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深仇大恨

    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欣欣向荣，用过早饭，几位妙龄少女聚在一处，一首旋律清新流畅，节奏轻松明快的曲调从一双纤纤玉手下倾泄而出，乐曲中带着弹奏之人的好心情沿着院墙传到了前院，正在一处下棋的两人听到曲调停了下来，秦青鸿静静地听了一会，看着钟珪笑道：“令妹真是好心情！”

    钟珪笑着回道：“这可不是小妹弹的，想必是温若妹妹！”

    秦青鸿心想，都说曲子由不同的人弹奏会有所不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这位温小姐用这首曲子中的意思表现出来：寒冬已去，大地回春！看来温小姐的琴艺着实不俗！如果有机会真想和她好好地切磋一下。随后不由失笑，这怎么可能！

    上都郊外柳府庄园里，白管事命人将柳二公子的尸体收拾妥当，另让人把院子里打扫干净，自己骑上快马带着两个下人急急往上都柳府报信。

    刚下早朝的柳尚书听人通传郊外庄子上的白管事有要事求见，心中疑惑，昨天府里的总管事才从庄子上回来，老二这次在庄子养伤期间还沾花惹草，欺男霸女，连山野村姑都不放过，实在是不像话！这次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希望他以后长长记性，收敛一些！不过话说回来，在上都附近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连我柳府都敢得罪？改日若是让我查出来，哼哼！

    那白管事一听老爷传见自己，步履匆匆地跟着下人进了书房，一见到柳尚书，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咚咚咚实打实地磕了三个响头，哭嚎着对柳尚书道：“老爷！二公子……二公子他没了！”

    柳尚书一下子站起来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儿他到底怎么了？”

    白管事哭丧着叫道：“二公子他……他今儿一大早，突然间狂性大发，拿着宝剑杀了几个下人，然后不小心头撞到了院子里的假山石上，就不幸去了！”

    柳尚书一听这话，简直五雷轰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老爷！”旁边的人惊叫着上前把他从地上抬到了旁边的榻上，打扇顺气的乱作一团！

    等老大夫看过，扎了针，柳尚书才醒过来。看着围着的众人，柳尚书沉重地让长子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白发人送黑发人！对谁来说都是一件悲伤之事。

    郊外的一处无碑孤坟前，果品蜡烛整齐地摆在地上，一妇人边烧纸钱边低声对着坟头说话：“闺女啊！告诉你一声，娘给你报仇了！你就安心地去吧！来世投个好人家！别再吃苦受罪！”说完，将手里的纸钱又烧了些。

    接着又低低絮叨着：“闺女儿，自从你被柳家那个杀千刀的盯上，娘就打算瞅个机会早点脱离柳府，谁想还是慢了一步，那个禽兽就把你……呜呜呜…都是娘不好！呜……都怪娘没好好护着你！闺女儿，你还怪娘没有提前带着你逃离那个贼窝吗？呜呜呜……你那么为别人着想，又怎么会怪娘呢？呜呜呜！就是这样，你出事后娘的心日日不得安生！恨不得扑上去一刀杀了那个禽兽！可是娘知道，单打独斗娘是决没有机会的，我只好蛰伏！早也想晚也想，怎样才能找到个机会除掉那个禽兽？好在苍天有眼啊！他回庄子养伤了，闺女，闺女！你不知道当我看到那个禽兽伤痕累累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有多快活！可惜不能亲自动手！呵呵！既然他到了庄子上，我总不能白白放过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我等啊等啊！眼看着这个禽兽伤好了，还是没有机会靠近！我这心里急得啊！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谁想这个禽兽根本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去山里打猎时看到个猎户家的女儿还想着欺男霸女！哈哈……却是碰上了替天行道的侠士，把他打的像个猪头！呸！活该！闺女儿，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他被人抬回庄子，心里总算是出了点恶气！可一想起你………闺女！我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这时候有人和我说，一刀杀了他还便宜了，如果让他死前受些折磨，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儿，岂不是更加畅快？娘亲想，是啊！你死得这么惨，还有这么多的好姑娘遭了那么大的罪，一刀杀了他，太便宜他了！嘿嘿！我就按照那个人说的，拿着她给我的药粉趁人不备撒到了汤药里。果然，那禽兽吃了汤药没一会儿功夫就发疯了，拿着剑到处乱砍，砍倒了几个人，被砍死的也是他的爪牙，死有余辜！闺女儿，你说娘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是吧？闺女！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肯定会赞同娘亲这么做的！如今大仇已报，娘也离开了柳家庄园，就是不知道该去哪里？闺女儿！娘想你了！呜呜呜！要是你还在的话……还在的话，娘在哪里都觉得有个奔头！如今孤零零的一个人……”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像是想要抚慰伤心痛哭的妇人！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更何况如今世事艰难！

    因柳二公子并非寿终就寝，按照习俗是不能停灵七七四十九日的，故而柳府匆匆将柳二的尸身收敛后借了郊外一座不起眼的小寺庙请和尚念了三日经，超渡亡灵后，就下葬了！那柳二公子虽然不学无术，整日里和狐朋狗友花天酒地，惹是生非，可到底是柳尚书的嫡次子，一下子没了，那柳尚书也大受打击，病了好几日，才和朝廷消了假，恹恹地上朝理事去了。

    还有好多事要做，没有时间让他伤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