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意铺陈
自从文澜镇回来后,温若就与刘叔启刘管事商议在文澜开百味酒楼分店的事情,又让程山带人往文澜跑了几回,将近半个月后好容易才定下了一处地方,后面又是布置整修又是招徕人手,等安排好一切又过了小半个月。新酒楼那里暂时由程山管理,再让刘管事派一得力人协助,选了一个好日子,百味酒楼分店在文澜镇开张了,虽然没有萧山的百味酒楼生意好,但因掌勺的是总店那个白师傅的儿子小白师傅,味道地道,所以渐渐地也有了回头客!眼看着文澜的酒楼也有了起色,温若松了一口气,转头就思量起去景回镇探探路的事,这天与戴安几人一起,一大早用过早饭,就骑着快马一路往景回镇跑去。
等到了景回镇已过未初,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也疲累,找了个地方吃过饭,又休憩了片刻,这才将打听来的地方大致逛了逛,真不愧是大宗交易地,果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看着厚实的皮毛,油光水滑,有狐狸皮、狼皮、花豹皮,最后还看到了一些不知名的皮毛,温若带着人往后看去,只见一处交易着名贵的药材,还有珠宝玉石的大宗交易,而与中原人交易的有很多塞外民族,他们也操着标准的官话与中原人讨价还价!等双方谈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来人把买来的货品装入自己的车马,而对面的人拿着得来的银钱赶着空车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不知不觉地天色慢慢暗下来,温若带着人往一处客栈走去,定了几间房,让人将饭菜端到各人的房中用,洗漱过后,早早睡下了,第二天还有事忙。看着头顶的帐子,听着对床传来香草绵长的呼吸声,温若心中有无数个念头转过,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辰初温若刚睁开眼睛,就听到香草问:“公子可是醒了?要不要再眯一会儿?昨天一天骑了好长时间的马,可不是累着了!”
听到贴身丫头这样的唠叨,温若既无奈又感动,自上次从文澜镇回去后,不论去哪里,这几个丫环总有一个跟在身边,怕自己无人照顾,亏了身体。这一大早就听到香草的声音,还以为在自己的闺房,回了一下神,温若开口道:“不用歇着了,吃过早饭,还有事情做!等过几天才能好好休息呢!要是你累了,今天倒是可以在客栈里歇着,不用跟我们出门了!”
“我昨晚睡了一觉,今天倒是恢复了精神,不用歇着,一会儿跟你们出去见见世面!”香草边说边将帐子拉开挂在挂钩上。回身把温水拿过来给温若漱口,又将衣服拿过来伺候着温若穿上,这才出门让人再打点热水来给温若洗漱。
等温若神清气爽地站在众人面前,与大伙儿吃了早饭,一行人又拐去了昨天没来得及走访到的地方查探。这一处虽没昨日那边热闹,却也有不少人拉着货来交易,一时人吵马嘶,甚是喧嚣!带着香草、戴安等人细细看了看,几人往茶楼走去。休息了一会,又花了点银子在茶倌那打听了一点消息,就近随意用了午饭,才去另一条街道慢慢看过去。
戴安见小姐看得仔细,也跟着用心细看,突然一个物什从眼前飞过,把他吓了一跳,正要细看那是个什么,就听到一声喝骂声从侧边门内传来:“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老子真是白白生养了你,不说好好孝敬老子娘,倒把我们家的根本都弄丢了,真真气煞我也!你……你……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往这边过来!戴安与几个护院赶紧把温若、香草二人护住,往旁边退了退。
“爹!爹!别打了!别打了!我这不是想着赢些银钱回来孝敬孝敬你们吗?谁知点儿这么背!这……这才欠了些许银子,这次是运气不好,等下次我一定会赢回来的!爹!您就帮我把债还了吧!”
“儿啊,你真以为咱们家有这么多银钱还吗?这几年下来,你都欠了多少赌债了!我们家已经没钱了!没钱了!”
“什么?没钱?爹!爹!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如果不还钱,那些人不会放过我的,你就忍心看他们打杀了我吗?”
“你还有脸说,从小到大,你一样本事没学,让你去学堂念书,你去了几天就说学不下,让你去外面学个手艺,你嫌辛苦,也做不来!我想着你既然学不了别的,咱们家好歹还有个车马行,可你也不想去那里,现在一天天地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把家里的银子都赔进赌场里去了,几次劝你,你倒好,前面答应得好好的,后面就给我又去赌去了!咱们家又不是什么豪富之家,哪里经得起你这样赌?现如今我们也管不了你了,你爱咋样就咋样吧!”
“爹!你可不能不管我!那些人如果拿不到银子,会打断我的腿的,你刚说家里还有车马行,要不拿这个去抵债?”
“你……你这个不孝子,真要气死我你才罢休是吧!好!好!既然你如此不肖,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孽障!也省得你再祸害别人!”说完一阵棍棒的响声传来,夹杂着一阵鬼哭狼嚎声。
不一会儿,从里面蹿出一个人来,脸上青紫一片,甚为狼狈!转头看到温若一行人,不在意地回头对着里面喊道:“爹!您现在在气头上,等过两天我再回来!咱们家的车马行早就不行了,你也别硬撑着了,早早脱手还有银钱到手,再做点别的,不比这强?”
回应他的是一个飞过来的棒子,和一声“滚!”
看了一眼这家的大门,温若低声同戴安说了几句,才带着其他人往前走去,至申未戴安才匆匆赶回来,一气喝了两碗茶,才把打听来的消息同温若说了。
原来今天下午遇到的那家姓葛,这家在镇上有一家车马行,家里人口简单,就夫妻俩人和一儿一女,那女儿去年嫁了,就一个儿子在家也让这俩口子操碎了心,成天东游西荡,结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不说帮衬着家里,还成日里往镇上的赌场钻,老葛是打也打了,劝也劝了,可是没有用,他这边打,他婆娘那边宠,这儿子有时被打狠了,三两天不着家也是有的,如今家里的银钱因年年去还儿子欠的赌债也还光了,就只剩下一个吃饭的车马行,说不卖吧!家里只有一个儿子,怎么可能真的眼睁睁地看着他缺胳膊少腿的,没办法!下晌午俩口子就商量着要把家里的车马行给卖了,好帮儿子把赌债还上!只是现在一时半会的不好找买家!戴安说完,看着温若欲言又止。
温若瞧见,笑着示意他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
戴安见小姐看着自己,目露鼓励之意,咳了咳,才张口说道:“公子!我瞧着这个车马行是个可行的生意,本来咱们温府在上都也有这个生意,来西北虽说也有别的生意入手,但既然碰上了个现成的,不妨拿来,这两天一趟趟下来,我估摸着这个车马行的生意可行!下午我也去看过了,这个葛老实的车马行规模不小,他们又急需银子,如果咱们不在这时拿下,以后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机会做这行生意!”
温若点了点头,开口道:“你说的有道理,我本来也想着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捡个现成生意做,可以省去不少事,只不过那葛老实他们一家就靠着这个养家糊口,若我们就这样把他们的车马行买过来,只怕他们日后没了着落也不好过……嗯!咱们也不能断了别人的生路!要不这样好了,你明日……”与戴安低声如此这般地说了,等戴安出去了,温若想了想,才让香草把晚饭摆上来,两人吃了晚饭,温若又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了一个时辰,才收拾好洗漱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