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军粮贪墨案

    五年前，因西北军粮贪墨案引发整个官场大动荡，圣上派了出身河西大族秦氏的大理寺少卿秦柏松去西北彻查，秦柏松倒也不负所托，最后查到了军中陈主簿的头上，这个不显眼的小吏开始还巧舌如簧，百般抵赖，等秦柏松将两套账簿摆在面前，才一下子泄了气，全招了，其中牵连者众多，离王首当其冲，太子也胡了一身。签字画押，密奏皇上，最后将人犯押解进京，途经牢水关时遇上一股蒙面盗匪，这伙穷凶极恶的盗贼不但将囚车里的陈主簿砍了个稀巴烂，连一身正气的秦柏松大人也没放过。可怜秦柏松大人一生清廉，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

    消息传回大都，圣上大为震怒，狠狠整治了一批贪墨官吏，太子闭门思过，罚俸三年；离王力证清白，称有人打着自己的旗号贪污受贿，户部侍郎翟令主动投案，判了斩立决。离王李明轩最后被治了个御下不严之罪，罚俸一年。

    至于杀害朝廷命官秦柏松大人的那伙流匪，一个月后由骠骑将军王昆带兵剿灭了，还把匪首的首级带回大都。人人拍手称快，唯有秦府传出一片悲声。

    圣上下旨追封秦柏松大人为茂国公，谥号“忠”，赏赐大都近郊良田百亩，一座离京四十里的留山，另三座庄园，其长子秦青平袭国公爵位；次子秦青鸿赏赐黄金百两，珍珠一斗，上好的端砚一个；大小姐秦青凤黄金百两，古琴流风一架。

    事情虽然已经过了五年，但每次看到秦家表弟，刘宗敏总不敢提起舅舅。现在听水仙姑娘说的这些话，当年的一切竟是这样的吗？

    “水仙姑娘，你为何告知在下这些？”

    “我……我是为了给我那个苦命的姐姐报仇！”水仙姑娘眼含热泪，“那姓柳的没一个好东西，霸占了我姐姐，又不好好的待她，平时不顺心的时候随手打骂也就罢了，还和一群狐朋狗友把姐姐当粉头取乐，就连姐姐怀了孩儿都不放过，可怜姐姐怀胎两个月就小产了，又因医药不济，白白丢了性命！姐姐这样凄惨，那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却还在世间祸害人，一日半夜，我因心中不忿，手里握着剪子，想趁柳二公子不备，替姐姐报仇，后来被抓住了，就被卖到了醉春楼，他们说要让我比姐姐过得快活！呸！我就是拼着一口气，也绝不便宜他们这些禽兽！”

    “在楼里这些日子，我听说刘宗敏刘大爷和河西秦氏有亲，思前想后，还是想把无意听到的一切告知大爷。小女子敢对天发誓，所说句句属实，如若还有疑惑，刘大爷可自行再去查探。”

    看着一脸悲切的水仙姑娘，刘宗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良久，终是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这件事情究其原因，竟是花楼姑娘为了自己的私心，可怜秦家舅舅死得不明不白，想当年连皇上都没有查清事实，就盖棺定论了！离王？太子？不！皇上真的不知道么？还是另有隐情？