堂的亲孙子，李中堂的侄外孙卖的那还不抢购，于是张信重新带来的两千多块手表，仅仅3个月就卖了差不多了，只剩下那么几块没人要，因为是女士表
而托尼问题就出在1893年，美国绳索信托意外宣布破产。在当时，它的股票可是华尔街最热门的。之后北太平洋铁路、联合太平洋铁路相继破产，恐慌中的人们前往银行提取现金，导致银行遭遇挤兑，几百家银行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二连三的破产。
按理说美国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内战的结束为经济发展提供了稳定自由的环境，而广阔的西部也为工农业的发展创造了巨大的发展空间。美国的钢产量在1890年就已经超越了英、德两国，农产品出口也跃居世界第一。
但是伴随着西部开发完毕，供给逐渐过剩，再加上当时的美国缺少中央银行来调节货币供应。这使得美国经济在遭遇危机后雪上加霜，甚至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
早在1873年，美国财政部就开始停止铸造银币，回归到金本位制。这项被后世称为“1873年法”的政策一开始并不被关注，因为当时没人拿白银去铸币厂铸币。在市场上，白银的价格是每盎司132美元，但是铸币厂收取白银的价格只有每盎司129美元。
因此，市面上其实根本没有银币流通。人们都会先把银币熔掉，再到市场上卖掉来赚取差价。而且随着欧洲实行金本位，白银作为货币的需求大幅下降。到了1876年，白银价格更是跌到了每盎司116美元。
于是，美国社会分成了两派。银矿主和矿工率先向国会发难，他们要求取消“1873年铸币法”，并以之前的每盎司129美元收购白银。他们的举动得到了农场主和民众的支持，因为这部分人希望通过货币增发来减轻自己的还贷压力。
而美国的精英阶层，特别是金融家与外贸商人则支持金本位。可是普通民众却认为这种由英国主导的金本位政策，其实就是华尔街的富翁联合英国人偷窃他们财富的手段。
最终国会不得不向多数民众妥协，恢复了金银双本位，并通过了“布兰德·艾力逊法案”。每月按市场价格采购200万到400万美元的白银，随后按照16：1的比例铸造银币。
到了1890年的时候，尽管哈里森总统签署了“谢尔曼白银采购法案”，将每月白银采购额提高到了450万盎司，白银市场价最终还是跌到了20:1的比例。
银币的过度发行本质上是滥发货币，牺牲了投资者的利益，还间接造成黄金不断流失。而黄金的流失更使得金银本位制下的美元信用受到了质疑。
加之欧洲的经济危机，外国投资者抛售美元资产，兑换黄金。当时的欧洲各国在国际贸易中不承认美元，纷纷要求美国支付黄金进行结算，导致国库黄金进一步大幅削减。成吨的黄金从纽约运往欧洲国库，美国黄金储备数次低于1亿美元的最低库存。
德国铁血宰相俾斯麦甚至忽悠美国政客，说支持他们的白银政策，背地里却把德国国库的白银都卖到了美国。
而托尼因为在大清做生意缘故赚取了不少的资产，他却大部分去购买了北太平洋铁路、联合太平洋铁路的股票，现在配的底掉。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找到了张信，告诉了他原委。
张信：托尼，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托尼：张，我想把我手上的公司股份全部卖给你，之后我以经理人身份给你做事。
张信：托尼，这公司可是你的心血，我不能这样做。你需要多少钱告诉我。
托尼：我当初为了炒股找加州银行还有一些高利贷人借了三万七千美元。
张信：额，那不就是5万两银子。我个人还真拿不出来。
托尼：如果这笔钱我还不上，那我在美国的房子、农场就全都没了。
张信：等一下，你在美国还有亲人吗？
托尼：我父亲、母亲、一个哥哥，三个妹妹。
张信：我记得你说家里开支基本靠你和家里农场。
托尼：不错。
张信：那如果，你全家移民大清，做了大清的人。美国的没了就没了。你全家的工作我安排了，那三万多美元不给了，他们难道还敢来大清抓你吗。
托尼：他们可是神通广大的。
张信：是吗，再神通广大，在大清有我神通广大？我到时候给你在军队弄个职位，你觉得他们惹的起你？
托尼：这听着还不错，但怎么感觉就是你在教我怎么赖账。
张信：管你怎么想，你觉得这样如何？
托尼：我这就给美国家人发电报
(备注：作者不保证这时候中美之间有电报，但是查到美日之间有了电报往来，故此推断从大清发电报去美国还是有可能的）
这次来大清是张信时间最长的，快5个月了，对于现世那边也就过了一天半。
张信某天晚上偷偷进了物资仓库里淘了一箱10支毛瑟1871加刺刀，外加5000发子弹，又从搬来了200多斤大米，嗖的一下去了现世。
小问题来了，现世这里是手表城。自己带的这么多东西怎么运走，外面丧尸遍地，自己一个人轻装偷偷的还行，带这么多东西根本不知道怎么弄。
张信也不管了，先背上2支步枪，拿上500发子弹就骑车回去了，这一下多了十几斤的负重，张信骑车6个多小时才回到基地，一到基地就累得不行摊到在地，好大一会儿才被大家扶起来。
张信：我，我，我找到一个民兵仓库，发现十支老式步枪，还有几百斤大米，但那附近全是丧尸，弄不回来。
刘贺：我们现在是不是得弄一辆车啊，不然行动范围有限，发现物资也无法及时运回来。
张信：哥，这里没人会弄开汽车防盗那玩意，开车的倒是有不少
刘贺：这个让我来吧，我可以试试，不过只能找老式一点的汽车，新汽车电线交火启动方法估计没用。
张信：那行啊，明天去大路那边，那里全是车，你随意挑选。
计划好了明天出去找车，又把枪交给周波进行管理后，张信转头就去找匡婷。
张信：婷姐，我在外面找到一个发钗，做工很好看送给你。
其实这是张信在清朝那边专门在大街上买的。
匡婷看都不看的说：这是末世，要这种东西干嘛，你给我一瓶可乐还好过发钗，再说我是短发怎么用发钗。匡凝是黑长直，你给她吧。
说完匡婷转头回了酒店，也不管犁了一半的地。
这时候一旁的匡凝看着张信说：我是哪点不如姐姐，熊？屁股？还是脸蛋？
张信：女人味你懂吗？你是含苞待放，而你姐是开放正好并且散发着迷人的味道。
匡凝直接踢了张信一脚也走了。
远处吃瓜的孟会琴说：小谢（谢立坚）看到没有这就是典型直男追女生，你以后不要犯这种错误了。
谢立坚：琴姐你放心吧，我虽然追女生不敢说很厉害，但是哪里有坑哪里有雷我还是知道的，不像某些人啊。
黄娟：看来谈恋爱这个事情不会因为是末世而屈从于强权啊。
黄远：屈从强权的都是无知的女人，有想法，有思维的女人还是会寻找更适合自己的男人。
张信听着那边刺耳的声音，第一个想法就是回自己房间去。张信因为是领袖，他可以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其他人都是两人、三人一间，未来如果人多了估计还会高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